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江晨沉思了一會兒,道:“大師,今天那在靈骨塔下的僧人明明也是屬於藏傳佛教的,為什麼偏偏要與你過意不去?而且,看樣子,你們之間似乎以前還有什麼怨隙。”那瑪爾巴大師聞言,長歎一聲,道:“這其中緣由,說來可就話長了。一來,那原因你也是知道的,雖說他們都是些出家人,但也受不住那‘明論心法’的誘惑,所以,趁著我薩迦一派沒落之際,想要搶走那‘明論心法’。我相信這也是其中最大的緣由。其二,我們藏傳佛教之中有許多派別,一些派別之間甚至連教義都完全相背,因而彼此之間少不了爭鬥。”說到這兒,這瑪爾巴大師又長歎了一聲,江晨聽了,自然明白其心中所想,眼神也不禁一暗。隻聽那瑪爾巴大師接著道:“其中,最大的四個派別分是我薩迦一派,還有寧瑪派、噶舉派以及格魯派,當然,現在我薩迦派有些名不副實了。這裏不比中原地大人多,所以,為了爭一些教眾,彼此之間難免衝突不斷,年頭日久,便是小矛盾也積累成了大仇大怨,所以,你別看我們彼此之間見麵都很和睦,但那心中對對方都是十分不滿的。”江晨聽了,那臉上不免有些詫異,那瑪爾巴大師也注意到了,隻聽他道:“施主是不是覺得很驚訝,為何出家人之間也有如此眾多的矛盾?”
江晨下意識地便點了點頭,隻聽那瑪爾巴大師苦笑一聲,道:“出家人本該六根清淨,不問俗事的,隻是這出家人也是人哪,而且,這大漠之地不比中原,這裏的人生下來便是為了要活下去,所以,對有些東西看得很開,雖說我們的教義之中一直弘揚見心明性,但我們自己也明白,讓僧眾聽一聽還可以,若要讓他們照著去做,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江晨聽了這番解釋,心中才稍稍有些釋然,也對,自己實在不該以中原的想法來對待這裏的人,就如同那龍神島一樣,這裏雖然沒有完全與外界隔絕,但也算是邊遠之地了,自有其自身的法則,自己又怎麼能以常理來對待呢?想到這裏,心中的疑惑之意稍解。隻聽他道:“多謝大師解惑,隻是,我還有一事不明。”瑪爾巴大師道:“施主有事但說無妨,方便的老僧一定知無不言。”隻聽那江晨道:“瑪爾巴大師,這‘明論心法’據我所知,早在數百年前便有人在尋找了,那個時候,中原的人進入到這大漠裏來想分一杯羹的人也不少,但隨著年頭日久,一直沒有結果,我想除了藏傳佛教內部的這些派別的人,那些中原人特地為這‘明論心法’而趕來的人恐怕是很少了吧,畢竟誰都不想在一件九層九沒有可能實現的事情上花費心思。但是,今日我卻看到有許多中原的人,甚至還有關外的人,你說,這會是巧合嗎?”
那瑪爾巴大師臉上神色一變,不過,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隻聽其輕輕歎了口氣,道:“說來,也不怕施主笑話,想來,應該是我們藏傳佛教裏有人想借外人的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唉,自己亂來也便罷了,沒想到如今還不羞讓外人插手。”說著,那瑪爾巴大師不禁連連長歎。江晨臉色凝重,瑪爾巴大師想到的這一點,他也想到了,不過,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藏傳佛教地處西邊大漠,又怎麼會和那長白山的天刀門搭上關係的呢?而且,今日那些人裏麵明顯有許多高手,想要借力,也要適可而止方可,搞不好,便是引狼入室了,那借力的人不會不明白。想著,江晨雙眼微微眯了起來。不過,他卻又轉而想到,自己先前還說的不想卷入這場風波的,現在考慮這麼多幹什麼?想到這兒,江晨搖了搖頭,對著那瑪爾巴大師道:“多謝大師了,晚輩想要問的已經問明白了,那便不打擾大師了。”說著,便欲轉身離開,卻聽那瑪爾巴大師道:“施主不介意的話,老僧便冒昧地問一句,不知施主來這大漠之地到底是幹什麼的?”說著,便見那瑪爾巴大師一直充滿著悲憫之色的眼中驀然迸發出一道精光,盯著江晨的臉一動不動。江晨被這瑪爾巴大師問得略一怔神,卻很快回過神來,隻聽他坦然道:“實不相瞞,我是來找一個人的。”那瑪爾巴大師目光一閃,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