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帶你去玩(2 / 2)

伯仲又是讚歎又是心驚心驚,又想為執白子之人鼓掌叫好。一時之間竟又看呆了。

奴娘手持黑子,眼睛未挪,問,“你看如何,可有高見?”

伯仲沉默半晌,臉色凝重,難言道,“未有。黑子已露敗仗像。白子隱忍至今,爆發出必然勢如破竹。想要在萬分驚險之中求生,難上加難。”

奴娘把玩黑子的手停下,觀望棋局的臉抬起,有些驚詫,道,“沒想到公子竟通棋意。一眼便將棋局看的通透。”

伯仲一改往日的目中無人的架勢,道,“哪裏,哪裏,不過平日閑暇的時候打發時間。我倒是十分好奇,你將何為?怎樣破這棋局。”

奴娘一笑猶如百花盛開,兩指撚著棋子,毫不猶豫,一聲翠響落到棋盤上。

“一舉中鋒,好!”伯仲忍不住叫好道。中地一指,便呃住了白子北上的來路。

話剛說完,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聲聲嬌翠響起,“奴娘,你在這裏做什麼?開始了,你快。”‘來’字還沒說出口,才看清屋裏不隻奴娘一人。調皮的縮著脖子吐吐鮮紅的舌頭。收斂腳步,看似端莊的走進來。

伯仲聽她言語,觀她行動,隻奴娘對她甚寵,又覺她聲音如黃鸝般悅耳,似是在哪裏聽過。

腦中一熱正是今晚搶盡風頭的花kui,柳師師。自己拿了那麼多錢就是為了看她。

禁不止側目打量,女孩略抬下頜骨,蓮步端莊挪進。臉蛋子略肥並沒有長開,瞪著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伯仲一勁兒打量,並不怕羞。

奴娘手握成拳,放在嘴邊暗咳一聲,提醒她不得無理。

誰料,女孩卻沒有普通閨中女孩兒的羞怯。又上前幾步走進伯仲,笑嘻嘻的伸手指著伯仲的鼻子尖,道,“你長得真好看。我喜歡你的樣子。是否可以陪我玩耍。”笑嘻嘻的將手伸到伯仲身前,似是要糖吃的幼童。

晏城向來民風淳樸保守,伯仲也沒見過這樣活潑大膽的女孩,一時臉色倒有一些酡紅了,道,“多謝,師師小姐抬愛。”

女孩並不理會她的言語,突然彎腰將臉幾是貼在伯仲的臉上,興奮新奇道,“他竟然臉紅了?奴娘你快看。”除細細打量之外,她的小手快速的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像是賺了大便宜似的跳到一旁咯咯咯的直樂。

“煙兒,不得無禮。自己玩兒去。”奴娘斥責道。

女孩顯然不怕奴娘的嗬斥,單手卷著頭發,歪頭嘟嘴道,“我才沒有無禮。無禮的是他。”

伯仲此時心神不穩,女孩身上的女兒香還在他鼻尖上沒有散去,溫涼的觸感還就在臉上。聽她這麼一說,也忘了爭辯,呆愣愣的說,“不知在下如何無禮?”

女孩臉,九月天說變就變,上一刻還嘻笑胡鬧的女孩,下一刻滿臉不悅,冷言冷語斥道,“不知如何無禮?哼,見到姑娘不知回避,你有禮無禮?”

“煙兒!”奴娘見她這樣無法無天,嗬斥道,“快出去。不得如此。”

伯仲對奴娘笑道,“不必。倒是可愛的緊。”轉臉對滿臉正義文章的柳如煙道,“你說我無禮?那我問你放在眼前的東西要不要看?”又戲謔道,“你說我無禮,那你如此直視外男可有禮?再者,你在眾人麵前脫衣沐浴更是無禮嘍?”

柳如煙美目圓睜,桃瓣小嘴微張,訝然望著伯仲開開和和的嘴。

孔聖人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世間凡是學孔孟之道的男子便不屑於與女子爭辯。

聖人又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起,年輕男子便見女人臉紅,更別提正眼看。

這個人,不但看了,還敢掛在嘴上,不但說了還理直氣壯。再者,他竟與勾欄裏的姑娘將禮儀!真是奇了!

柳如煙的臉上陰晴轉換,最終大晴,又換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這人被人辯駁頂撞憤憤不平更甚者口出惡言,拂袖而去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姑娘缺被他說樂了?這也太不合情理了。

“你?”伯仲猶疑的問道。

柳如煙如同一直歡樂的小鳥撲向自己喜愛的稻穀一樣向伯仲飛去,伯仲本能側身,還是讓她抓住了半個袖子,“哈哈,我抓到你了。我很喜歡你。你與我一起去耍吧!我們這裏花天酒地、酒池肉林。哪怕是皇帝老兒來了也不願再回後宮。何況你拿了銀子。”不容伯仲拒絕,攥著伯仲的袖子就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