時間稍微往前回溯。
永平侯府。
永平侯世子一身悲慘的被一群人抬回了永平侯府,回去的時候下身仍然在滴血,被人抬著的時候不小心磕著碰著的他早被疼醒了。
一看到永平侯夫人,永平侯世子立馬就開始鬼哭狼嚎的告狀,然而卻是連話都說不清楚。
永平侯夫人看見自己唯一的兒子的悲慘的樣子,眼淚便開始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顧不得說別的,也顧不得傷心大哭,立馬讓人去請太醫。
將兒子放好之後,永平侯夫人讓下人將送自己兒子回來的幾位少年帶到花廳。這些人都是經常和自家兒子廝混在一起的。
今日是除夕,太醫署當值的本來就不多,大部分都休沐等著過年了,值守的太醫也隻剩下五位而已。
隻是沒有想到今日竟會如此的繁忙。
永平侯府去請的時候幾個太醫正聚在一起聊閑天,大過年的,有個頭疼腦熱的誰也不回去請太醫,一來不嚴重,二來也晦氣。
永平侯府來請太醫的時候著實令他們吃驚了一把。
永平侯夫人看見梅太醫跟看到了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聲音嘶啞的急急忙忙的將梅太醫往屋裏請:“太醫,太醫,快救救我兒子!”
梅太醫從永平侯世子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永平侯夫人正滿臉殷切的看著他,然而卻看到梅太醫搖了搖頭。
“世子身體倒是沒有大礙,雙腿骨折雖然有些嚴重,但是好好保養走路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騎馬射箭這些事,還是別想了。”說到這裏梅太醫臉色非常難看,望著永平侯夫人殷切的目光,不知道該不該打擊她。
據他所知,翻完這個年,永平侯世子可是要娶妻了。
但是,作為意者,有些事還是要和病人交代清楚的,梅太醫想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就算被遷怒他也認了:“世子爺被傷到了根本,”
梅太醫話還沒有說完,永平侯夫人看梅太醫神色有些不對,立馬焦急地接過話頭:“可是什麼?我兒子還有其他問題麼?梅太醫,你快說啊。”
“恐怕世子以後的子嗣艱難。”梅太醫最終還是委婉了一些,他何止是子嗣艱難,子孫產地都被毀的七七八八,想要人道恐怕是得華佗在生了。
永平侯夫人聽到這話宛若晴天霹靂,整個人的身體都搖搖欲墜,若不是身邊的嬤嬤扶著,她恐怕連站都站不穩了。
“梅太醫,求求你治好我的安兒,我就這一個兒子,他還沒有子嗣啊。”永平侯夫人淚流滿麵,衝刷掉臉上的脂粉,留下一天天溝壑。
她是隻有這一個兒子,可是永平侯的兒子可遠不止這一個。
那一群庶子可是眼睜睜看著她兒子的世子之位呢!
她滿含期望的看著梅太醫,卻隻看到梅太醫搖了搖頭:“世子爺傷的太重了,下手的人實在是太狠了些!”
永平侯夫人聽到這句話更添絕望,手裏的帕子幾乎被攥破:“麻煩你給安兒開藥,多好的藥我們都要,隻要能有一絲希望,花多少錢都可以。”
“這不是藥的問題,還是讓世子爺好好將養吧。”梅太醫再一次的搖了搖頭,便不再和永平侯夫人說話,認真地將永平侯世子的腿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