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使詐,便要求先見哥哥,確定哥哥安然無恙才將幼童之血遞與他的。”
“你與柳笙會麵之時,他可會監視你們?”
“沒有,他將哥哥鎖在他的陣法之中,我進不去,哥哥出不來,所以他不用監視我們。每次他會給我一盞茶的說話時間,時間到了,我才會將幼童之血交於他。”
“陣法?你確定那是陣法?”竹伯突然問到,阿璃答:“哥哥說那是陣法。”
“若是要破陣,那便不是什麼難事,我對陣法略有涉獵,況劍池本就是一個設陣破陣的高手,我們可請他來助我們一臂之力。”眾人聽之莫有不喜,連連倒好。
“若是如此,那便好辦了。”素秋說的甚是平靜,眾人問可是想到對策了,素秋輕輕莞爾一笑,道:“夜裏,阿璃如往常那樣去見柳笙和小葵,確定他倆人都在陣中,皆是安全無恙的,便通知我們。屆時我陪著竹伯和妖王去破陣,看能不能救出柳笙和小葵。而陶醉你以故人的身份絆住西山****我們爭取些時間吧。若我們能救出柳笙和小葵便去找你,再問問西山太子為何要吸食幼童之血。若一時救不出,至少知道了是什麼陣法,待竹伯和妖王研究出破解的方法,救出柳笙和小葵,再去與那西山太子攤牌。”
“我如何通知你們呢?”阿璃問到。隻見素秋朝石桌上扶袖一揮,便見一把浮箏安置桌上,乃是疏影,素秋道:“我將疏影暫借於你,若有消息你可用它來告訴我們。你且試試看。”阿璃點頭,將浮箏收於意念之中,閉上雙眸,待睜開之時,望向陶醉,見其點頭便知可行。
阿璃正開心,卻聽見竹伯道:“我們還不知那西山太子設下的是什麼陣法,若是一般陣法,到也沒什麼,隻怕那陣法是與他心心相通的,那我們一旦破陣他便有所察覺,醉兒與小葵認識,他是知道的,恐醉兒一出現他便有所警覺了,若陣法再有異動,那醉兒一人就危險了。”
“竹伯不用擔心,當初我曾與他比試過一二,也隻是伯仲之間。”
“可若吸食幼童之血的真的是他,那如今的他,武力恐要高出你幾倍了,你如何抵抗得了?”竹伯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眾人又陷入了兩難之地。片刻之後,隻聽陶醉道:“那就賭一次吧。”
“你是想賭西山太子未必吸食了幼童之血麽,可是……”聽見陶醉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賭,素秋如何不緊張呢,可還未等素秋說完,陶醉搖頭道:“不,我是賭他還是當初的那個西山太子,四五年光陰,何致改變了五六百年煉成的性子。”
“可是,他若真的變了呢?”
“那我也有試一試,”陶醉說的決絕,忽然眼神柔下來,他說:“若不是因為我,小葵此刻或許正無憂無慮的曬著太陽,是我將她帶入了這樣的險境,我得將她救回來,況且我已經欠她太多了。”聽陶醉如此說來,眾人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良久之後,素秋說:“陶醉,若西山太子不念及舊情要與你動手,你讓湘月告訴疏影,我們過來助你,憑借妖王三千年的功力,或許可以拚上一拚。”望著素秋擔憂而悲痛的眼神,陶醉隻好點頭以示同意。
“那便按照這個計劃行事吧。阿璃,你忙了一夜,怕是疲憊不堪了吧,下午你好好休息,我和醉兒還有素秋丫頭上山去找劍池,將這計劃說與他聽,讓他相助我們。”
“竹伯,您也忙碌了一天了,而且柳姨還需要人照顧,下午就讓我和陶醉去找妖王吧,您留下照顧柳姨吧。”
竹伯思慮了一會道:“也好,那到晚上,阿璃你……”竹伯又將晚上的計劃細致的說了一遍,阿璃聽的細致,素秋偶有幾句回應,唯陶醉隻靜坐哪裏,竹伯的話哪裏進了他的耳朵。
其實陶醉所想的也不過是剛才所言之語,小葵認識自己,西山太子是知道的,但他未必知道小葵認識阿璃,若當真打鬥起來,喊來了阿璃、素秋等眾人,西山太子定知道一切都是大家的計劃,屆時恐素秋和小葵皆有危險。若不告訴他們,西山太子也隻以為是自己孤身來救小葵,那時,身處險境的也不過自己而已。無論是素秋還是小葵,他都虧欠太多,若以一人安危保她們安好,也是值得的。
陷入沉思的陶醉,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素秋頻頻看過來的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