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1 / 2)

“皇甫晉杉。”

我用金剛石鍛造的劍指著她,微笑的報出我的名字。她隻穿著一件被大雨浸濕的裘衣,單薄的好像風一吹就會消散。

青灰色的發絲粘著臉頰,潔白如雪,眼睛狹長而嫵媚。我對她,感到很有興趣,我從來不知道林天昊這裏還藏有這樣一個美人。

或許,她對於我,還有那麼樣的利用價值。我不打算殺了她,前提是她不尋死。

她的眼睛從剛才就一直看著我,我本想用手中的劍滑過她的頸間,讓她豔麗的鮮血譜出華麗的樂章。這麼想著,她就笑了。

也許是,我有生以來第二次在揮舞手中的奪命武器時,有人對我流入出了讚美的神情。也許是,她笑起來也亦如想象中的美麗。

也許是,我又一次看見她影子,若無其事的嘲笑著我。

‘噗——’的一聲刺進我右眼,撕裂和肉被碾碎的聲音,我咧開嘴笑了,好久沒有這樣痛過了。

鮮血噴湧的那一刻,我渾身的細胞像是活了過來,猛烈的向他攻擊。

我高估了這個男人,不出三步就將他斷化了四分五裂,我轉向她想在她眼睛裏找出一絲的悲傷或……喜悅,隻可惜,她隻是不笑了,眼神裏看不出色彩。

那個女人撲了上來,絕望而悲戚的呼喊著已經是殘渣的男人,我沒有一絲猶豫的落下劍,看著她在那女人身旁坐下,她任由著血液染紅她單薄的白衣。

隻是眼神不一樣了,在那個女人拚命的用最後一口氣說著,對不起的時候。

那種惋惜而嘲諷的眼神,感歎著女人一生命如浮萍,嘲笑著她一生任人欺淩。

我看著她,覺得她真的很有意思,或許是那抓也抓不住的雨霧迷茫了我的眼睛。

我不想讓死亡救贖她,我要她活著看盡世間的殘忍與無情,我要在無盡的黑暗裏抱著她一起墮落。

我要汙染她的靈魂。

這遠比殺盡林天昊一家來的解恨,這院子裏唯一看得清現實的人,唯一清醒著的人,我要將她毀滅。

“你要死,還是跟我走。”

她的眼神中有恐懼,但卻直徑向我伸出手。

短暫的差異讓我很快的清醒,沒有必要握住任何人的手,我是這樣一輩子走過來了,盡管是此刻,也不需要。

我將她打橫抱起,她的身子比想象中更冷,手指僵硬,指尖是淡淡的粉色。臉上是我看不懂的暗啞與疑惑。

沒有女人能夠束縛我心中的野獸,它是驕傲的,囂張的。

琉璃不能,便再也沒有人能。

我點起煙草,餘光瞧見她在馬車的一角,緊皺眉頭,瑟瑟發抖,夢裏似乎有著不好的事,想到這,我募然的笑了。

林家是朝廷在武林的耳目之一,林天昊,不過是犧牲品,卻把自己高高的抬起,嗬,自不量力。

我淺淺閉眼,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臉頰劃過,輕吸一口煙草,吐出薄薄一層煙霧,彌散雙眼。

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姓皇甫的?記不清了……

隻是她說,“皇甫是個好姓氏,算命的說會財運滾滾的,晉杉公子幹脆改姓皇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