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禾目指著最後一個字說道:“這個一定是入字!”
墨青與盛兒白他一眼,這不廢話嗎?難道還是人字不成,呃?人……
“應該是這個人字!”墨青沉聲說道。看情況,新竹一定是匆匆忙忙的時候留下的。
“這是白……”禾目指著最前頭的字說道:“這些字體好像反了!”
墨青點點頭,目光緊緊的盯著中間的字,右邊是衤字跟左邊是包字,那是‘袍’字,低喃一聲:“白袍人?”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新竹是被白袍人所抓?
“爹爹,娘,一定是被這些人抓去了。”盛兒扁起嘴,語氣哽咽,雙眼通紅,模樣似乎快要哭出來,惹人心疼。
墨青趕緊抱起她:“放心,她一定不會有事的。”此時無人比他更心急,那人不像來取命,屋裏沒有打鬥的退痕跡,也沒有血跡,那擄走新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難道……為了招天神?如果這樣他到不會擔心,至少保證她現在無性命之憂,就怕白袍人的目的在不於此。
“盛兒,放心,你娘武功不差,定不會有事!”禾目安慰道,心裏暗暗祈禱,希望事情像他說的這樣。
“黃金劍,也一同被人帶走了……”
房間內突然插足另一道呢喃的聲音,禾目猛地回過頭,迅問:“當時,新竹最後是跟你在一起,可發現有異樣?”
雲寂滅搖搖頭,當時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要是他當時不這麼快離開,就不會發現這種事,想到這,沉下臉,目光掃向桌麵,低語:“人袍白?”這是什麼?新竹在暗示什麼?
“是白袍人!”墨青寒著臉解釋,該死的,是誰呢?這麼短的暗示,如何找人?
“白袍人?白袍人……”禾目嘴裏不停念著,腦海裏滑過一些影子:“我好像有在哪見過,讓我想想。”
雷聲陣陣,烏雲遮日,大風刮起呼呼我的風聲,片刻,大雨傾盆,雨聲淅淅嚦嚦。
藍色身影,悄聲無息的推開木門,發出‘嘎吱’一聲響。
屋內,女子被綁住手腳,捆在住子上,衣著髒兮,零亂發絲,沾在蒼白的雙頰上,破裂的紅唇,溢出血絲。
藍影把飯菜放在地上,蹲在她的身邊,壓低嗓音喊道:“新竹?新竹……”語氣憐惜。
汪新竹緩緩轉醒,映入黑瞳是名陌生男子,臉上寫滿擔憂,她輕添幹裂的紅唇:“你是誰?”沙啞難聽的嗓聲,自己都被嚇一跳,這是她的聲音,怎麼這麼難聽?
她記起來了,她被白袍人抓來這裏的,那這裏是哪裏?目光掃過昏暗的屋內……
男子低歎一聲:“我是秦朋……”
汪新竹瞪大訝異的眸子:“秦朋?你為何會在這?”而且還易容成下人的模樣?難道他混進來的?
秦朋眸子暗下,抬手輕撫她的臉蛋,悠悠說道:“聽說,你要跟墨青成親?”
“是……不是……”她點點頭,然後又趕緊搖搖頭:“唉哎,總之不像你想的那樣。”不過,這跟他在這裏有何關係?
不像他想的那樣?那意思就是不是真的成親?他欣喜的揚起笑容,禁不住在她臉上親上一口。
“你……”汪新竹怔怔的望著他,他怎麼又親她……
秦朋連忙打斷她的話:“我聽護衛回報,你要與墨青成親,而且已開始準備成親事宜,我……我不相信,所以特意到鷹王府一瞧,沒想到,看到幾名穿白袍的男子,把一名女子扔上馬車,當我看清被扔上馬車的人是你的時候,馬車已離去……”怕跟丟馬車,所以他沒來得及通知墨青他們,他一路追去,本想救人,未料到,穿白袍的人,越來越多,以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敵上千人。
“然後,你就跟到這裏?”她問道,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你趕快給我解綁。”
“不行,你可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就算解綁了,也逃不了!”他的語氣有絲無奈。他隱約覺得這幫白袍人跟炎焱皇族有聯係,不然也不會這麼快打通關係,直接乘船離開京城。
汪新竹一愣,屋裏變得安靜,隱隱約約聽到外頭劃水的聲音,驚訝:“我們在船上!”
“噓,有人來了……”
門外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汪新竹黑眼珠子,動了動,示意秦朋快走。
“咬我,狠狠的咬我!最好咬出血!”他小聲說道,把身子往她前移,目光流露出堅定。
她愣住,為何要咬他,來不及多加思考,門已被推開,同時,她快速咬上秦朋的肩上,閉眼使勁,嘴裏已感到腥甜。
她一怔,微微鬆口,秦朋大力推開她,憤怒大聲吼道:“娘的,臭女人,你找死……”起身,抬手就一巴掌往她扇去。
就在這時,進來之人,抓住秦朋的手臂,淡掃他肩上的傷口,冷冷說道:“本王的人,你也敢打,想被廢了這隻手不成?”說著,大力一推,秦朋的身子順勢被推倒在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