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惺惺相惜(2 / 2)

“這些是皇上賞賜的,世子讓人挑選了這些帶給您。”帶頭的小廝恭敬道。

含雪很是上道,笑容滿麵地給每個人打賞:“各位兄弟姐妹辛苦了。”

“哪裏哪裏,奴才們為夫人做事,高興還來不及,哪會辛苦。”帶頭小廝惦著手中的重量,眉開眼笑:“世子這幾天有要事處理,怕是不能來錦院,不過夫人放心,世子可惦記著您呢!”

金柯瞧著這些人,一個個人精似的,便含笑看著,聞言,一臉失落道:“今天世子不能來錦院了嗎?”

“是啊!等世子忙完,自然會來看您的。”帶頭小廝抹著冷汗,一臉諂媚。

她還記得那個任務,如今人根本不來,她想留也沒人留不是,金柯冷笑。

像納蘭澈那樣的人,年紀雖小,但絕不會是好相與的,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

“柳穗,經過這幾天的觀察,錦院這些下人們,你怎麼看?”

用膳時,金柯支開了下人,單獨留下了柳穗,很是認真的問道。

經過幾天的相處,柳穗對世子妃有了顛覆性的認識,雖然夫人沒有像她對四書五經等通史名典的熟識,卻有她望塵莫及的見識,還有別具一格的見解,短短幾日,讓她心中震撼莫名,這與傳聞中的世子妃天差地別。

她雖然不愛府中各種爭鬥,但是心中有數,自然知道夫人問話的真實含義,夫人真心相待,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這些天她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讓她永遠留在錦院,她可心甘情願?

柳穗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婉約美麗,沒有一絲顧慮:“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含琴看似活潑開朗,心思卻不簡單;含雪沉穩,卻不夠坦誠,總像是霧裏看花,看不分明;還有丁嬤嬤,欺善怕惡,視財如命。至於其他人,更多的是明哲保身。”

金柯笑道:“看來我這個錦院主人當的很是失敗啊!”

從這些下人便可看出,原主並非心思深沉的人,可是為何會讓下人如此懼怕呢?

金柯與柳穗越是接觸,對她的才學越發欽佩,兩人有時會對書中某些地方闡述自己的意見,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文化差異,讓她們對一些事持有有不同的看法,兩人總會以各自的角度分析,又都是不服輸的人,或者該說是在各自認識的領域認死理的人,總是試圖讓對方讚同自己,每當進行辯論時,總會有種咬牙切齒又兮兮相惜的感情。

而不知情的丫鬟們,總能通過關上的門,聽到裏麵傳來的爭執聲,可打開門時,好像什麼都沒發生,讓人摸不著頭腦,也因此,錦院有了明顯的變化。

“夫人明明心中有數,怕是自有計較。隻是,伺候之人懷有二心,難免生出事端。”柳穗將一隻雞腿夾到夫人碗裏,輕道。

金柯夾起雞腿,這些天戰戰兢兢的心明顯得到了舒緩:“閑著無事總想找些事兒做,可惜不能出府。待會咱們製作一幅象棋打發時間吧,那圍棋還真玩不慣。”

柳穗雖不知道象棋是什麼,金柯隻說絕不輸於圍棋的玩意,心中不免有些期待。

於是,金柯讓人準備好一個個圓滑的木頭塊,太陽偏西時,與柳穗頭碰頭,一個刻字,一個描色製作棋盤,幹的熱火朝天。

直到夕陽西斜,對外麵的聲音也摒棄了,直到門被打開,才反應過來,金柯迷茫地抬起頭,仿佛回到了前世,與傅鋒各自埋頭做自己的事,那樣的日子充實又安逸。

“夫……夫人,世子爺來了。”

含雪看著兩個不修邊幅的人,尷尬道。

金柯回神,猛然一驚,這位世子爺不是三天兩頭不在府嗎?今日怎麼來她院了?

她還沒準備好,確切的說,她一直都在排斥這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