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五月了,周圍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令人驚訝的事。睡覺時。都沒有過大的翻身動作。胃口反而越變越好,這樣的食量讓我覺得我的身材變得臃腫,走樣了些。希望這隻是想象中的吧。
隻要是向采杜問起最近後宮中發生的事情,采杜都會用各式各樣的理由搪塞我,眉頭時常緊鎖不放。“娘娘,您別問這麼多了。保重好身子要緊。”
我心生憂愁,情緒低落,現在隻剩下乖巧的蓉筠和未出世的小昰堯了。我心中倒是希望它是個男子。這樣,以後可以在他娘親受欺負之時,奶聲奶氣的搖著我的手,“娘親不哭,昰堯會保護您的。”
我輕聲一笑,依舊躺在榻上淺眠。仿佛這宮中發生的事情與我無關。至少,我自己這樣認為。身上蓋著一件顏色素雅的袍子。天氣不冷,但是窗外的梅花都慢慢的要與人爭奇鬥豔了。
就像這後宮一樣,有哪個女子不想一直受到帝皇的專寵,又有哪個女子又能不會失寵。我隻相信,這是命運的定數。
生在帝皇家的孩子,以後的日子注定多災多難。哪個孩子不會被什麼東西改變想法。終究會生性多疑的。
我羨慕於那些住在鄉野山村的人們。這不免讓我想起晉代詩人陶淵明的《桃花源》中的‘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者悉如外人。’
領悟於句中的意思,不免會對陶淵明和身處晉朝的人們心生疼惜:“這樣的烽火年代,就算我是一國帝姬又如何。皇室中人亦是明則保身。以農耕為生的人們以及他們的孩子的未來呢?誰會知道?在那樣的年代。”腹中的孩子向我調皮的踢了一腳。小樣?這麼小就知道欺負你娘了?“向往村落裏農夫農民的男耕女織。一家其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哪裏會像這宮中?”
孩子的父親始終是微生淩夏。我失蹤至久,仍是掌持鳳印的皇後娘娘。再理會太多事情,隻會讓我與他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
我的哥哥——狐夏。在暗處幫助父皇。當然這不肯回國登基的原因大多數因為我。父皇年近五十,身子骨也沒有年輕是那麼硬朗了。母後自從產下狐小妖之後便體弱多病。多年來一直都是藥石攜身。狐國中隻有我和哥哥兩個孩子。父皇對於母後的那份情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
血濃於水。身份非凡。國家之寶瞳尾都是我的尊貴的象征。
可我想問問,有誰知道什麼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嗎?榮華富貴有什麼用?再好也抵不過年華對一個人心智的摧殘。容貌的對手五一是時間。而對於真愛,則是不顧一切的追求。
我老是自怨自艾,估摸著采杜估計也受不了我的爛脾氣。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之後的副作用。采杜說要我穿多點防冷。我就是自得其樂,不理會她。光著腳丫子在冰涼的地板上走。
內務府內不知道是受誰的指令。一整個下午都陸陸續續有人送保暖的東西來,還有些工匠和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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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