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二的時候,我有三個很要好的朋友,至少在別人看來我們的確很要好。
任櫟澆就不用說了,我曾經對自己說過,任櫟澆永遠都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是除了我的家人以外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還有其他的兩個分別是李燕和吳林。
李燕是我們中年齡最大的個子確又是最矮的而且體型還是整個年級裏最發福的。以前我吃東西的時候總是不忍心在李燕麵前吃,因為她從來都不吃零食,就連我們引誘她吃她也不吃,所以我每次吃零食的時候看到她都會覺得於心不忍,因為她會用一種很幽怨的眼神看著你,弄得你都沒有心情吃了。
別人都把我們四個人稱做是四人團。聽起來給人的感覺就是好親切好手足。在不知道的人看來我們四個人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隻要發現了我們其中的一個,另外三個也一定就在不遠處。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也就是這樣的吧,彼此都惺惺相惜,和親姐妹完全沒有什麼兩樣。
可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全都變了,所以我說真正的友情是在經曆過時間的考驗以後才建立起來的,並不是你說什麼我好在乎你,你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之類的表麵語言就說明你對這份友情多麼在乎,不是這樣的。
可惜的是李燕和吳林沒有承受住時間的考驗,在我們四個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後,大家似乎都了解了彼此的一些缺點,所以那時候都沒有像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那麼親密無間了,甚至有的時候還不如別的同學那麼要好。
然而慶幸的是,我和任櫟澆承受住了時間的考驗,我想我們之間的友情大概也就是在那個時侯開始一點一滴地建立積累起來的。
雖然在很多看來,我們四個人還是像一起那麼要好,但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看到的隻是表麵現象罷了,實際上所謂的四人團早就已經分裂了。
我和任櫟澆站在一起,李燕和吳林單飛,誰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到了最後和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像從來都沒有過一樣。
不過也罷,早點分開早點解脫,或許這樣來得還比較輕鬆,也始終都不至於到了放不下分不開的地步。
我懷念曾經友情的點點滴滴,就像任櫟澆曾經經常對我說,和你在一起真的好快樂,這應該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其實她也應該知道,我的想法也和她一樣,和她在一起的時光是我這一生中最值得回憶最值得珍藏的寶貴財富。
對於李燕和吳林,現在我也不好再做什麼評價,況且她們現在怎麼樣我都全然不知。不過聽任櫟澆說,李燕和吳林其實混得好不如我們好。
我很懷念曾經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不管怎麼樣,隻有那份友情存在過,哪怕隻是一時地存在過,我就會用真心去祝福她們,願她們都能夠幸福。
和李燕吳林在一起,我們的的確確是真的有過一段很開心的時光,隻是對於那段時光來說,日子停留得太過短暫了。
我們曾經好得不分彼此的時候,別人都說,我們四個真的是一個好奇怪的組合,不管是形態上還是在性格上。
我想別人說的是實話,因為我們四個的確就是一個很奇怪的組合,怎麼看怎麼都不搭調,但有時候卻又怎麼看怎麼都搞笑。
就拿李燕來說吧,李燕估計身高不超過150厘米。
但如果隻是身高沒有優勢那也還不算什麼,隻要臉蛋和體重稍微過得去就行了,不必去計較太多的外表魅力。
但是老天好像對她還就是不公平,身高隻有150就算了,要是體重再超過160那就真的是太不公平了。而實際上她的體重也的的確確超過了160,而且那個時侯我們才隻是一個初二的學生而已,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體重也隨之增長,然而身高卻非常不給麵子的永遠地停留在了150。
好多人都說李燕不是立體動物,我們都是豎著長她卻總是橫著長。
再說吳林。吳林和李燕卻又恰恰相反,李燕胖得太不像話,而吳林卻又瘦得想讓人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一塊貼在她身上。
吳林那個時候好像是我們班乃至是全年級最瘦的學生。其實曾經吳林和李燕走在一起的時候,我拿她們倆做過對比,結果發現其實李燕的手臂就已經比吳林的大腿粗了,和吳林走在一起,李燕活像一個發酵了的幹麵包,而吳林卻像一根剛長成的豆芽菜。
其實我們都知道那個時侯為什麼李燕總不喜歡站在吳林的旁邊,因為每次她們倆走在一起的時候背後就總會聽到有人說有些戲謔性的話語,甚至是直接捧腹大笑,因為她們倆的反差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以前我和吳林開玩笑的時候就總是要把她的眼鏡取下來,結果她常常會因為這個而氣惱不已,不過這是我的錯,盡管氣吧,我不會在意的。
對於吳林來說,眼鏡就相當於是她的眼睛,誰取了她的眼鏡就好比把她變成了一個暫時性的瞎子,所以她氣一下兩下也本就在情理之中。
有一次我把任櫟澆吳林還有李燕帶到我奶奶家後麵的很久都沒有人住的空院裏搞燒烤,我冒著被我媽痛罵的風險仍然義無反顧地跑到家裏去把打火機、紅薯、菜籽油、馬鈴薯、以及過年吃的香腸,還有我媽準備用來招待客人用的那二兩白酒給偷了出來。
其實我偷白酒來也不是用來喝的,就是覺得好玩兒,要是真的讓我喝我也喝不下去,感覺太辣了,舌頭難受。
任櫟澆說燒烤的火一定要旺一些才好,於是我們就去附近搜集幹柴,然後把它加在火上。
可是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柴火,這個時侯就犯難了。我說,幹脆我們把白酒倒一點在火裏吧,這樣不用加幹柴也會燒得很旺,大家都說好。
開瓶蓋的時候怎麼都打不開,我把它放在石頭上磕也不行,最後還是李燕的牙齒給咬開的,那時我真的好羨慕李燕有那麼堅硬的牙齒,不像我的從小就滿口蛀牙,都是小時候吃糖吃多了才蛀掉的。
我想那時候要是在李燕咬瓶蓋時我跟她說糖的事情她一定會跟我急,她一定會認為這個世道多麼不公平,然後說你吃那麼多糖都不長胖,我根本就沒怎麼吃糖就長了那麼胖,憑什麼呀!
在咬開了瓶蓋之後,我問誰來倒酒在火上,大家都沒反應,我說那好,你們都不倒那我就倒了。
說完後,於是我就拿著瓶子徑直倒酒在火上,當時可能忘了倒的是酒,倒完之後我才發現瓶子裏幾乎都已經滴酒不剩了,火也旺得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我拿著空的玻璃瓶在手裏擺弄,突然就發現原來吳林的近視眼真的近視得太讓人無語了,就連我手裏拿的玻璃瓶的瓶底也比她的眼鏡鏡片薄。
我曾經戴過吳林的眼鏡,還沒來得及戴正就被我取下來了,因為戴著這麼厚的鏡片我一陣惡心發暈,不知道吳林這麼多年來是怎麼挺過來的。
當火勢漸漸小了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埋在火堆裏烤的紅薯和馬鈴薯已經糊得不能吃了,如果把它們放在一堆碳裏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區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