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贈采春》唐代詩人元稹此作歌詠的主人公是當時越州今浙江紹興的歌妓劉采春。元稹一度曾專情於采春,采春不但有一副好嗓子,據說歌聲響遏行雲,餘音繞梁不絕,而且容貌豔麗、舉止秀媚,這當然離不開她的“新妝巧樣”,服飾打扮一定是十分出色的。楚女不歸,樓枕小河春水。月孤明,風又起。杏花稀。玉釵斜”,參。,。竹雲鬢重,裙上金縷鳳。八行書,千裏夢。雁南飛。溫庭筠:《酒泉子》長期放蕩於青樓舞榭中的浪蕩公子溫庭筠以製作香豔之詞而聞名於世。他在這首《酒泉子》中也涉及了歌妓服飾。“玉釵斜”,參。,。竹雲鬢重”一句寫歌妓一頭黑黑的美發如一朵柔雲,斜插著一支玉釵,“裙上金縷鳳”一句寫歌妓舞裙之美,布麵上是用金縷盤繡成鳳鳥圖紋的舞裙。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紅煙翠霧輕盈,飛絮遊絲無定。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微醒,深院月明人淨。司馬光《西江月佳人》此首《西江月》正是詠歌妓之詞。上段寫佳人妝飾之美,下段寫作者眷戀之情。正是因為歌妓之美麗裝扮,方才引動作者無限戀情。瞧這位美女,臉上抹著淡淡妝,頭上挽著鬆鬆髻。一頂鋪翠冠繡滿了翡翠珠子,那猶如柳枝一般的頭飾隨著輕盈的步子顫動不定,好似春風裏飛絮遊絲,弱柳迎風。玉慘花愁出鳳城。蓮花樓下柳青青。尊前一唱《陽關》後,別個人人第五程。尋好夢,夢難成。況誰知我此時情。枕前淚共簾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
聶勝瓊:《鷓鴣天寄李之問》此詞為宋代京師名妓聶勝瓊所作,雖未言及服飾,其中故事卻可反證名妓服飾之盛。據《青泥蓮花記》載:李之問在京師與名妓聶勝瓊十分相好,李將歸家時,勝瓊在蓮花樓與他餞行,席中唱一詞,詞末句為:“無計留春住,奈何無計隨君去。”李聽罷非常感動,又留住了許多日子,後為家裏催得緊了,不得不打道回府。途中收到聶作的《鷓鴣天》,閱後藏在行李之中,到家後被妻子發現,不得不實話實說,沒想到妻子為這首詞中的摯情感所感動,又十分欣賞作者的才華,於是下決心出嫁妝讓丈夫將聶勝瓊娶回家裏為妾。聶進李家門後,立刻摘掉翠冠頭飾,脫去錦衣繡裙,小心地侍奉正室,從此終身和悅美滿。宋代的歌妓得以從良而為士人妾,已是相當美滿的人生歸宿了。因此,聶勝瓊很通人情事故,一旦為妾,立刻“即棄冠櫛,損其妝飾”,改變藝妓的麵貌。藝妓服飾之盛妝之華麗由此故事中也可得以反證。今天的人們要對古代藝妓服飾做一個較為清晰的再現是困難的,它既無皇家製度可循,又華麗奢侈可比貴族,更重要的是,曆朝藝妓服飾並無統一規定,雖因時因地有其特色,卻無統一嚴格的形製。所以,要論其特點,恐怕隻有“專事修飾、巧妝打扮”和“服裝飾物奇巧華麗”兩點最為顯著,這從大量描寫藝妓生活的文學作品和野史中可以得到確證。最使研究者感到棘手的是有關服飾的描寫常常是一鱗半爪,難以把握全貌。好在人物可以虛擬,情節可以編造,其中服飾描寫卻是不脫具體時代風尚,可以佐證實物的。以窺一斑而見全貌的方式,可以對它進行文化角度上透視的,從而抓住藝妓服飾的特點,進行一種文化意義上的解釋。
綜上所述,我們至少可以得出以下幾點結論:一、藝妓是城市女子服飾中最有影響者。歌場舞榭、青樓妓院是城市繁華之後的產物,也是標誌之一。其中歌妓最為活躍,而且她們在活動範圍也絕不限於她的棲居之地,唐宋之後,文人與士大夫之流邀喚藝妓吟詩陪酒、遊戲作樂也成一時風尚。藝妓也因此可以出入各種場合,甚至扮演古代社交場合中“交際花”的形象。周錫保的《中國古代服飾史》在談到宋代婦女日常服飾時,曾寫下這樣一段文字:“宋代婦女乘驢出行時,另有一種叫做‘旋裙’,前後開胯,以便乘騎。這種旋裙,開始行之於京都女妓,後來為一般士大夫之家相效”。這段史料可以佐證藝妓服飾對世人的影響,即使是重詩書禮儀倫理道德的士大夫之家也並不回避此種流行服飾,雖然他們在價值觀點上是輕視妓女的。另外,宋時女裙長度和約束裙的裙帶都是垂得長長的,象“坐時裙帶牽纖草,行即羅裙掃落花”的詩句就是形象的描述。這樣的長裙是不便於騎驢出行的,而女妓乘騎機會多,所以必須穿前後開胯的“旋裙”。她們或花團簇錦,濃妝豔抹招搖過市,或陪同文人官僚社會名流嬉遊郊野,其社交自由,尤其是於男姓交往的自由要優於名媛仕女,甚至比一般百姓人家的女兒的社交束縛都要少得多。
元代承繼宋代法令,對樂藝人的服飾規定也相對其他平民寬緩。《元典章》貴賤服色等第條下規定:樂藝人的服飾規定同於庶人,庶人不得穿赫黃色衣,隻許穿暗花絲,絲綢、綾羅、毛毳。帽子不許用金玉裝飾,靴子不得裁治花樣。首飾可以用翠毛。隻耳環可用金珠、碧甸,其餘的隻準用銀。但在樂藝人的條目下卻又特別注明:“凡承應扮之人,不拘上例,”穿紅著綠,不算犯禁。在宋元明法律中都
明白提出:“妓樂承應公事,諸凡穿著,不受法令限製。”以此也可推斷藝妓服飾禁忌較一般人要少得多。明代時已經有人指出,不遵守服飾製度的主要有三種人,勳戚、太監和教坊妓女。藝妓出外乘轎時,頭飾珠玉金翠,身穿麒麟、飛魚、坐蟒等貴服,與達官貴人交錯於大路,也無人過問,這同藝妓的特殊身份也是很有關係的。況且,藝妓往往以悅人耳目的技藝享譽於世,觀眾十分廣泛,其服飾對社會必定有廣泛影響。歌女藝妓愈盛,服飾裝扮也愈盛;而服飾裝扮愈盛,審美觀念也愈趨向華麗。對此,學林出版社出版的《中國曆代服飾》有記載為證:漢末,在中國社會出現了妓女。據說最初以“營妓”的形式出現,“犒勞”獲勝的將士。之後,姬妾聲伎日益繁盛,並由軍中轉至民間,到南北朝時,達於高峰。妓女專事修飾,衣著日趨奢侈,對社會影響很大。美的觀念由質樸趨於炫華,從自然轉向雕。
二、藝妓是古代服飾潮流的時髦者。讀《世界服飾史》,發現一個規律:“時裝的影響來自宮廷貴族”。而領導婦女服飾潮流的時髦者常常是地位顯貴的王後,比如,深受法國國王路易十五寵愛的皇妃龐波多夫人就對十八世紀中葉的歐洲服裝妝飾起到了不小的影響,她對服飾的好惡,不僅左右了當時的服裝樣式,就連穿載各式服裝所適用的場合也受到了影響,以她的名字命名了“龐波多發型”和“龐波多印花平紋綢”,她服裝的每一部分都成了追逐時尚的象征與目標,為人們競相仿效。而在中國,情況有所不同,由於中國社教規矩對於女子社交活動的限製,皇宮裏的女子幾乎與世隔絕,即使出遊,也要在路邊設屏幕布障,以防外人窺視,更不用說在公開的禮教場合下拋頭露麵,因此,雖然曆代史料記載中也有不少宮中女子為爭寵而異服巧妝爭奇鬥豔,但不足以領導時裝潮流。
貴族家中的姬妾也是專事修飾的女子,但她們也無法擁有藝妓的社交自由。這也是古代中國的一個特點,公開的社交場合隻是男人的天下,“男女授受不親”,“男女有別”的規矩猶如一道屏障限製了古代女子的活動,而且越是有地位有身份有名望有文化的家庭,對女子的限製愈嚴,出嫁前是“養在深閨無人識”,出嫁後也是“男管外,女主內”,家庭幾乎就是全部生存空間,西方那種夫妻相伴的社會活動在古代中國是大受限製的。以曆史上有名的藝妓“賽金花”為主人公的近代長篇小說《孽海花》就寫了這樣一個情節:男主人公雯青瞞著夫人娶了名妓彩雲為妾,他的正室夫人得知後,不但允許了丈夫娶妾,而且說出了在當時來說合乎禮儀的一條理由:“聞得外國風俗,公使夫人,一樣要見客赴會,握手接吻。妾身係出名門,萬萬弄不慣這種腔調”。
於是,索性讓妾替代了自己的位置,並且還將自己鳳冠霞帔借給彩雲,讓她在婚禮上以此貴婦裝飾出現,滿堂親友見狀詫異,小說在第九回中是這樣描寫的:卻說諸親友正交頭接耳,議論彩雲妝飾越禮,忽人叢中夫人盛服走出,卻聽她說道:“諸位親長,今日見此舉動,看此妝飾,必然詫異,然願聽妾一言:此次雯青出洋,妾本該隨侍同去,無奈妾身體荏弱,不能前往;今日所娶的新人,就是代妾的職分。而且公使夫人是一國觀瞻所係,草率不得,所以妾情願從權,把誥命補服暫時借她,將來等到複命還朝時,少不得要一概還妾的。諸尊長以為如何?”言次,聲音朗朗,大家同聲稱讚。貴族婦女與良家女子社交活動的種種限製,也從各個方麵成全了藝妓,使她們成為社交場合上的一種特殊角色。另外,藝妓恐怕也是古代婦女中唯一敢於標新立異、不受禮製約束,大膽追逐時髦的女性。由於她們在精神上擁有相對的自由,因此在服飾上能夠開風氣之先,雖然不能肯定她們的服飾全為世人所效仿,但作為服飾潮流的最時髦者當首推藝妓了。比如,宋代婦女以高髻為時髦,宋詩中有:“門前一尺春風髻”的句子,而這種高髻當時以藝妓為甚。
三、藝妓服飾以取悅男子為唯一目的。不必否認,人類的服飾確有取悅於異性這一功能,但由於藝妓主要是依附男子而生存,無論她賣藝不賣身,還是賣藝賣笑也賣身,都是以色相魅力取悅於男人的,因此,她們服飾的主要功能也是取悅於男子。當年秦王喜愛細腰女子,嬪妃宮女們趨而逢迎,有為腰細節食過度而死者。此種奉迎討歡的心理與藝妓也是相通的。從一些古代文人士大夫所流露的對藝妓的欣賞情調中,我們不難感受到封建社會男子的一種憐香惜玉的“把玩”心理,而藝妓服飾也肯定要受製於此種男性把玩心理。藝妓服飾有時因為濃妝豔抹過於雕飾而失去了自然之美。比如,唐代藝妓為了貌美而塗擦很厚的白粉,一些名妓附庸風雅,不僅以藝貌動人,更以詩詞才學吸引文士名流,她們時常向文人借史書閱讀,這些經名妓翻閱過的史書上甚至留下了不少指痕,可見她們是連指頭尖也要塗粉。當時還流行以顏色畫眉毛,以至於連衣襟上都時可見到眉痕,由此可以想見當年藝妓濃妝豔抹到了何等講究的地步。
十一、祭服與喪服
三千多年以前,商朝的國王武丁決定依照古禮,舉行盛大的祭家儀式。天子一聲號令,宗廟裏立刻擺起精美的豆籩,尊彝鼎俎。這
些祭品中盛滿了美酒佳肴。階下歌舞樂隊,撥班肅立,隻等商王駕到,便開始奏樂行禮。場麵既肅穆又莊嚴。《詩經》裏保存著一篇“那”,就是商祭成湯時候所唱的樂歌,由此可遙想當年盛況:猗與那與!好偉大啊!又矩麗啊!置我鼓。擺起我們的小鼓和大鼓。奏鼓簡簡,鼓的聲音和美又洪亮,銜我烈祖。娛樂我們壯烈的祖先。……就在這祭祖的樂曲聲中,齋戒之後的武丁恭敬地穿戴祭服,帶領皇族及百官端肅行禮。此時,忽然有一隻雉,拍翅飛進宗廟,落在大鼎之上,長長地鳴叫了一聲,在場君臣一時驚恐萬狀,武丁勉強行完祭禮,心中忐忑不安,擔心有什麼事觸犯了成湯在天之靈。一位名叫祖已的大臣當即勸告武丁要修德敬民,不可在祭祖之時,厚此薄彼,以免大禍降臨。原來武丁祭祀自己父王小乙常常多加一些祭品,所以祖已勸阻。可見,當時的祭祀已是有禮可循,不得有分毫違犯了。
《紅樓夢》第回也描寫了寧國府除夕祭宗祠前後情形,其中對祭祖儀式的描寫尤為詳細:隻見賈府人分昭穆排班立定:賈敬主祭,賈赫陪祭,賈珍獻爵,賈璉賈瓊獻帛,寶玉捧香,賈葛賈菱展拜毯,守焚池,青衣樂奏,三獻爵,拜興畢,焚帛奠酒,禮畢,樂止,退出……祭祖活動一向為華夏民族所重視,並且根據宗法製度有詳盡的規定,比如上引《紅樓夢》一段文字中,人分昭穆排班立定中的“昭穆”就是屬於古代宗法製度對宗廟祭祀排列次序的規定:始祖居中;始祖的下一代為昭,居左;昭輩的下一代為穆,居右;穆輩的下一代又為昭,居左;以後各代,依此類推,用以區分父子、遠近、長幼、親疏等關係。這種規定在《禮記》的《祭統》中有詳細的記載。祭祖的儀式可以一直追溯到遠古時期,它的原動力在於原始人相信人死後靈魂還繼續存在。祭祖儀式到了商周兩代已經逐漸完備,並且至秦漢後一直貫穿了整個中國封建社會,作為一種民俗甚至以各種形式延續到今天,從而形成華夏民族的一種普遍而根深蒂固的文化心理,即“祖先崇拜”。
對此,德國哲學家恩斯特?卡西爾在他的名著《人論》甘陽譯,上海譯文出版社年月第一版是這樣記述的:原始人在他的個人情感和社會情感中都充滿了這種信念:人的生命在空間和時間中根本沒有確定的界限,它擴展於自然的全部領域和人的全部曆史。赫伯特?斯賓塞曾提出過這樣的論點:祖宗崇拜應當被看成是宗教的第一源泉和開端,至少是最普遍的宗教主題之一。在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麼民族不以這種或那種形式進行某種死亡的祭禮。……在很多情況下祖宗崇拜具有滲透於一切的特征,這種特征充分地反映並規定了全部的宗教和社會生活。在中國,被國家宗教所認可和控製的對祖宗的這種崇拜,被看成是人民可以有的唯一宗教。
十一、祭服與喪服
三千多年以前,商朝的國王武丁決定依照古禮,舉行盛大的祭家儀式。天子一聲號令,宗廟裏立刻擺起精美的豆籩,尊彝鼎俎。這
些祭品中盛滿了美酒佳肴。階下歌舞樂隊,撥班肅立,隻等商王駕到,便開始奏樂行禮。場麵既肅穆又莊嚴。《詩經》裏保存著一篇“那”,就是商祭成湯時候所唱的樂歌,由此可遙想當年盛況:猗與那與!好偉大啊!又矩麗啊!置我鼓。擺起我們的小鼓和大鼓。奏鼓簡簡,鼓的聲音和美又洪亮,銜我烈祖。娛樂我們壯烈的祖先。……就在這祭祖的樂曲聲中,齋戒之後的武丁恭敬地穿戴祭服,帶領皇族及百官端肅行禮。此時,忽然有一隻雉,拍翅飛進宗廟,落在大鼎之上,長長地鳴叫了一聲,在場君臣一時驚恐萬狀,武丁勉強行完祭禮,心中忐忑不安,擔心有什麼事觸犯了成湯在天之靈。一位名叫祖已的大臣當即勸告武丁要修德敬民,不可在祭祖之時,厚此薄彼,以免大禍降臨。原來武丁祭祀自己父王小乙常常多加一些祭品,所以祖已勸阻。可見,當時的祭祀已是有禮可循,不得有分毫違犯了。
《紅樓夢》第回也描寫了寧國府除夕祭宗祠前後情形,其中對祭祖儀式的描寫尤為詳細:隻見賈府人分昭穆排班立定:賈敬主祭,賈赫陪祭,賈珍獻爵,賈璉賈瓊獻帛,寶玉捧香,賈葛賈菱展拜毯,守焚池,青衣樂奏,三獻爵,拜興畢,焚帛奠酒,禮畢,樂止,退出……祭祖活動一向為華夏民族所重視,並且根據宗法製度有詳盡的規定,比如上引《紅樓夢》一段文字中,人分昭穆排班立定中的“昭穆”就是屬於古代宗法製度對宗廟祭祀排列次序的規定:始祖居中;始祖的下一代為昭,居左;昭輩的下一代為穆,居右;穆輩的下一代又為昭,居左;以後各代,依此類推,用以區分父子、遠近、長幼、親疏等關係。這種規定在《禮記》的《祭統》中有詳細的記載。祭祖的儀式可以一直追溯到遠古時期,它的原動力在於原始人相信人死後靈魂還繼續存在。祭祖儀式到了商周兩代已經逐漸完備,並且至秦漢後一直貫穿了整個中國封建社會,作為一種民俗甚至以各種形式延續到今天,從而形成華夏民族的一種普遍而根深蒂固的文化心理,即“祖先崇拜”。
對此,德國哲學家恩斯特?卡西爾在他的名著《人論》甘陽譯,上海譯文出版社年月第一版是這樣記述的:原始人在他的個人情感和社會情感中都充滿了這種信念:人的生命在空間和時間中根本沒有確定的界限,它擴展於自然的全部領域和人的全部曆史。赫伯特?斯賓塞曾提出過這樣的論點:祖宗崇拜應當被看成是宗教的第一源泉和開端,至少是最普遍的宗教主題之一。在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麼民族不以這種或那種形式進行某種死亡的祭禮。……在很多情況下祖宗崇拜具有滲透於一切的特征,這種特征充分地反映並規定了全部的宗教和社會生活。在中國,被國家宗教所認可和控製的對祖宗的這種崇拜,被看成是人民可以有的唯一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