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是怎麼把她從宿舍弄到校醫院的,十二月份的天氣已經很冷,那段路也很長,但她依稀記得她的急切,那聲音裏的哭腔,她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像對待別人那樣對待她了。
在得知有人追求蟲蟲,而這個溫暖的女孩來向她尋求意見時的神采飛揚時,她知道她是動心了。
蟲蟲無疑是美好的,在這所名校裏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數,可每次她都會禮貌的拒絕。大學裏的愛情總是美好的,也給人平添了些勇氣,那些被拒過的有的就放棄了,有的仍在堅持不懈,不過堅持不了多久便尋求下一個目標去了,而這個被蟲蟲放在心上的人,追了蟲蟲半年,從大一開學到快寒假,用盡了各種花樣,才打動了溫婉的蟲蟲。
其實蟲蟲並不難追,隻要你對她好,能夠讓她感動,也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葉籬並不知道那個男生是怎麼感動了蟲蟲,但既然蟲蟲喜歡了,那應該就不壞吧,但她還是要把把關。
第一次見那個被蟲蟲喚著陳升的男生,長得很高很帥,也很陽光,跟蟲蟲站在一起也很般配,就像人們說的金童玉女,但她總覺得這個男生的眼睛不夠清亮,裏麵混著什麼,特別是他在看她的一瞬間,可她說不出來是什麼。
後來她問蟲蟲是不是真的喜歡他,要跟他在一起,蟲蟲含羞帶怯的點頭,然後眼睛明亮的看著她,她說:“我喜歡他,我相信他會對我好的。”
葉籬摸著她的頭,雖然心裏還是有點不讚同,但她相信她,她說:“我相信你,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我們一起把他欺負回去。”
她很少給人承諾的,但這次她就是要給她。
大學四年裏他們是真的很幸福。葉籬也都看在眼裏,為蟲蟲感到高興,畢業那會兒她是真的很感動,一直以來對陳升的芥蒂稍稍放下了,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值得蟲蟲對他好。
可後來入了社會,他又是怎麼對蟲蟲的,讓她現在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負心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可以對你千依百順,說盡甜言蜜語,最後不想在一起了,一句“不愛了”,就將人踢得遠遠的。當女人是什麼?玩偶也會不舍得,何況是相愛多年的,曾經捧在心尖上的人?
葉籬憤恨的撩開隔間的珠簾,入眼的便是梨花帶淚的臉,眼睛紅腫的不像樣子,頭發上都沾滿了淚痕。這還是那個溫婉的蟲蟲嗎?
她火氣很大,很生氣,“你是豬嗎?是不是又找他了?”
上前將哭得不像樣子的蟲蟲抱在懷裏,她的心好疼,柔了聲音道:“為什麼要來糟踐自己?他不愛你了,還有我啊!我愛你。不就一個臭男人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咱不哭,不哭,為一個負心人不值得。”
說著說著,她自己也跟著落淚了。她何嚐不是,當初那個男生無頭無腦的一句“我恨你,以後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就結束了他們3年的感情,從此消失的一幹二淨,這些又到底是為什麼?她也哭過,偷偷的,一個人躲著哭。她沒有傾訴的人,她怕母親看到,隻能一個人躲在無人的公園裏默默的流淚,直到寒風風幹眼淚,吹冷了心,她都無法想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她將蟲蟲抱得更緊了些,她知道她現在一定很難受,她陷得比自己深,卻沒自己看得透,她不是會輕易愛上的人,一旦愛上便會用了全部的心,被傷害了,定會支離破碎。
抹幹了眼淚,將蟲蟲拉到洗手間,給她整理好了,還配了副墨鏡,出了茶館便攔了的,她不能讓蟲蟲就這麼被欺負了,她說過要為她討回來的,那就一定要討回來。
的士在一高檔小區門口停下,蟲蟲愣愣的看了眼周圍,拉著葉籬就想上車。
“梨子,不要來這裏,我們回去好不好?我想回去。”聲音裏又帶了點哭腔,近乎乞求的看著葉籬。
沒辦法,葉籬隻好將她安放在小區對麵的咖啡館裏,讓她坐會,自己一會再去找她。
她去了趟超市。
進了電梯,按了21樓,默默的等著數字從1開始變化。
站在那扇門外,葉籬將買來的冰水和著冰塊一起倒在盆裏,按了門鈴。
門從裏麵打開的一刹那,葉籬將零攝氏度的冰水混合物潑向了門裏的人,聽到抽氣聲心裏頓時大爽,欺負女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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