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上所說的六合分為外三合和內三合,外三合有手與足合、肘與膝合、肩與胯合,內三合有神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六合刀法說不上高深,但卻是行武路上不可或缺最基礎的東西。
說到底還是人在用刀,刀法使得好壞全看個人,外三合就是煉體,沒有什麼訣竅,唯熟爾,至於內三合則指的人的意誌和精神還有氣力,高手過招往往要籌備多時就是因為要將精氣神達到頂峰,一絲一毫都有可能影響結果。
解玄練完幾遍六合刀,便開始練習新得的《殺人三式》,這門武功說是三式就是三式,一為拔刀式,二為拖刀式,三為合刀式,刀法簡單明了,看上去沒甚出奇。
可就是這簡簡單單的第一式解玄練了一上午也沒摸到門巧,下午改練輕功《甲馬》,這門輕功卻是要打通雙腿穴道,再配合書中所講的發力技巧便能成功,打通穴道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但發力技巧卻是能先練練。
就這樣半個月時光眨眼而過,《甲馬》已然練成,但是《殺人三式》還是沒摸到門檻。
這天解玄正在吃飯,陳叔和王乾聯袂而來。
“喲嗬陳叔,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陳叔沒理他,自顧自的坐下,等王乾從廚房拿來碗筷才開口說道:“衙門裏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就職,不是真的就是一個月,你倆就在跟前有什麼好準備的,這也過了半個月,玩也玩夠了,是不是得去辦正事了。”
“我手裏正好有個大案子,人手不夠,已經把你倆調到我手下,你倆趕緊吃完,下午就去衙門點卯。”
說罷巴拉了幾口飯便跨刀出門。
王乾“我師父說,我這功夫到了現在就是水磨的功夫,剩下的就是實戰,都說是功夫了,不找個人比比在家呆著能練出個屁。”
解玄“這是你師父原話?不能吧,我記得老爺子可是比這直接的多。”
“別他麼廢話,你呢?”
“還成吧,不像你有個好師父。”
夏日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是烈陽當頭,等吃罷飯出來已經是陰雲密布,兩人搖晃著身子走路,還別說這一身行頭擺出來,路邊攤販見了都得叫聲官爺,想不得瑟都不行。
本來一段一刻鍾的路程硬是讓他兩走了半個時辰,他們這些捕快所在的並不是縣衙衙門而是縣尉廨署,等他們進了廨署,還別說見到的都是熟人,一圈下來就他倆最小,張嘴閉嘴都是哥呀叔呀叫著,完全沒了之前吆五喝六的架勢。
班房共有三十多人,縣尉下麵就是一個捕頭和兩個副捕頭,陳叔就是其中一個副捕頭,算上解玄他們倆手下有十五人。
兩人在廨署尋了半天終於等到陳叔,隻見他彎著腰領著兩個女人進來,極盡諂媚。
將女人送去後院,陳叔又匆匆回來。
“你倆過來,我有事情交代。”
半個時辰後,解玄和王乾走在路上。
“怎麼之前不是說好的見到那倆女人就辦了她,慫了?”
解玄“別說這些沒用的,能讓老陳當狗伺候的,咱現在得罪不起,我現在想的不是這事,你別看老陳說的好聽,說什麼這個任務簡單,還有好處拿,別人搶都搶不到,說給你聽你信嗎?”
王乾“話不是這麼說,我覺得危險肯定是有的,不過要真是遇到了,咱還不會跑?”
解玄點了點頭“特麼的,總覺得被人坑了,還不知道怎麼坑的,煩!”
與縣北相對縣南是富人官吏的居所,沈家尤為豪富,光是家仆便有上百人。
“兩位官爺請跟我來。”
家仆將兩人領到正廳,此時這裏坐滿了人。
見到兩人沈老爺欣然起身讓他們坐在身旁的位置:“兩位來得正好,這裏坐的都是齊豐縣附近有名的大俠,不是在下對你們不放心,隻是此事事關小女清白,倒是不得不更小心布置。”
王乾“沈老爺說的什麼話,您這是為公門分擔又有何過錯,我倆負責院內,若是你們先發現了伍賊請一定要予以告知,我這裏有火蛇,可以及時通知外麵,到時候裏外合擊,賊子插翅難逃。”
“好說好說。”
沈老爺說的客氣,但掩飾不住更多的還是敷衍,不過這也不怪沈老爺,采花賊伍安在本縣已經犯下數起案子,捕快到現在連影子都沒摸到。
解玄王乾自是不會跟那些江湖人一起,兩個人躲到牆邊草叢能觀察到沈小姐閨房的地方。
一屁股坐下解玄道“這老頭子不信咱,真特麼窩囊!”
“你也不想想,這些年不怕死的捕快還剩多少,廨署裏都是些混吃等死的,這些人能成事難,被人看不起,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