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3 / 3)

唉,常征,怎麼又想起常征了呢?

馮唐倒是個行動派,自從上次征求過我意見後,每天必打一通電話追問我考慮的怎麼樣了。我頗有幾分忐忑,但仍大義凜然的告訴他:“那就試試吧。”

其實多個男朋友的好處就是每當一個人無處可去又不想加班的時候可以有個人陪著你瞎逛。我跟馮唐在八一湖對麵的電視塔廣場溜了好幾個大圈,然後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我指著下麵空曠的平台跟他說:“我在那兒放過風箏。”

馮唐笑嘻嘻的打量我,問:“一個人?”

我搖頭,“當然不是。”說完,就一直默默的倒數時間,果然,過了大概十幾秒的光景,馮唐就長長的噓了口氣:“其實,跟我完全沒關係的事兒,我就是好奇,跟你一起放風箏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十指相扣,笑得甚是自得:“他叫唐宇,我師兄,一個非常有才的英俊男生。”

馮唐的臉色暗了幾分,接著問:“前男友?”

我再次搖頭,笑嘻嘻的說:“普通朋友。”

馮唐意識到被我涮了,臉色比剛才還暗,指著電視塔說:“你看,所有的燈都熄滅了啊。”說完,飛快的在我臉頰上印了一個吻,他的唇清涼溫潤,帶著不盡的誘惑和撫慰。

我仰頭,略過電視塔看暗藍天空的流雲,並未因為他的吻而臉紅心跳,隻是腦海中浮現出另外一個身影,原來,古人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竟是這樣一種浪濤遏止、波瀾不驚的心情。

康靜雲對於我的頻頻晚歸一定要討一個說法,我淡然的跟她解釋,我交了個男朋友,我需要時間去約會。康靜雲不可思議的盯著我,問:“你,居然交了男朋友?”

我說:“難道不可以嗎?”

康靜雲有點兒泄氣,但更多的是嘲諷:“誰能比常征哥哥還好呢?”

我說,是啊,常征很好。可是,這世界上也隻有一個常征。

康靜雲這趟公差似乎隻是來北京吃喝玩樂了一圈,在我默默祈禱了N加一次以後,她終於鬆了口要回去了。就在她前前後後要定返程機票的檔口,溫琅在釜山給我打電話說,他有一周的假期,比賽完了可以直接來北京看我。

於是,我勸康靜雲晚回上海兩天,順便等等見溫琅一麵,誰知康靜雲卻十分不樂意,說:“溫琅是你的朋友,從來不是我的。”

我怕她這性子以後跟常征那些朋友處不來,就直接指出:“溫琅跟常征畢竟是同桌,看在常征的麵子上,你見見溫琅,也未嚐不可。”

康靜雲這妞兒從來不懂什麼是煞費苦心,一句話把我嗆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你夾在中間,常征跟溫琅關係從來就沒好過。”當時,我恨不得她立馬就買了機票滾回上海去。

康靜雲還是沒見到溫琅的麵。那天,我上午送她,晚上接溫琅,在機場耗了整整一天。無聊的時間,就一直盯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喧囂的繁忙中,有人來了,有人走了,有人停留,也有人步履匆匆……

康靜雲到了浦東機場還沒忘給我打個電話報聲平安,我已經很慶幸,隻是,她手機裏傳過來的另外一個聲音讓我有些恍惚,明明應該清朗悅耳的,卻喑啞沉悶,還伴著有氣無力的咳喘。我的心情無由來的壓抑,隻能借著叮囑康靜雲的時候順便說:“如果傷風了,回去煮點兒薑絲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