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妃氣得哽咽,說道:“你可真是個逆子,得虧當初沒想著為你爭什麼皇位,真讓你坐上了那位置……”
“皇兄比我適合”,他清冷地接道。
隨即又說:“你這些顧慮,不足掛懷。勳貴之家,要注意家聲言行,一舉一動都得符合聖人規範,那是他們須得這些東西,來支撐門麵。兒子不用,我如今與箏箏如此相處,是不合當世規矩。可是母妃不必擔憂,這並不會有損皇家聲明。他日,這是佳話。我的箏箏出身再低,也是世人眼中的貴女典範。”
“憑你的王爺身份嗎?”太妃被這一番言論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憑世人的心。”他依舊清冷道,琴音嫋嫋。
“你是高貴的王爺,我懶得管你”。
太妃當即起身,撂下這一句話,走開了。
這兩天來,容成獨去請安時,太妃也常是三句搭兩句。但他並不以此為意的,今天這樣,也難怪太妃好奇了。
這時一個婢女上前,屈膝一禮道:“太妃娘娘,嶽姑娘求見。”
孫嬤嬤給嶽箏送點心以來,她也來過幾次的。送點蜂蜜,或是送點自做的小點心。不過太妃卻一次都沒有見她。
其實還是麵子上拉不下來。
聽如此,太妃對孫嬤嬤道:“過去看看。”
孫嬤嬤笑嗬嗬地放下了剪子,起身應是。王爺身體****見好,她心中也接受了嶽箏。
孫嬤嬤還沒走開,太妃又喊住了道:“拐著彎問問,他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跟她那兒子也能把架吵起來,厲害厲害!
她向來不是個死板不知變通的人,心中雖然對於嶽箏還不大樂意,倒已把她當做了兒媳看待。
“是”,孫嬤嬤再次應道,倒是無奈地嘲笑自家娘娘。
孫嬤嬤去了半刻,抱著個白瓷壇子過來了。
“怎麼樣?”已換了一株冬青的太妃見她走近就問道。
“嶽姑娘說了”,孫嬤嬤好笑地道:“沒事。這是特地給您的玫瑰花蜜,讓您每日早晚沏茶喝。還說是美容養顏的。”
“一大把年紀了,什麼美容養顏。”太妃不屑地說道,“收起來吧,算她知趣。”
對嶽箏,知道孝敬她這一點,她也是十分滿意的。
容成獨坐在室內,腕上懸了一個柔韌的白絲,外麵王祥正在切脈,而他的思緒早不知跑到了哪裏。盯著桌子上的晶瑩的瓷碗,完全心不在焉的樣子。
慫恿陸鴻貶了莫家兒子的職?
那就是這幾天裏出門,見過陸鴻了。
勾引前小叔?
勾引!勾引!勾引!
容成獨隻覺得從腹部升起一塊火球,一下子就到了胸腔。倒不見勾引他,每次被他親一下還那麼躲躲閃閃的!
火球一下子炸開,他清冷的眸光中也燃燒起兩團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