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動手動腳,沒什麼不可以的。你我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交情!”霧修緣爽快道。
“雖然你不願與我武印,可最好不要把話說得這麼死。不動手動腳,動嘴啊?”虞小說嘲弄道——他偶爾會以己打趣,這令霧修緣難以接受。
霧修緣尷尬一笑,“你很受同門的關注啊。就連要找你的我,他們都好奇。”
“惱人!”虞小說神色乍變,一拳捶向地麵——他的心情偶爾會像四月的天氣,說變就變。霧修緣曾以此打趣,那令虞小說難以接受。
地上,又添了一個土坑。霧修緣奇怪問道:“地上的坑,不會全是你用拳頭砸出來的吧?”
“女人長了一身怪力,很奇怪麼?”虞小說咬牙狠狠道:“要試試嗎?”
霧修緣飛快地搖頭,“借不借?”
“借!”虞小說扔出一塊小金錠,“定下了!”
霧修緣把金塊小心翼翼地收好,道:“改不了!”
“要不,現在就了結。”虞小說指著地上的小坑,“動腦動嘴就可以。”
“你指的是——劍研?”
“是,我創了一式劍招。”
如此這般,虞小說把他的想法說出。霧修緣沉思許久,終究沒有什麼好的建言,突覺夜風驟冷不能久待,於是把冥道劍式之一的‘千尋的月光’的劍理稍加變化——準確地說是劣化——說與虞小說聽。
“神了!”驚喜、興奮、感動等感情一同湧起,虞小說顫抖道:“奧妙無窮!”
隻是,這種陳雜的感情湧出虞小說的身體後,像一盤冷水潑到霧修緣身上,他後悔道:“這是我胡思亂想出來的,極不成熟,你若強行運功出招,稍有不慎,奇經任督二氣相衝,輕則傷身,重則根本,你別嚐試!”
可惜,虞小說非但不聽勸,而且威脅道:“這招隻能我用,你不能用!”
霧修緣苦道:“不是吧?以前你不是這樣吝嗇的。”
“我重新做人了。”虞小說轉身到一邊,開心的動手又動腳,動嘴又動腦,擬練劍式,突然想起一事,回頭道:“冷的秋昨天找過我。”
“又有什麼齷蹉差事?”霧修緣壞笑道,打算趁機嘲諷虞小說。
“你知道巔峰門試嗎?”虞小說天真得無懈可擊。
“聽說十二劍闕的一位叫筱婕的老前輩,要來參加。”霧修緣沮喪道。
“冷的秋要集結七人,在巔峰門試上,把她除了。”虞小說說得輕描淡寫。
霧修緣愣住了,“不至於吧?她有何惡行?”
“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你幹啥去了?不會像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閨女,憋在房間裏和那個黑木棺材裏的陰鬼女胡混?”他被他的幽默逗笑了。
“有嗎?”霧修緣堅決不笑,同時記起筱婕在忘川宮封神時所說的話。
“她就近出發,滅了不少門派。現在的濟陰,隻剩下三十六煩惱寺了。傳言,是因為她認為三十六煩惱寺不是修真門派。”
“嗬,原來她所言非虛。”霧修緣皺眉道。濟陰是第七神域的管轄地,但至今未有特異的消息傳來。
“她提議參與巔峰門試,必定是在測試咱臨川的實力。或之,趁機滅了咱。”
“她何以這般不自量力。”霧修緣咂舌道:“雖即她是天一般的人物,可如今的天下第一人,正在臨川。何況,還有一眾師伯師叔。”
“是啊,有蘇師伯在,何懼她?”虞小說傲然道。
“啊——”霧修緣一聽,啞然失笑,趕緊捂嘴,“啊,是是。”
“啊,差點忘了。”虞小說道:“話我帶到給你了,聽不聽是你的事——還有,他叫你去代山一趟。”說著露出一抹古怪的笑,“你去哪裏幹啥?”
“代山,最初的地方。”霧修緣一怔,心情瞬間複雜了。
“早知你不會回答。”虞小說歪頭道:“今早兒,我就去了一趟,看看到底是啥事。”
“什麼,你怎能?”霧修緣失聲道。
“怎麼,我怎麼了?”虞小說連聲反問,“代山是你家的啊?”
“——”
“可我什麼都沒見到,除了幾間茅屋。”虞小說鄙視道:“不過,那裏肯定住著一個女人!”
“不可能!”霧修緣大聲反駁道,轉身急急離開了。
這令虞小說非常迷惑,他不知霧修緣反駁的是前一句還是後一句。如果是前一句,他必定會帶上霧修緣再去一次代山,證明自己不是瞎子。如果是後一句,他也必定帶上霧修緣再去一次,證明霧修緣是瞎子。他推測是前一句,但希望是後一句,畢竟他有足夠的自信,自己不是瞎子,除非自己真的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