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興而來的五位使節,最終興味掃地,頹然而去。比智一事,大唐完勝。秦軒憑借三寸不爛之舌,依靠幾分難得之智,刹那間退卻五路“大軍”,令太宗甚為欣喜。
待比試過後,太宗喜眉善目,語氣愉悅道:“房卿、長孫愛卿、秦軒,你三人隨朕來禦書房!”
三人聞聲,連忙跪地,齊聲回應道:“是,陛下!”
禦書房,太宗端坐龍椅,秦軒三人立於對麵。太宗明顯還沉浸在方才比試之事,笑嗬嗬道:“秦軒,今日隻言片語,就讓那幾個不知好歹的外邦使節,明白大唐人才濟濟,知道……”
太宗越說越來勁,秦軒聽得也愈發心喜:能讓唐太宗這麼誇獎,恐怕我也算是個人物了,想來史書上一定會有我的事跡……
秦軒胡思亂想之際,太宗話鋒一轉,徐徐而道:“不過,秦軒,你腹中雖有錦繡才華,卻不願入朝為官,造福大唐,造福萬民,實乃可恨之舉!”
秦軒聞言,猛然回神,吞了一口吐沫,心道:看來,這是要算舊賬了!略作思考,急忙施禮道:“陛下,草民知罪,然而實在是有難言之隱,還望明鑒!”
太宗微微側頭,目光投向秦軒,心中腹誹:此子不曾有過罪過啊?朕也沒說欲降罪於他,難不成此子還做過什麼對不起朕之事?輕咳一聲,平和而道:“哦?那你且說說,有何難言之隱!”
秦軒抿了下嘴唇,開口道:“其一,之前陛下掩藏龍威,草民未能察覺,有些怠慢陛下之舉,實屬草民粗心大意!”
太宗微微擺手道:“此事乃是朕有意為之,與你無關!”
秦軒接著又道:“其二,曾推卻房相好意,拒絕為國出力!實因草民熟知自己幾斤幾兩,雖然有些小聰明,卻毫無處理政事經驗,故而不敢答應房相!”
秦軒言畢,太宗直接脫口道:“熟不知經驗之談,隻要慢慢學習,便可有之?”
秦軒眉頭緊蹙,不知如何應對,便沒有做聲。
太宗見此,心道:莫不是朕之言,令此子的想法有所改變?於是,趁熱打鐵道:“若是你欲出仕,朕便給你個機會,若是你還留戀安逸享樂,朕自然不會勉強於你!”
秦軒聞言,心中暗自思考:為國出力,自打玉兒規勸之後,我便暗下決心了!加上最近杜大哥微妙的變化,我是不得不做出一番事情啊,可是就此冒然答應,萬一日後沒做好,那豈不是再無回旋之地!想及於此,秦軒脫口道:“草民近日思前想後,也想為國出力,隻是有些想法,不知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太宗直接脫口道:“說來聽聽!”
秦軒微微頷首道:“草民欲從小官做起,比如一縣父母官,一來,更加貼近百姓,可以為其造福,二來,也好鍛煉一番!”
太宗聞言,心道:秦軒此子機智過人,又有些學識,就這般放到地方上為官,是不是有些屈才?不過,此子之言也不無道理,地方上慢慢鍛煉,總好比在朝做一閑職。隨口問道:“不知你欲前往何處為官?”
秦軒想到漫雲會被玉霜縣主帶到襄陽,脫口回道:“襄陽吧,此地安樂祥和,雜事少些,容易上手!”
太宗略作思考,回道:“此事容朕好生想想!”
回到家中,秦軒心中有些得意:後世混上半輩子,都趕不上穿越古代一年啊,若是李世民能讓我去襄陽做個縣令,那該多好,縣令雖小,可好歹是一縣之長啊,而且還能和漫雲在一起!想到漫雲,秦軒又一嘀咕:是不是該和玉兒把婚事辦了,讓玉兒安心,等以後和漫雲再見之時,玉兒和漫雲說不定便會和睦相處!
想及於此,秦軒徑直走向張老房間。張老此刻正坐在胡椅之上,認真地監督睿兒練字,一邊看,一邊點頭,心道:睿兒刻苦學文識字,真乃張家之幸啊!
秦軒情急之下,推門而入。“伯父——”
張老不覺皺眉,回頭側目,看見秦軒有些慌張,微微帶著一絲不悅,問道:“之豪,何事如此慌張?”
秦軒看見睿兒在一旁練字,上前拉著張老走進裏屋,開口詢問道:“伯父,大年已過,是不是應該如年前所議,為我和玉兒籌辦婚事?”
張老聞言,方前那一絲不悅,頓時無影無蹤,取而代之是一臉笑意。瞥了一眼秦軒,捋著山羊須,微微向前探著腦袋,笑問道:“怎麼?著急呢?”
看到張老為老不尊的表情,秦軒撇著嘴,輕聲回道:“伯父,我這不是為玉兒著想麼!”
張老不住地點著頭,笑眯眯地看著秦軒。“此事還用你操心?我和珍兒早已經幫你辦好了!”
秦軒驚喜而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