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扶桑皺眉，問道。
這是扶桑完全沒有料到的情況……
遙君於是又耐心地說到：“扶桑，你本是這天地的尊者，掌控著這天地間所有的一切生命。上古時期，你賦予我神力，並且允許我跟在你身邊修煉，讓我飛升成仙，來協助你掌管天界。那時候，天界糾紛不斷，鮫人族因其具有獨特的靈力而遭到覬覦，於是你悄悄輪回成鮫人，去保護這一神奇的族群。但最後，在兩萬年前的妖仙大戰中，我背叛了你，我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了給予我一切的你――”
扶桑後退了幾步：“我？”眉頭的結打得更緊了，神情嚴肅，聲音更是降了幾個調，“遙君，有些話，可不能亂講啊。”
“你不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
扶桑神色未變，“噢？”
“幾月前，我發現我書房暗箱裏的古籍有動過的痕跡，雖然你複原得很好，但書上的灰著實是掉了，最重要的是――那是你寫的書，也隻有你，才能翻開它！”遙君目光灼灼，問道，“扶桑，你早知道了吧？”
這話語氣又好似不是疑問句，更像是肯定句——
“是，我能猜到我自己可能不一般，又或許我有一些重要的過去，雖然我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在記憶的深處，那些碎片的畫麵總是充斥在我的腦海，有美好的，也有痛苦的。而這些東西，我都無法確定。”扶桑說到，語氣決絕，“但有一點我能篤定，現如今，還有人想置我於死地！就像當初一樣——”
夕陽快要下山，夜色四合。
扶桑繼續追問，道：“但若如師傅所說，那您是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了？”
遙君仿若陷入了沉思中：“兩萬年前的事，我知道——”隨後他眉頭緊鎖，“但如今，我不敢肯定，這也是我要把你帶在我的身邊的一個重要的原因。不過我想，她還沒死——”
“她？”
“是，她是我的妻子，梓因的母親——素菲。“
“你說的素菲！？“
“扶桑！你難道已經見到她了！“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萬年前的聲音宛若就在耳邊。
“素菲，這名字太過於耀眼了，以後跟著我，還是喚四月比較好，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無憂，無慮，無牽，亦無掛，可好？”
素菲，素菲——
人間的街上繁華，人流湧湧。
代行的大小馬車，大聲吆喝的小販們，賣弄風騷的老鴇熱情招客。滿肚子黑墨水的文人張嘴一口深奧難懂的說辭，歎懷才不遇，壯誌難酬。又有青澀的男女私定終身，暗約明月枝頭。
在落寞的一角，衣衫襤褸的老少正在也是乞討，與雍容的富貴之人格格不入，受冷落、欺辱、咒罵。她們的眼角的斜光暗淡，像是夜空中最微不足道的那顆星，一眨眼，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