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動了,在“落風雨”離著他隻有半棍距離的時刻動了,他那一棍筆直的朝著天空戳出,朝著“落風雨”戳出,那個動作看著很是可笑,像極了一個孩子。
方天畫不明所以,所有人不明所以,他睜開了眼原本是給所有人希望,但就這樣的一棍有毀滅了所有人的希望,這難道隻是少年倔強後的堅持?這樣的一棍是個人便能輕易做到,又怎麼能接的住方天畫的“落風雨”。
但,風停雨歇,就像它來的那樣突然一樣,去的也是如此突然。
這是一幅除了楚笑自己任誰也無法想到的畫麵,楚笑依然站在原地,他手中的木棍擊出,十分準確的擊中了方天畫手中的木棍,棍首幾乎完美的貼合在一起。
所以,方天畫便就這樣俯身停留在空中,無法置信的望著楚笑。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原本如潮水般落下的數不清的棍擊,此刻就這樣輕易的消散,被如此簡單的接了下來。
“你,是如何做到的。”
方天畫瀟灑的落地,一席白衣未曾疊氣絲毫的褶皺,隻有他那凝重的臉龐,凝重的眼神告訴眾人,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不是我,是你自己。”
這是楚笑對他的回答。
他思索了片刻,眉頭皺的更深。
“什麼意思?”
楚笑沉吟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輕聲解釋到。
“你的氣很強,但卻沒有棍意,縱然衍生出無數棍,卻依然是虛棍,也就是說隻要接住你手中最平常的那根主棍,虛棍便自然而然的消散。”
解釋的很簡單,也有些抽象,但方天畫卻聽懂了,所以內心無比的翻騰與震撼。
他是天才,他不畏生死獨自外出修煉五年,他經曆了很多,所以他像是被一語驚醒夢中人般醍醐灌頂的瞬間明悟。
“棍意!棍意..”
他自顧自不停的呢喃,像著魔了一般。
“恩,棍意,師傅說過,萬物皆有靈,兵器也不例外,意便是它們的生命,是用兵者與它們的交流,無意終究是死物,也就是說落風雨衍生出的無數棍依然是死棍,隻要找出你手裏的那根木棍,落風雨便可輕易破解。”
方天畫沉默不語,表情曾未有過的凝重,這時,方嚴不知何時來到了兩人麵前,表情同樣的凝重,凝重的問到:“小兄弟,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修煉意的麼?”
楚笑低頭思索,兩人便以為他不想告知,雖然有些失望,但卻也理解,畢竟這不僅僅隻是一句話,即便對於一個天才,這也是無價甚至是影響一生的方法,對於這個他們很相信,因為他們看到了楚笑。
“我沒有具體修煉果,隻是每天都會和它們說說話,因為我沒有朋友,能說話的似乎隻有朝夕相處的它們。”
然而楚笑並沒有真的讓他們失望,帶給他們的依然是曾為有過的震驚,這並不是什麼驚人的修煉方法,卻幾乎沒有人這樣做過,誰會傻傻的對著冷冰冰的兵器交流,然而,當這有人這樣做後,他們才會發現,原來真正傻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