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他人見到趙沐陽都沒放聲,大有一副見麵裝不認識的意思,其中一個小個子的女生見了趙沐陽更是冷哼了一聲,站在他一旁的高個子男子拽了她一把,兩人便雙雙將腦袋扭到一旁,和其他同學聊了起來。
趙沐陽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他很清楚這幫人見了自己為什麼是這樣的反應,那個高個子男子叫毛一亮,女孩兒叫田心竹,都是趙沐陽的高中同學,兩人上高中那會兒就處上了,其中毛一亮和趙沐陽的關係不錯。
當初趙沐陽家裏麵出狀況的時候,趙沐陽曾經向毛一亮借過錢,毛一亮當時是借了趙沐陽兩萬塊錢,當時趙沐陽還向另外一個同學宋浩玉借了一萬塊。
不過他和宋浩玉的關係沒有和毛一亮那麼近,因此借錢的時候事先就說好了,這一萬塊錢最遲一年之內還清,並且給宋浩玉一千塊錢的利息錢,後來趙沐陽賣了房子,沒多久就將兩邊的錢都還上了,但這件事兒不知道怎麼讓田心竹知道了,她一聽說趙沐陽借別人的錢給了高息,借毛一亮的錢卻一分錢沒給,頓時就不幹了。
說是存銀行還給利息的,到處說趙沐陽不厚道,同樣是借錢厚此薄彼,說這麼多年的交情都白交了,結果鬧的整個同學圈子基本上都知道趙沐陽借毛一亮錢一毛錢利息都不給這事兒了。
當時趙沐陽正忙著家裏的那些爛頭事兒,也沒在意同學這邊有什麼傳聞,後來他聽說這個事兒之後,第一時間給毛一亮打電話,給毛一亮補上了兩千塊錢利息錢,錢雖然是給上了,卻依舊沒能堵上田心竹的嘴。
這事兒過後,她依舊到處宣揚趙沐陽這人不自覺,不主動,人家把話說到了,他才肯給利息,也因為這個事兒,搞的趙沐陽和毛一亮也不怎麼聯係了,關係漸漸淡了下來。
趙沐陽本來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了,可看田心竹那模樣,仿佛依舊是放不下,不過現在的趙沐陽倒也不在意對方如何看自己了,他笑著和吳月娟還有油明治打了招呼,隨即笑著問道,“哎?怎麼都在樓下,不上去呢?”
“上麵都是馬老師家裏麵的人!”
油明治苦笑了一聲解釋道,“馬老師家小兩居,地方本來就不大,並且馬老師的遺體停在家裏麵,這麼些人一起上去也不太方麵,師母的意思是等下到殯儀館一起瞻仰馬老師遺容吧。”
“遺體怎麼能停在家裏?”
趙沐陽一聽說馬老師遺體停在家中,便皺了下眉頭,卻聽吳月娟搶著說道,“本來是在醫院停屍房的,由於今天就要火化了,師母舍不得,昨天把馬老師遺體弄回家裏麵守了一夜,今天直接從這兒去殯儀館,一會兒殯儀館的車就來了。咱們在這兒等著就是了!”
“哦!”吳月娟解釋了兩句,趙沐陽點了點頭。
他知道師母孫桂芬和馬老師的感情向來很好,兩人幾十年相濡以沫,臨別之前的不舍肯定是要有的,他看了看周圍,這才遲疑了一下問道,“那咱們等下是去殯儀館麼,咱們這麼多人怎麼去,打車去麼?”
“要了兩輛大客車!”
吳月娟笑了笑說道,“一會兒拉著大家一起去火葬場,完事兒之後再把大家拉回來去吃飯,不過咱們幾個不用坐大巴車了,我開車來了,等下你和明治坐我的車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