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你的藥還真不錯。不但打掉了麻煩,還將這件事栽贓到連翹的身上。我看連翹這次可是百口莫辯了。”荷花居裏,裴千日暴怒離去,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蒼白了臉色卻帶著笑容的雪若和一臉不解的苗翠鳳兩人。
“不是我做的啊,昨天晚上,我到廚上的時候,連翹還沒煮呢。”苗翠鳳驚訝的說,昨晚情那個礙眼的丫頭,一直在連翹的身邊。忌憚於情的功夫不弱,苗翠鳳根本沒有下手,不過這件事她是不會對雪若講的。
“什麼,你沒時間動手?”雪若冷笑出聲:“看不出她竟有這種惡毒的心思,你說呢,小鳳?”
“看來連翹對你已經恨之入骨了。不過,你也應該不是那種有仇不報的爛好人吧?甩她幾巴掌不算什麼,要不要我幫你去教訓她一下?”活動著手腳,苗翠鳳不介意幫體弱無力的雪若教訓一下連翹。
“我也要去。”雪若不待苗翠鳳反對,快速下了床,裹了厚厚的衣服,便在苗翠鳳的攙扶下,去了柴房。
“徐二總管,麻煩你幫我把千日送回沉暮樓。”看著被連翹護在身後的裴千日,雪若心中升起一絲不悅,虛弱的吩咐著徐子敬。
“是。”看到今天的一切後,徐子敬是徹底對這位小小姐失望了,甚至覺得當初主子把連翹帶回來是引狼入室,其實找個好人家把她給留下,就算是他們仁至義盡了。偏偏主子和大哥都想把連翹給帶回裴府,結果,現在是養虎為患了。
“徐二叔,爹爹受傷了,麻煩你幫爹爹上點藥好嗎?”連翹軟言相求,隻是徐子敬此時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搭理他。
“徐二叔,拜托你。”拉著徐子敬的衣袖,連翹極力忽略徐子敬眼中的鄙視和不耐煩。
“主子有我照顧,不需你多嘴!”徐子敬留下這句話,便扶著裴千日走了出去。
“真是情深意重啊!”雪若諷刺的說,眼中的敵視讓連翹沒來由的感到冰冷。
“沒想到一向柔弱的你,害起人來也毫不手軟?”雪若冰冷的笑容讓連翹聯想到隨時準備獵取獵物的毒蛇。
“雪姨,我……”
“不要叫我雪姨,我可受不起你這一聲!”雪若冰冷的讓人難以親近,而扶著雪若的苗翠鳳也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今天,你落到我的手上,該你倒黴了。”雪若突然彎下腰,手帶萬鈞之力的朝連翹扇去。
‘啪啪’兩聲脆響,連翹的臉便立刻腫起,隱隱透出點點的血絲。仔細再一看,原來雪若的指甲不但長且利,還泛著冷幽的紫芒。
“你這麼做,不是會在她臉上留下痕跡?”苗翠鳳此刻已經不顧及連翹在跟前,大大方方的和雪若談話。
“反正她已經服過了白玉解毒丸,我手上這點毒根本毒不倒她,當然也不會留下痕跡了。”雪若笑著說,一邊說還一邊分神瞄著連翹的神情。
“白玉解毒丸?她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寶貝?還有沒有了?”苗翠鳳聽了,著急的將雪若扶到一旁的木柴堆上坐下,然後興趣十足的上前把連翹身上的衣服剝得隻留了小衣和褻褲,可到底也沒有找到雪若說的白玉解毒丸。
連翹也隻能狼狽的蜷縮在一起,眼中泛著難堪的淚意。
“連翹,你如果告訴姐姐那白玉解毒丸到底藏在哪兒,姐姐就會幫你求情,讓你過的好點兒。”苗翠鳳蹲在連翹的麵前,嫉妒的看著連翹那仿佛掐得出水的肌膚,那可是她再用多少珍珠粉也換不回來的。
“我、我真的沒有。”連翹已經凍得半僵了,在這天寒地凍的一月裏,穿了皮裘棉襖都還會手腳冰涼,更何況她隻穿了小衣和褻褲。
“真的沒?寶貝,你說,她是不是在說謊?”不知何時,從苗翠鳳的袖裏竄出一隻巴掌大的黑蜘蛛,八條毛茸茸的腿慢慢的朝連翹爬去,連翹那裏見過如此大的蜘蛛,立刻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還真是膽小啊。”摸著自尊好像受了傷的寵物,苗翠鳳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她都暈了,我們還怎麼玩?”雪若無奈的問。
“這好辦!”苗翠鳳抬眼在柴房裏搜尋一番,就看到了下人放在柴房裏的水桶。
“好難聞的味道!”雪若捏著鼻子,嫌棄的撇開頭。
“我再找找。”苗翠鳳不知從何時起,竟對連翹起了些許的同情,雖然連翹是她的情敵。苗翠鳳用手絹襯著,拿了水桶走出柴房,來到井邊,一眼就看到井邊上還擱著一個幹淨的水桶。苗翠鳳想了想,便放下了手中水桶,用那隻幹淨的水桶打了多半桶涼水,便要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