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反應過來,跑過去拉住他。
難不成,他現在趕回去?可是路這麼黑,軍區又不在市裏,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鷹長空摸摸她的臉,笑了。
“我不走。我就在沙發上睡,別怕。”
“可是,那個沙發很短。”
佩詩家的沙發雖然是三人的,但是他的身高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在那張小沙發上根本睡不開。在那上麵屈一夜,隻怕明天手腳都要麻痹疼痛。
“沒事,隻是一晚上而已。”
若水突然想起,佩詩家裏還有一張大席子和一個褥子,就是為了打地鋪用的。
“你等我一下,我有辦法!”
然後就跑出去,把那張席子搬了回來。那是一張普通的草席子,比較差的那種。
“把被子鋪在地上,再放上席子,就可以睡了。”
鷹長空看著她忙乎,沒怎麼幫忙。這種像妻子照顧丈夫一樣的感覺,他很享受。
若水動作利索,很快就把床給鋪好了。又跑去客廳,把放在沙發上的竹枕頭拿回來,用毛巾擦了一遍,放在鋪蓋上。
“好了。”
她獻寶似的,對著他笑。
鷹長空大手一勾將她勾到懷裏,親了一口她的臉頰,在她耳邊道:“若水,你一定會是個好老婆。”
刷地,若水的臉一下子紅透了。急忙一把推開他。“胡說八道。”
又去櫃子裏給他找了一個被單,因為房間裏有空調,夜裏會冷。
“隻蓋這個,會不會冷?”
到了半夜,她都是整個人把被子給卷起來的。她喜歡開著空調很冷,然後蓋著被子的感覺。這不是個好習慣,但是她改不了。
鷹長空逮住她又是一個吻。“沒事,我們經常在森林裏過夜,就這麼往樹上一靠就是一夜。”
若水笑了笑,心裏卻是有些疼。她知道當兵不容易,但直到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傷,她才知道有多不容易。可你在他們臉上看到的,永遠都是笑容。
“那你早點睡。”
大著膽子,若水第一次親了他的臉。然後火燒屁股似的道了一聲晚安,飛快地竄到床上,放下蚊帳。
鷹長空摸著自己的臉,半天之後嗬嗬傻笑幾聲,躺了下來。
這一夜,兩個人都睡得很踏實很香。
軍人的生物鍾是雷打不動的,所以鷹長空起來的時候,若水還睡得香甜。掀了蚊帳,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自然不忍心打擾。於是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間,晨練去了。
傅培剛自然也起來了。兩個男人擠在浴室裏,你取笑我一下,我擠兌你一句,倒也熱鬧。
“怎麼樣?弟妹把你訓練成犬科動物了嗎?要不回去給兄弟們展示展示?”
鷹長空用肘子頂了頂傅培剛的胸口,睨著眼問道。
傅培剛一口牙膏泡泡,咧著呀笑,含一口水吐掉。
“沒有,我讓她那張嘴兒徹底沒空訓話,讓她那小身板徹底沒力氣動一下。”
炫耀,這絕對是赤裸裸的炫耀!鷹長空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