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家,坐落於z國長江中下遊地區一個小鎮,少家的紮根與f鎮的曆史要從少家的爺爺輩開始說起。
少家爺爺,本名少詩興,他的祖籍並不在hb省,而是在hn省,少爺爺出生於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對於他們那個年代來說,少詩興這個名字起得算非常有水平的一個人,至少比少爺爺同輩的夥伴,那些“二狗”、“二蛋”要好得多。
少詩興這一輩子可謂命運多舛,他出生在hn省的一個中富農的家庭,少爺爺是這個家庭裏第四個出生的,在他前麵出生的三個兄弟都早早的夭折了,到少爺爺出生後,也是疾病纏身。當時這家人四處求醫問藥也不見少爺爺的身體有所好轉。
在少爺爺最後還掉著一口氣的時候,一個神棍出現了,這神棍來到少家,掐指一算,指著少爺爺說道:“此地陰氣過重,男孩生長,不出一年必亡,若是女孩長在此地,必定富貴平安,安享至終。想要保此子平安,必須要將他送到一家四麵聚陽的人家,且要將他踢出族譜,八年之內不得與家人見麵。”此話說完,神棍即飄然離去,在眾人反過神來後,發現神棍早已不見蹤跡。
接下來少家便請來了當地的一個略有名氣的風水先生,為少爺爺找尋寶地,企圖擺脫病痛纏繞。差不多忙活了一個星期,少家忍痛將少爺爺送到了hb省ga縣的一戶小地主家,小地主家正愁無子嗣續後,恰巧送來一小童,對少爺爺也是不慎喜愛。
少家為了消除送子之痛,在後來的一年又生下了一個孩子,所幸是個女孩,給這個女孩起的名字叫做少曾,她是少家唯一一個從小無痛無病的孩子,到現在是一個正在sd省享受著天倫之樂老太太。
回過頭來說少詩興,少詩興在地主家甚得地主老太爺的喜愛,地主老太爺姓槐,村裏人都叫他槐太爺,成親三十多年未添一名子嗣,槐太爺妻子早逝,後來又無心再娶,便一直不了了之,準備就這樣安度餘生。
少詩興來到槐家後,整個人立馬有所好轉,精氣神都有著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病痛都慢慢的痊愈,身體也越發見得好起來。槐太爺專門為少詩興找了一個教書先生起了“少詩興”這個名字,後來在少詩興長大後還送他去私塾念書,在那個時代,能夠念書的人家都是很少的,八年後,少詩興第一次返家,在那,他見到了從未謀麵的父母和妹妹。
之後的日子裏,少家仿佛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顧,膝下兒女成雙,家中五穀豐登,少家在外頭的生意也是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少詩興的父親,少父也頗有些經濟頭腦,總之在那幾年少家在村中的地位可是獨一無二的,至少村中的人都想著跟少家扯上點關係。
在這之後的四年中,少詩興每天的便是教著妹妹讀書認字,自己每天也上上學堂,然後幫著家裏做農活或打理事務,之後少詩興為了學術有成,十三歲的時候隻身一人去了hb生念中學,家中隻留下少曾一人幫忙操持著家務。
轉眼間又是四年,在這四年中少家可謂經曆了大起大落,在新z國成立後的不久,全國頒布了土地條例,打倒一切的地主階級,在那段時間全國人民都在賣地的時候少家卻義無反顧的買著大量的土地,還購置了一些廠房,也不知道當時的少父是如何想的,可能是覺得錢換成土地有保障,然後少家便被當作地主階級給打倒了。
少父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財產付之東流,而且全家還得背上地主階級的罵名,在不久後便鬱鬱而終,撒手人世,那時候的家中隻留下了少母與少曾二人撐著這個已經破敗的家,當少詩興聽聞父親逝去後的消息,便日夜兼程的趕到了家裏,那時全家已經被打上了地主階級的標記,而少詩興因為從小被踢出族譜,所以不在地主階級之列。
當少詩興回家後,還沒走到院子裏,就看到少曾攙著少母出門,少母說:“你不要進來,不要祭拜,回去。”當時的少詩興早在一年前考入了在hb省的華中師範學校,如果這個時候他的身份和地主階級扯上關係的話,對他以後的畢業和工作都有著很大的影響,所以少母會說出這句話。
正所謂父母之命不可違,少詩興當時也馬上想到了這一關鍵問題,於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門,到了晚上淩晨十分,少詩興又回到了家中,這次回來的小心翼翼,到家以後走到他父親的靈堂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把他的妹妹叫過來,讓她照顧好母親,便再度忍痛離開了家,回到學校,三年後少詩興大學畢業,畢業的那天,他們同學四人買了一個蘋果,分著吃,這便是他們慶祝大學畢業的散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