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物是人非(2 / 3)

趙辰星又向老人仔細詢問了王大武失蹤時的所有細節。凡是有關的,老人全都詳細地給他說了。但趙辰星總感覺從中很難找到什麼線索。

趙辰星沒有留得太久,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看看差不多了,他辭別了老人出來。老人送他到門口,站在門口目送他遠去。

趙辰星沒有回頭。他不忍看老人孤零零的身影,不忍看老人無限期待的目光。

衡陽城北。劍扇門總部。大門兩側分立著兩名勁裝大漢。明亮的燈光下,“劍扇門”三個鎦金大字看得非常清楚。

趙辰星遠遠看著“劍扇門”幾個大字,輕輕地歎了口氣。

他抬頭看了看,月光很好。聽更鼓聲已是亥時,是時候了。他要夜探劍扇門,去找溫虹。他不知道溫虹現在是什麼情況,是否還在劍扇門。他曾向王大武的父親問過,但老人並不認識溫虹,也沒聽王大武提起過。

他轉到一處陰暗角落,換上一身黑色衣服。這身衣服是他早些時在街上一家店裏買來的,還有黑色的頭巾。他用頭巾將麵蒙上,儼然便是一個夜行人。

想了想,又取下左手中指上的天玄玉戒貼身藏好。天玄玉戒極有可能是天玄堂的寶物,劍扇門老一輩高手可能會識得。夜探劍扇門總部,難保不會撞見老一輩的高手,最好不要讓他們看見天玄玉戒,免生不必要的誤會。

收拾整理一番後,他決定進入劍扇門總部。

溫虹是門主夫人冷秋月的貼身侍女,住在總部核心位置,要去會她,須得小心從事,作好準備,以免驚動劍扇門高層,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劍扇門總部四周有高高的圍牆,縱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也難以逾越,但卻難不住趙辰星。趙辰星越過圍牆進入院內,看了看四周地形,仍如七年前般,並沒什麼變化。他在這裏生活過十多年,此中的一房一屋,一草一木都了然於胸,很容易便避開巡夜弟子的耳目,到得溫虹的住處。

溫虹的小屋亮著燈光,趙辰星心想時間尚早,她肯定還沒有休息。不覺間心跳加快,心情激動。他輕輕靠近小屋前,凝神聽了聽,沒什麼動靜。他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信四下無人,才悄悄走到門前,準備敲門。手剛舉起,忽地一省:自己怎會如此大意和糊塗,七年過去了,溫虹是不是還住這屋中都未可知,自己就這樣冒然闖進去,若是別人,豈不是大大的不妥。看來自己是太想見到她了,竟連這麼淺顯的問題都沒想到。

他悄悄靠近窗戶,聽到屋中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似是有人翻了一下書頁。心道她是在看書嗎?用指尖輕輕捅破窗戶紙看去,果見屋中有一綠衣女子正坐在椅子上,手捧一本書在看。

待看清那女子的麵容,趙辰星不由心下一沉:那綠衣女子不是溫虹!

綠衣女子麵容清秀,十七八歲的樣子,正捧著書本看得入神。或許是書中內容有趣,少女嘴角慢慢露出微笑。恐是看到了緊要處,忽地格格地笑出聲來。

趙辰星見不是溫虹,大為失望,心想莫非溫虹已不在劍扇門了,或者是搬到其它地方住去了?轉身欲離去時,又想何不問問眼前這位姑娘,她應該知道。

來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少女問道:“誰呀?”趙辰星道:“姑娘,你快出來,夫人有事叫你。”少女一聽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心下甚是奇怪,心想平時夫人叫我不是都叫小絲傳話的嗎,怎麼這次叫一個男弟子來傳話?雖有些奇怪,但不疑有他,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見外麵站了一個渾身黑衣的蒙麵人,不由大吃一驚,剛要驚叫,趙辰星出手如電,製住了她啞穴和其他兩處穴道,然後輕輕扶了她坐到屋中椅子上,低聲道:“姑娘不用害怕,我不是壞人。深夜擅闖姑娘香閨,實非得已,並無惡意。得罪之處,尚請原諒。”

少女滿麵驚恐之色,聽了趙辰星之言,仍是將信將疑。趙辰星又道:“在下是溫虹姑娘的舊識,今夜到此,原是來尋找溫虹姑娘,然而卻未得見,是以欲向姑娘詢問。不知姑娘可否認識以前住在這裏的溫虹姑娘,能否告訴在下,溫虹姑娘如今在何處?”言罷解開了對方的穴道。

少女適才雖然被嚇得不輕,但畢竟是長期在冷秋月身邊的人,見過世麵,雖驚不亂。又見對方說得真誠,不似賊盜,慢慢的也就鎮定了下來,道:“你是誰?為何要找溫虹姑娘?”

趙辰星道:“在下是溫虹姑娘的朋友。實因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泄露身份,尚請姑娘見諒。”

少女上下打量了一下趙辰星道:“你的膽子可不小,意然敢孤身一人闖進劍扇門總部。你不怕我喊一聲,有人便來把你抓了去?”

趙辰星道:“在下看得出姑娘心地善良,再說在下也沒惡意,相信姑娘不至於如此。當然,在下也有把握,不會讓姑娘叫喊出聲的。”

少女想到剛才他的出手,迅如閃電,自己的確難有機會叫喊。知他所言非虛,自己若要叫喊,隻怕會自討苦吃。遂道:“你既是溫虹姑娘的朋友,卻為何不光明正大的來見她,怎地裝扮成這般模樣,偷偷摸摸做賊似的?”

趙辰星歎了口氣道:“在下實有不得已苦衷。”少女道:“你有多長時間沒有見著溫虹姑娘了?”趙辰星答道:“實不相瞞,在下已七年多未見過她了。七年多來也不知她的消息。”

少女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不知道。”沉吟一下又道:“我看你不似壞人,便實話告訴你罷。其實,溫虹如今在哪裏,我也不知道。”趙辰星吃了一驚,繼而是大為失望,急聲道:“怎麼?”少女道:“她七年前就離開劍扇門了。”趙辰星瞪大眼睛道:“離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姑娘能否說得詳細一些?”

少女道:“那時我剛進入劍扇門不久,還是一個孩子。這件事情,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七年前,劍扇門發生了一件大事,風雨堂一個叫趙辰星的弟子犯下大罪,被關在清風營,後來居然從清風營逃了出去。據說就在趙辰星逃出清風營後沒幾天,溫虹便離開了劍扇門。但她未經過門主的同意,是私自離去的。大家都說,溫虹私自離去肯定與趙辰星有關,據說她愛上了這個叫趙辰星的弟子,他們已經有了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