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他驚呼了一聲,然後舉起他的弓箭,還未來得及射出來,就看到那隻箭從中間豎著被劈成了兩半,然後一陣濃烈的霧氣在他的身邊慢慢散開而來。
濃霧中,他大聲的咳嗽,然後拚命的向後麵逃了出去,範玉豪順著他逃跑的方向又是一擊暗月驚魂,剛想繼續追擊下去的時候,頭頂上居然出現了幾根碩大的冰錐,筆直的朝他這個方向砸了過來,若不是自己收腳及時,現在恐怕已經被死死說的釘在了地上了。
所幸的是這一擊沒有白打,總算是把那柄令人討厭的弓箭給毀了,這個遠距離攻擊的家夥粉碎了以後,範玉豪就在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縱身便朝他們竄了過去。
隻聽見羅麗佳大叫道:“不好,那小子知道我們在算計他!”
那個跌跌撞撞逃回去的中年男子沒好氣的說道:“媽的,就差那麼一點點了,弄得老子的箭都碎了,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範玉豪哈哈大笑了兩聲,一躍而過,已經穩穩當當的站在他們麵前了,右手握住劍,挺向他們說道:“束手就擒吧?不然,我一劍一個,將你們統統幹掉。”
羅麗佳臉色有些慘白的看著範玉豪說道:“小子,你可別太猖狂了。。。。。。”
範玉豪忍不住得意起來,正準備回話過去的時候,突然聽見青山居人在自己的耳邊說道:“笨蛋,快跑啊!”
還沒等範玉豪反應過來,就連滾帶爬的跑到一邊去了,隻聽見身後一聲巨響,緊接著便感到一股蝕骨的灼熱急速的朝自己的背心襲擊了過來。。。。。。然後周圍的景色立刻亮了起來,隻見一團巨大的火球,停留在半空中燃燒著。
還沒來得及回頭看看空中的火球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一聲巨響,這一次好像是來自頭頂上方,一抬頭隻見無數的小火球如雨點般的朝自己的方向狠狠的砸了過來。
媽呀!這是什麼怪物呀?怎麼會這種稀奇古怪的功夫啊?
範玉豪暗暗運動著體內致寒的真氣,來消除那股灼熱的感覺,同時揮動冷月惜星,將那些雨點般的火球一個一個的打飛掉。一邊沒命的逃竄,一邊忍不住破口大罵:“打不過就使用這些下三濫的魔功,真******無恥!”
羅麗佳在範玉豪的身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誰叫你小子那麼得意,傻呆呆的自投羅網呢?我可沒有逼你呦,哈哈哈哈哈~!”接著又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眨眼之間,範玉豪在冷月惜星的庇佑下,狼狽不堪的左蹦右竄躲過了這一波又一潑的一次比一次更加強烈的火球攻擊,這才有空反手會上一箭,卻猶如看在石塊上一樣,堅硬的感覺震得自己握劍的手直抖個不停,手腕處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心中更是驚慌萬分,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險境,頭略微低了一下,火球倒是少了好幾分了,就不知道從那裏又冒出來了許多火繩,隻見剛一低下,頭上便有一根結結實實冒著火的火繩狠狠的掃了過去,熱風刮得範玉豪的皮膚生疼,立刻就紅腫了一片。
媽呀,這那是人能承受得住的熱量呀。
順著體內的真氣的牽引,立刻就地滾了出來,轉身便想揮出三灣破魔掌來破掉敵人的魔功,哪知道,手突然一震,手中的劍已經被一條火繩掃飛了出去,憤怒的範玉豪這個時候什麼都不想管了。
大吼一聲,凝聚體內真氣,雙腳猛地一蹬地,一招三灣破魔掌,帶著強勁的掌風朝後方猛的發了過去。
突然見到眼前意象橫生,流光異彩繽紛四射,眼花繚亂,恍惚間手掌好像挨到了某個硬物,然後一聲震天的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就在自己的眼前炸開了,緊接著一股強勁的汽浪猛然將自己震飛了出去,‘嘭‘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在的樹幹上,然後滑到的樹根底部。
範玉豪頭暈眼花的站了起來,隻見無數的黑點碎片朝自己凶猛的飛了過來,通體赤紅。
天啊?救命啊!
驚慌之中,範玉豪渾然忘記了自己手上的劍早已打飛了,揮動著手臂,忽然間體內的真氣急速流竄了起來,順著自己的指尖便****了出來,眼前一道白光,刺眼得範玉豪什麼都開始看不見了,等到這束白光過後,頓時天空又恢複的以前的寧靜。那通體赤紅的碎片散落一地。
“三灣破魔斬?”
範玉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叫給嚇了一跳,而剛剛還滕在半空中的火球早已被擊破了,碎片散落得四處都是。剛剛從光亮的中,一下子進入了黑暗,隻隱隱約約模糊的大致看得出來那幾個人的位置在那裏,還沒等範玉豪反應過來。
羅麗佳卻大聲問道:“小子,你師父是誰,你從哪裏學到這招的?”
紛紛揚揚的樹葉開始飄落了下來,在這個月色朦朧的林子裏漫天飛舞著,讓範玉豪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紛亂恍惚了起來。
此刻,範玉豪的心情就如同這眼前紛亂的景色般,亂成了一團。
難道這夥人跟我那神秘的師父還有點淵源不成?
“三灣破魔斬?”中年男子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看著羅麗佳,“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這一招?”他說到這裏,卻發現對方同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
羅麗佳狠狠的瞪了範玉豪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還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不甘心,晃了晃腦袋,她又抬起了頭來,看著滿地的碎片,表情有些抽搐,蒼白的臉蛋在月色下,顯得特別的憔悴。隻見她眼角微微的抖動了一下,舉起右手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範玉豪的心猛然的顫抖了一下,以為又有什麼新花招要出來了,即過隻覺得眼前似乎出現了無數個晶瑩剔透的亮點,然後感覺到了一陣寒氣逼了過來,而就在這一刻,四周幾乎陷阱了一片濃鬱的黑寂。
跟著耳邊開始響起一連串密集的響聲,正當範玉豪準備起身一躍的時候,一個黑影,瞬間結結實實的擋住了範玉豪的去路,剛想出手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這個結結實實的身影居然是青山居人。
隻見他輕輕呼了一口氣,“他們走了。”
的確,就在剛才的那一片黑暗之中,羅麗佳等人的氣息,就在頃刻間仿佛蒸發了一樣,突然消失在了這片森林中。
抬頭再次看了看樹杈間散落下來的月光,好奇的問道:“他們怎麼走的呢?”
“呃,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青山居人咳嗽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苦笑道。
青山居人看著靜靜趴在地上的膽膽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要是在不能夠及時的為它治療傷口的話,恐怕挨不了多久它就要一命嗚呼了。那麼我們說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範玉豪沉吟道:“想要迅速的吧插在它背後的這隻箭給拔出來的話,恐怕我們兩個都沒有這個功力吧?唉,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我們的行蹤居然會被一群不懷好心的家夥盯上吧?”
青山居人沉重的說道:“如果十二個時辰內,不能夠拔出這隻箭然後處理好這些傷口的話,我們就等著給它收屍吧?”
範玉豪心中大驚,連忙追問道:“難道就沒有其他什麼辦法了嗎?不是隻要拔出來就行了嗎?”
青山居人搖搖頭道:“不僅箭要完好無損的拔出來,並且還要保住它的心脈,要是隨便亂拔的話,搞不好要血流不止的。因為這個傷口離心髒僅僅隻有三公分遠呐。”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範玉豪著急的問道。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啊?”青山居人無奈的朝範玉豪聳聳肩。
“那現在我們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它抬回你們駐紮的地方,然後在想辦法弄弄,沒準兒,他們三個就有辦法呢。”
青山居人說著,然後和範玉豪一起彎著腰開始去抬膽膽:“小心點,千萬別讓那隻箭有移動的可能,要是傷了心脈,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就不來它了。”
範玉豪拾起自己的那柄打落了的劍,插在腰間,然後雙手拖住膽膽,慢慢的走出了林子,月夜下的草原,潮濕又僻靜,遠處的山丘深黑而朦朧的伏在草地上,斑斑點點的星光下,透漏著一股濃烈的青草的香味兒。
青山居人和範玉豪,一老一年輕小夥子,一前一後的抬著膽膽穿行在這過膝深的草叢中仿佛一個不留神,就可能掉進這一望無際的草地裏沒了蹤跡一樣。
似乎在很久以前,張小涵就曾經跟著青山居人一起在這個樣的夜晚裏走過一片茫茫的大草原。
當時的張小涵,還隻有師父膝蓋那麼高,幼小的心裏充滿了對黑暗的恐懼,一邊緊張兮兮的看著周圍一片陌生的環境,一邊死拽著師父的手,在那深的可以過她腰間的草叢裏跌跌撞撞的前進著,生怕師父會把自己一個人丟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總是特別的害怕黑暗,就好像天要暗下來了一樣,又或者怕碰到一些可怕的牛鬼蛇神。
特別是看到四周一片漆黑,聽著屋外的狂風亂掃,乒乒乓乓的被狂風吹倒的聲響,就會忍不住嚇得想要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就好,要麼就想要豪豪大哭一場就好,一邊哭還一邊扯著被角臉上的眼淚鼻涕一起擦在了上麵,囉囉嗦嗦就好像受到了什麼重大的欺淩一樣,瑟瑟的縮在了牆角,直到師父被我可憐的吵醒以後,來給點上一盞燈以後,我才能夠慢慢的從驚慌中平靜下來。
而青山居人每次看到這個時候瑟瑟發抖的小涵隻能苦笑著搖搖頭,輕輕的拍著張小涵的腦袋說道:“涵涵,其實黑暗沒有什麼好好怕的,除了想看的什麼都看不見意外,其他的都跟白天一模一樣。”
盡管如此,張小涵依然害怕黑暗,也許是現世的鬼片看多了?也許是古代江湖的場景,更能讓人能夠想起那些牛鬼蛇神的傳說?總之就是那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張小涵從心窩子裏麵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陌生的,恐慌。仿佛一切都正在悄悄的離自己遠去,就連師父身上那一股令人安心的溫暖,也變得遙不可及了。
無奈之下,師父為了讓張小涵戰勝這所謂的黑暗恐懼症,便對張小涵進行了黑暗訓練。也就是半夜三更的,將她一個人帶到那個廣闊的草原上麵,臨走之前還對她狠狠的說道:“要是你過一會兒又給我哭得昏天暗地的話,我就把你仍在那裏不管你了,隨你去哭得唏哩嘩啦的。哼。。。。。。”
可惜那次訓練注定以失敗告終了,當師父突然甩開張小涵緊緊拽住自己的小手以後,還沒走出離自己三步遠,就聽見張小涵唏哩嘩啦的哭叫聲,瞬間,張小涵就感覺有某些無數的黑暗的,令人可怕的恐懼感像蟲子一樣在她的心窩窩裏爬呀爬的,然後這種掙紮的感覺迅速蔓延到了身體上的每個細小的毛孔。
然後張小涵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拚命的找草原上麵奔跑,哭喊,尋找這師父的背影,黑暗就好像蒙蔽了她的雙眼一樣,讓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找不著,歇斯底裏的叫喊,別提有多可憐了,讓人看了就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師父那惡狠狠的威脅早就已經失去了任何效果。(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