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啊!
一般人的反應速度怎麼可能這麼敏捷;就算這麼敏捷也不可能有那麼大力氣吧?
手腕粗的擀麵杖,說夯就夯斷了。
她明顯隻是找個借口搪塞我、明顯是不想說真話。
“啊,餺飥快坨了,我先去吃了。”我說,側身從旁邊走過去,想要快步走開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膀,我忙說,“對不住哈!”
說完我就跑了。
我不知道郭二娘後來去了哪兒,我吃完麵條出來的時候,她就不知所蹤了;石磨上擺著個瓷盆,裏麵是泡好的豆子。
我吃飽喝足了之後,去了玲瓏閣。
剛進門,就看到裏麵滿滿的顧客。
我有些驚訝,不對啊,總共就六十份,這都一天了還沒送完?
我湊過去看了看,他們大多衣衫襤褸,有的麵前是蛋羹,有的則是麵餅。
難道是我走錯門了?
我倒回去,抬頭看了下牌子,沒錯啊,是“閣瓏玲”。
大廳裏沒有杜家的人,我正納悶,就看著杜離從“收款台”那裏站了起來,原來他收拾東西來著,我進來的時候他剛好蹲了下去。
阿蟬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麵進來了,他手裏拿著兩大包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他看見我,“阿展哥”都喊了出來,又忙行禮改口喊了,“郎君。”
“還叫我‘阿展’就行。”我說,隨口問道,“怎麼這個點兒了,六十份還沒送完呢?”
“是這樣的,六十份一早就搶光了,這些是三娘剛剛又追加的六十份。”
這熊孩子……我辛苦贈了兩天的成果都白費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說,把杜離了喊過來,他說杜鈴蘭在二樓。
我爬上樓梯,還沒到二樓就從樓梯上看到杜鈴蘭在二樓大廳,一個人旋轉著:好像是在跳舞。
我清了下嗓子,杜鈴蘭看到我,停止了旋轉,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
“阿展,那個紅豆蛋羹真好吃!”她吐吐舌頭,說,“我一時沒忍住多吃了幾個。”
你吃就吃咯,幹嗎破壞我的“饑餓營銷”呃。
我剛要說話,她又接著說:“我正在大廳裏吃的時候,看到門外麵很多乞兒趴在門上,阿離說,他們也想吃蛋羹,可是我們今天的數量已經沒有了。”
“我這個人最看不得可憐人了,”杜鈴蘭說,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就讓阿祡他們把那些乞兒們都喊了進來,每人做了一份。”
我歎了口氣,也是,以杜鈴蘭的性子,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著別人垂涎三尺呢?
別人家的吃貨都是醬嬸兒的,“好吃的都是我的,你們隻許看,不許吃”;杜鈴蘭則是醬嬸兒的,“好吃的都是我的,你要是想吃的話跟我說,我可以分給你”。
“可是他們中的很多人,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飽飯了,他們中還有很多都是八九歲的孩童,我又讓阿皓去街上買了點兒麵食……”杜鈴蘭的話,打斷了我的分神,“你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