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待月凝(1 / 1)

“哎,發呆夠了不。娘子這般不守婦道,小心我拉你見官去。”含雪用力敲了下月凝額頭,戲謔著說道。“啊。”月凝驚醒,撫著額頭,“可別亂說呀。”“是叫我不說,還是讓我不說你心儀黑將軍之事呢。”含雪眨著那雙飽含不解的雙眼說道。

“不是……”月凝轉過身,輕聲說道。“好啦,臉皮兒薄的像餃子餡。不拿你調笑了,還有貴人要看呢。”含雪拉著月凝徑直往偏廳去了。寧州縣令向來古板,倘若直接去看,不被罵死才怪。幸虧主廳偏廳有一隔簾,否則就全白搭了。

“葉臨,你治下倒也清明,富戶頗多,那巨舟之事籌辦的如何了?”含香月凝腳方站穩,便聽得這句話。這聲音雖無洪鍾之勢,卻似鏘然美玉,想必定是美男子的。小心掀開隔簾,隻望見一個身穿錦繡的青年負手而立,旁邊倒是有不少身著朱紫大臣。這人身份定然不簡單,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皆不約而同添了幾分凝重。含雪輕聲說道“你認得他不?”“背著身呢,哪裏看得見。”月凝雖無奈的回著,可還是用力伸著頭,往裏麵張望。

“秉大人,寧州地小民希,巨舟五十恐不能辦。”話雖恭敬,卻無半分卑微。還有何人有這般氣魄,也就隻有這書呆子葉臨了。話一剛落,一個身著紫色朝服的官員喝道:“大人的意思是,把我等丟於此地便可嗎?”月凝心中一驚,這話中可是暗藏殺機啊!“趙大人,五十過多,三十足矣。下官以為,官家隨行大多是些太監宮女,此次南狩不需帶的太多,隻要削減些便可。再說,金兵雖未追至此地,但此地已是人心浮動,倘若再大耗民力,恐怕會生民變。”含雪聽的這話,差點沒嚇得倒地。這昏爹爹平時犯渾也就罷了,今日竟還敢強嘴,真不知這腦袋是榆木的不。“別怕,現下正是用人之際,伯父為官幹練,正是大用之際,不會有事的。”聽到月凝的這聲安慰,含雪懸著的心才稍稍安定。

葉臨把話挑明了,廳內的這些人反倒說不出什麼話了。不過這氣氛真是尷尬極了,這話不等於是在說皇上不顧百姓死活嗎?“這樣啊,”那個錦衣男子歎了口氣,“趙鼎,我看,就依著葉大人的話吧。免得讓天下罵官家不顧百姓死活,隻顧自己逃命啊。”趙鼎伯伯,是他。往年在汴京,他與爹爹是好友,自己也與他見過幾麵,卻沒料到在這又見到了。

“葉大人,可否將引見內眷?”錦衣男子輕笑著問道。“梅兒,那笑麵虎知道我們在這?”含雪此時驚嚇著拽著月凝的手問道。“莫怕,官員廳中議事,內眷偏廳旁聽,在正常不過了。料他也不會怪罪。”月凝嘴上這樣說,可心裏哪知道會不會有事,隻期望這大人有肚量。“內眷,這不合宜,這兒在議事,女子豈可來?”聽著葉臨這一本正經的回答,兩個女人差點沒笑出聲。“我看她們也來了許久了,老站著大人不心庝,我還心庝呢!出來吧。”語氣倒是和風細雨,就是不知可是個好人。含雪推著月凝往廳裏走著。“凝兒?雪兒?”葉臨此刻真是驚愕極了。早知道這兩個丫頭不省心,卻沒想到如此大膽。若在平時,嗬斥一番也就行了,今日可不知吉凶了。“伯父,諸位大人安。”月凝欠身一躬,一手也拉著含雪行禮。“二位姑娘為何偷聽啊?”月凝心中一緊,正思索如何答複。含雪此刻卻仔細品玩這男子的相貌啦。反正自己最笨也答不好,倒不如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相貌到也平常,倒是眉宇間有幾分威嚴。不過卻絕不算個美男子。“大人,”月凝這話倒是打破她這神思,卻感覺有一股嚴厲,往這射來,肯定是爹爹無疑了。“東坡為人豪爽,但卻過於不拘小節。其妻王弗恐其失言,便於偏廳觀其言語,也可品評優劣。東坡也因此十年無事。伯父為人忠直有餘,變通不足,我與妹妹恐其失言,也隻好效法王弗。今日商議大事,我等回避不及,這才失禮了。”這話到有幾分道理,隻不過把想來說從想走了。月凝卻不在意,就算這人知道自己何時來又怎樣?人嘴一張皮,你又沒看到。”含雪此刻低著頭,心裏卻樂壞了,把月凝拉來果然沒錯。

“正是,正是。”葉臨此刻卻不糊塗了,“望大人恕罪。”“罷了,即使無心,也就無罪。”無心二字卻被加重了語氣。這兩個人也不敢多說,隻有低頭的份了。“你叫什麼名字?”“稟大人,月凝。”“月凝。”男子咀嚼著,“風吹寒葉津渡冷,波光疑雪待月凝。好名字。你可知我的名諱?”月凝心中反詰,我怎的知道。口頭卻道“敢問大人名諱?”“趙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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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寫,寫的不太好,拜托多給些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