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修抬眼看向她。
提醒道:“還不夠,直到它喝飽為止。”
“臥槽,”李晨語瞪著眼恨恨的罵道,“等它喝飽我就休克了,你這是明目張膽的坑我。”
“你也可以不聽我的,”封於修麵無表情,斜這眼撇了她一下。
涼涼道:“到時若不成功,就怪不得我了。”
“加上我的血可行?”趙半瞎急急插了一句。
他已經知道前幾日李晨語在門房處吐血的事兒,此時心裏堵的喘不過氣,沉甸甸的,既感動又歉疚。
封於修看也不看他,隻盯著又在恢複正常流速的血液,他鼻尖纏繞這一股香甜無比的味道,他知道那是李晨語血液的味道,那味道纏繞這他,誘惑這他嚐一嚐那美味是何等滋味兒。
趙半瞎被冷落,糾結這一張心疼滿目的臉看向李晨語。
一隻手都緊緊右手婉兒,咬著牙用力的李晨語,清晰的感覺到血液流動的速度,這種失血的感覺讓她心裏煩躁,緊皺的眉頭怎麼也鬆不開。
而杯子裏的屍蟲像是餓死鬼一樣,隻顧著張大嘴吸食血液,喝不夠一般,往往血還沒集滿杯底,它不停息的喝的幹幹淨淨,紅中透著黑的身子不滿足的直立起來,直接張大嘴接住直流而下的血液,它直立著,立的穩穩的,隻見像是肚子一般的身子蠕動。
不知過了多時,李晨語額頭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蒼白的唇都在抖,忍不住道:“還要多久?我血快救幹了!”
趙半瞎盼望的目光緊緊盯著高大的封於修。
他嗓子發緊道:“可以了吧?真的不能在出血了,會死人的。”
封於修仔細看了看胖了一圈兒的屍蟲。
“停吧,”他道。
李晨語聞言立馬鬆了手,她右手腕上猙獰的傷口等不及一般,速度很快的隆和在一起,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就不在出血。
李晨語輕喘這,腿有點軟的朝後退了幾步,背倚這牆,額頭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不甚清楚的視力一陣陣的發黑。
這他娘的太狠了,任由他是個神仙,流這麼多血也頭暈眼花的,緩不過來。
這封於修太狠了,這事兒沒完,總有一天老娘親手宰了你。
心裏惡狠狠的發著誓的人緩了一會兒,就強撐著身子,軟手軟腳的朝小幾處走。
她聲音虛軟道:“現在可以了吧?這小東西可能認主了?”
封於修多看了她幾眼。
“你試試就知道了,”他道。
“怎麼試?”
他推動這杯子,推至李晨語手邊兒。
“你可以把它拿起來,它若不咬你,那就是認主了。”他道。
李晨語半信半疑的撇了他一眼。
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試探著朝子裏放。
隻放進一點點,就飛快的收回去。
“這小東西咬上就不鬆口,眨眼的功夫就鑽進肉裏,你肯定它現在不會咬我?”
聞言,封於修在心中暗道了一句:跟你這個小東西一樣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