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我們害了翹兒。難道你就沒一點的後悔嗎?”聽了這番話,桑瓊已是涕淚漣漣。
“我後悔,但是如果事情再來一遍,我還是會如此做,因為我願負盡天下人,也不願意你受到半點的傷害。”
“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欠翹兒的,恐怕此生終究無法還清了。”桑瓊心痛之餘,卻是感到無盡的疲憊。
“瓊兒,你?”
“我想知道,苗翠鳳還會不會……”
“不會,她不是都已經報了仇?應該不會再為難連小姐了。”露出一抹笑容,王良的話理直氣壯,讓桑瓊竟愣住了。
“瓊兒?”
“你、你好可怕!”身體不由自主的發冷,他愛的人竟然這麼毫無愧疚的利用一個無辜的女子。這麼以怨報德,讓她心寒。
“我,瓊兒,你聽我說。”
“不聽!”桑瓊從王良懷中退出,雙目圓睜的看著王良,她本以為他是可以依靠的良人,現在看來,倒是她和苗翠鳳瞎了眼,竟然看上了這麼沒有擔當的男子,“你這麼利用翹兒,不覺得內疚嗎?你可是害了她一生啊!”
“我隻慶幸,不是你受到傷害。連姑娘可是有公子派出的精銳保護,而你卻隻有我。”
“翹兒到底也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出了這種事兒,你讓她怎麼麵對她喜歡的人?你讓她如何追求她的幸福,你隻惦記著我們的幸福,可是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的幸福卻是建立在兩個無辜女子的不幸上?”
“我顧不得她們,我隻知道我要你幸福。”王良感覺到桑瓊似乎做出了一個可怕的決定,讓他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這樣的幸福,我寧肯不要!”桑瓊此時已經沒了眼淚,萬萬想不到其中還有如此的曲折,她是不是被保護的太好了?
“你……”王良眼中泛著怒火,卻硬把怒火壓下:“瓊兒,你累了,還是先歇息一下吧。”說著,就要來拉桑瓊。
“不要碰我!”桑瓊退後兩步,正好桌子前,身後再無退路。
“瓊兒,你別這般固執了。”
“你這樣對的起公子嗎?公子也救了我們,你卻這樣利用公子的心上人?”
“公子?他本來是準備要殺了我們以絕後患的,你以為他真的這麼好心?”王良冷笑,如果不是自己機警,說不定他們墳頭上的草已經三尺高了。
“什麼意思?”
“算了,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瞅準機會,王良上前,點住了桑瓊的穴道。看著桑瓊陷入昏迷,王良深情的在桑瓊的額上烙下一吻。
如果沒有公子安排在血魔宮中的棋子傳遞了消息,他也不會知道那苗翠鳳竟要趕來清原。他既然想隱退,就要先掃除一切障礙;而連翹,也隻能怪她運氣不好,他是絕對不會讓瓊兒暴露出來的,哪怕因此得罪了公子。況且,公子對連小姐隻是一時的興趣,畢竟皇室之人最在意的是江山,有了江山,什麼樣的美女還愁不會手到擒來呢?
千裏馬,日行千裏,夜行八百。苗翠鳳的座騎便是世間難求的千裏馬。半日時間,她便到了清原縣。來到客棧中,左靜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宮主,您來了?”
“縣衙有動靜嗎?”
“桐城似乎有異動,阮文浩在今早離開了。縣衙中除了縣太爺、十幾個衙差外就隻有裴千日、徐子瑞和連翹主仆三人。”
“很好,畢竟桐城大有來頭,非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與他們為敵。”從窗戶中望去,隻見縣衙裏一片寂靜。縣衙大門處正站著一對略顯平凡的男女,看著那對男女相處融洽的模樣,苗翠鳳竟覺得十分刺眼。
“他們是?”
“那男子便是新上任的縣太爺,王良;而那女子正是他的發妻。”
“王良?”苗翠鳳側眼望去,覺得那人十分的熟悉,背影和他簡直一模一樣。
是他嗎?如果是他,為何沒和連翹在一起,反而與另一個女子成了夫妻?
“宮主?”
“查他!”苗翠鳳看著那個背影,眼睛濕潤了,他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她心心念念想著的男子!
“他有什麼不妥嗎?”
“易容術,他戴了麵具,但是我確定他就是秦琅。”苗翠鳳斬釘截鐵的說,這個她找了三年多的男子,終於出現了。
“宮主,如果真是他,為何與另一名女子成了親?”左靜突然想到這件事。
“哼,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苗翠鳳不敢細想,反正一半日便能查到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那男子竟像背後長了雙眼睛,他轉身望向這裏,看到了苗翠鳳和左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