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馬重陽若有所思頓了一會兒,福阿貴頭上直冒汗,若是被皇上知道是他教皇上闖進寢宮去了,他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啊。
“小意子是你的幹兒子吧!”司馬重陽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來。讓小意子七個魂丟了六個。
福阿貴稍微的比小意子好那麼一點點兒,顫聲道:“回皇上的話,這曆來宮裏的太監都有這個的習慣,管皇上身邊的太監叫幹爹……”
“哦,”司馬重陽打斷福阿貴的話。“是這樣啊,朕原本還怕罰了這個小意子,阿貴心裏會難過,現在看來,並不會受到影響,來人呐,把這個不中用的狗奴才給我拖出去,砍了雙手雙腳,挖了眼睛。”
小意子一聽這話,身上的汗便像下雨一樣的往外冒。衣服早已濕透了,也顧不上顧忌什麼了,爬在地上就磕頭:“皇上饒命啊!”見司馬重陽根本就不理會他。忙向一邊的福阿貴求救:“幹爹,您跟皇上說句好話救救幹兒吧,幹兒可是什麼都聽幹爹你的……”
此話一出,福阿貴就知道他完了。果然,司馬重陽喊道:“停!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叫什麼都聽阿貴的?難道阿貴有教嗦你做什麼不該做的事?”眼神陰冷,從昨天晚上,他就覺得奇怪,為何煙柳突然不吃那盤豆腐,還偏偏喂他吃了那麼多。還叫了白美人來跳舞。還有今天,謀兒前一刻明明知道他要寵幸皇後,乖乖的出去了,卻又在關鍵時刻創了進來。加上剛才然兒跟他說看到是櫻桃領了福阿貴去的興慶宮。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福阿貴這個狗奴才搞的鬼。
小意子跪在地上,朝福阿貴磕了三個頭,痛哭流涕地說:“幹爹,恕幹兒我不孝了,幹兒家裏隻有老母和小弟,還指望著我的月錢活命呢,幹兒的命不能丟,就隻有對幹爹您不孝了!”
福阿貴也聽得是老淚縱橫。心下反倒坦然了。不等小意子向皇上說什麼。便開口道:“皇上猜得不錯,是老奴做的。恕老奴不能再侍候皇上了。”說完,衝司馬重陽磕了三個響頭。袖中防身的短刀已刺處胸口。身體倒向小意子。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裏噴出。濺到小意子的身上。小意子嚇的呆了。哭著叫著:“幹爹……”
福阿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輕聲說了最後一段話:“小意子,幹爹不怪你,來生,你就做幹爹的親兒子吧!”說完,便合上了眼睛。
“幹爹!”小意子不顧殿內的司馬重陽,抱著福阿貴的頭哭了起來。是他錯了,他不應該背叛幹爹的。他淨身之後高燒不斷,若不是幹爹給他弄來了藥,照顧他到病好,他小意子早就死了。而臨了,竟然是他,間接的要了幹爹的命!
司馬重陽也沒料到福阿貴竟二話沒說就自盡了。他隻是想嚇唬嚇唬這樣奴才,以後別壞他的事。看著躺在殿下的屍體,想著往日裏福阿貴事無世細的照顧,念起他的好了。沮喪的說道:“厚葬了吧,小意子,這事情就交給你去辦,既然你是他的幹兒子,阿貴的所有財產都歸你所有。”
然貴妃見司馬重陽仄仄地,便安慰他道:“皇上,不過是個奴才。還是個不忠心的奴才。死了就死了吧,皇上何必傷心。”
小意子聽到這話,表麵上雖然不敢怎麼樣,但心裏,卻把然貴妃罵了幾千幾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