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著他很快就消失的背影,臉上怒氣更甚,對著正在仗打公鋈的兩個嬤嬤道:“給哀家狠狠地打!”
說完,很明顯的聽得出來棍棒與皮肉接觸的聲音更加大,公鋈的唇齒間隱隱露出悶哼。
瑞寶跑的飛快,急急地跑到禦書房前,裏麵正隱隱傳出議論聲。葉靖守在門口。
他急急地抓住葉靖的手,不顧男女有別,哭道:“你快點叫皇上去永壽宮,主子她……”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她打斷:“這裏是皇上的辦公重地,皇上正在開會,不許任何人打擾!”
瑞寶雙眼腫的和核桃似的,滿臉淚痕,見葉靖實在不同意,隻能跌跌撞撞的跑到窗戶邊用力拍打。葉靖見了,急忙抓過他,怒道:“你瘋了!在這裏吵是要被殺頭的!”
裏麵已經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傳出蒼懷沉穩的聲音,“怎麼了,這麼吵。”
瑞寶聽了,掙開葉靖,衝進禦書房裏。
蒼懷見著是他,十分驚訝,讓眾大臣退下,問他:“怎麼了?”
瑞寶的聲音已經嘶啞,還在抽泣,“皇上,主子……主子他在永壽宮裏,快去吧……主子他……”
蒼懷聞言,臉色突變,急忙朝永壽宮走去。
已經仗打完了。
公鋈已經昏迷,手無力的垂在半空中,臉色慘白,一縷一縷的發絲貼在額上。身後一片血肉模糊。
蒼懷見著,雙目幾乎要爆裂開來。
小心翼翼地抱起公鋈,看了眼太後,走了。
隻要想到公鋈像要沒氣了似的,一顆心就像被一隻手狠狠地攥緊,緊到不能呼吸。
衣服和著血,粘在傷口上。禦醫一腦袋的汗,屏著呼吸將衣服剪爛,拿過燒紅的刀子把粘著的衣服割下來。蒼懷怕他咬到自己的舌頭,在他嘴裏墊了一塊布巾,在割的時候,她聽見了公鋈的悶哼。
她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她隻恨不得受這傷的人是她。
禦醫包紮好,開了藥方讓下人去熬藥。在一旁的瑞寶搶過正準備走的下人手裏的藥方,道:“我去。”便走了。
蒼懷拿出公鋈嘴裏的布巾。
禦醫站起身,向蒼懷躬身,道:“稟皇上,這傷很重,他……有些傷著了筋骨,需要好好休養,要食用些大補的食材,要靜養。”
蒼懷點頭,撫了撫額,道:“你先退下吧。”
禦醫收拾好藥箱,才走了兩步,蒼懷叫住了她,“等等,你剛剛稱他什麼?”
禦醫一愣,道:“這……”她抬頭看了蒼懷一眼,“皇上恕罪。”
蒼懷揮揮手,“朕無心怪你,你下去吧。”
蒼懷接過下人手裏幹淨的絲質布巾,細細地擦拭他的臉。無奈的歎一口氣,幫公鋈蓋上被子,喚來葉靖,“傳朕口諭,將辛樊家兒子辛邵禁閉十日。”
葉靖領命,對著蒼懷道:“皇上,這會不會不妥,那辛邵才進宮一日,況且辛將軍她……”
蒼懷怒喝,“難不成朕還會怕她一個小小的將軍!”
“是。”葉靖低著頭,彎身退出去了。
蒼懷坐回床前,握住他的手,直直看著他在睡夢中還皺著眉的臉,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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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爹知道爹又斷更了,臣有罪,請各位大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