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承認自己不是謝如瑾？”納蘭澈反問。
“是不是你可以調查，可否回答我這個問題？”
納蘭澈的麵色沉了沉，眼神如一汪深潭，觸不到底，又是這樣，不想回答她的問題，就是這個表情，或者幹脆不理會她。
金柯有些泄氣。
“這個問題，你該問王爺。”回答這句話時，納蘭澈全身散發著寒氣。
金柯不知道這句話有什麼問題，但是她知道再次觸到了他的逆鱗，到這時，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其實不管我是不是真正的謝如瑾，你都可以利用我將謝如瑾休了。”金柯緩慢著聲，一字一句，就像在演說，卻又像是在誘引，那一刻她的眼神皎潔如天邊的月光，嘴角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尊禮教、毫無婦德，娶妻如此，實乃給祖上蒙羞，隻要你想，完全可以將我休了。”
納蘭澈未做聲，望著那雙晶亮的眼神，失了神。
“這對你來說，不是更好嗎？”金柯循循善誘。
許久才傳來男子趨近平和的聲音：“既知德行有虧，何不謹言慎行？”
金柯嗤笑：“這句話你應該早些對原來的謝如瑾說。如若謝如瑾如其他大家閨秀般，知書達禮，安分守理，你又當如何對待她？”
“若你能做到，王府裏自會人人敬你，往後你就是當家主母，沒有人能夠欺辱你，你也會像王妃一樣，兒女雙全，沒有人能動搖你的地位。”納蘭澈不知自己為何有閑心，來跟她談論這個話題。
金柯也不知道，她稱呼自己的生身父母為何如此生疏。
“兒女雙全？”金柯古怪地看著他。
納蘭澈撇開頭，沒做聲。
金柯眨了眨眼，或許在這個時代，這就是女子一輩子的幸福，這樣的美好就像是水中花鏡中月，並非適用於每個女孩，更不是她金柯需要的。
有一就有二，也難保其他人不會懷疑她的身份。
“可惜你認定了我不是她！”金柯非常無奈地聳了聳肩，又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歪著頭猜疑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可是因為我占了世子妃這個坑，你不想委屈了她。”
納蘭澈冷冷瞪了他一眼，眼中蒸騰了怒氣，不過這一眼，倒是有了些凡塵之氣，不再是高高在上，捉摸不透。
金柯輕笑一聲，搖頭晃腦繼續刺激道：“如果真是這樣，你應該恨不得休了我才是，那是怎樣呢？我想想啊！是不是改天便娶一群姬妾，生一堆兒女，然後全讓我這個冒牌的世子妃帶。這倒是應了兒女雙全這一說法……”
“這才是你真正的本性吧！”冷不丁的，納蘭澈打斷她道。
“啊？”金柯思路被打斷，一時回不過神來。
“刁鑽古怪，生性狡詐。”這便是納蘭澈對她的評價。
柯麵容有一刻的僵硬，前世在商場摸爬滾打那麼多年，都沒人這麼評價過她，不過她承擔，那些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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