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自幼從醫,且醫術可謂妙手回春。但她沒有什麼宏圖大誌,也不整別的什麼稀世奇藥,整日就琢磨著如何試試新煉的藥,並順帶跑出去玩一玩。於是,忽感惡寒的奴婢們都成了她兩眼灼灼的對象。她用的藥從不烈,並附帶有解藥。但用法卻相當的稀奇古怪,一旦被撒上,那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委實不好受。時日長了,機靈點的奴婢每每麵對小主不懈的翻牆,都會恰好驚奇的覺得,今天的風咋這麼大?
後來的後來,不知怎的江湖上又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男子,綽號——“鬼醫”,相傳其醫術十分的詭異高超。白荷聽聞了還曾跑去花大價錢買了一個“鬼醫”的藥。結果,剛一聞,她臉就青了,這不是數日前她研發的“一笑狂”嗎?她當時就怒了,把喬裝的自己認做男的也就算了,盜用藥也就算了,居然用材還如此粗劣!自此之後,她便邊親自做藥,邊暗歎原來做這個也很賺錢。
而如果說世上的倒黴事千奇百怪,花樣繁多。那麼,其中被自己研發的東西到整一把,那著實也有些悲哀。那個男子用的就是她近日研發的迷藥——“百醉散”。所以,她一醒來,便思量著自己是不是該再少做些藥拿去賣了。當然,價格也要高些,虧本生意她不幹。
忽地,眼前突兀的陽光刺目,讓她不由眯了眯眼。
“喂,小子,副將找你。”一個黝黑的身影撩開門簾,熟悉而粗糙的聲音有些隱隱的不耐煩。
白荷認識這人,是一個小隊的隊長。讓一個長官來請一個無名小卒,她還是理解他的不快,所以也沒怎麼惱。
她隨意應了一聲,下了床沿,朝他身後走去。
“喂,見到長官不拜,是你的‘專權’嗎?”他冷哼一聲,依舊冷眼相逢。白荷未曾想這個將領竟如此小家子氣。
“哦?是嗎?”她的眉一挑,手不經意動了動,彎唇一笑,“小的初來咋到,禮數有些不周,還望長官恕罪啊。”又似發現新大陸一般,嘖嘖驚訝道,“這位長官,我見你麵相發黃,腳步虛浮,實乃不祥之兆啊。”又一跺腳,“哎,副將怕是等急了,我且先去了。”
赫痕似是眼前一花一般,但見少年彎唇一笑,刹那間竟將那一帳明媚之光生生黯淡了下去,尋常的容顏好似陽春三月初開的皎蓮,芳華四射。看得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他隻是為昨日的爭執有些不爽罷了,碰巧副將讓他來尋他,所以才……
“咳咳……沒什麼,你且去吧。”他故作咳了幾聲,揮了揮手。白荷欣然離去。
不知怎的,自白荷離去後,他身上奇癢無比了起來。他暗疑近日並非盛夏,莫不是蚊蟲咬的?見四下無人,他伸手撓去……
軍營裏麵忍癢難耐,外麵卻是樹蔭搖曳,不知是那縷陽光扶上了一抹狡黠的唇彎上揚,送走了一片瘦削的身影。
叫你整我……
此時,楚軍主帥軍營。
兩名謫仙般的男子沒有圍著商討軍機,反倒坐著品茶名酒。主帥位上,一襲紫袍淡雅臨世,玉白色的臉上一雙淡淡的丹鳳眼好似水中月鏡中花,美卻無法觸及,虛中卻是如霧的君王之氣。可也如霧一般難以捕捉他的一舉一動,喜怒哀樂。
而另一個,則顯得有些慵懶邪魅,一身黑色的勁裝襯得他身材的修長,一雙狹長慵懶的黑眸卻仿佛包納了世界百千,一張薄唇仿若向你訴說著誘惑。
“如何?”那雙曾經寧人聞風喪膽,指揮千軍萬馬的玉手此時卻儒雅的扶著茶碗的沿壁。
邪魅男子聞言挑眉,側目望去。但渺渺煙霧,看不真切他的神情。他薄唇勾起,笑道:“你跟蹤我?”
他淡淡瞟了一眼他,竟說了一句其它無甚關聯的話:“你的人在昨晚來了。”
楚韶涵又是一笑:“誰?我的侍衛?投奔的親信?”見他淡然不語,臉瞬間斂起了笑,有些難得的低沉,“難道是,月兒?”
這時,一聲溫婉的聲音從簾帳後輕輕響起:
“郎君,是妾。妾,思你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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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晚了,時間有些緊。十分抱歉,親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