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喂”,風詭連忙出聲叫道,下一刻又是聲音甜美:“白衣閣閣,你怎麼就走了?”
白衣閣閣?
男子腳步猛地一頓,倏然轉身,目光森冷如刀。
“身為女子,你需要將女戒背下刻在腦子裏。”他卻聲音平和。
風詭卻是一看見他的臉龐,就是皺眉,她心裏也愉快並且喜歡地不得了。因此很快接道:“如果你教我的話,我就背呀。”
撒嬌的尾音還在空氣中蕩悠悠,後麵就傳來一聲喝吼:“馬寡婦,你還真敢,又來糾纏隨緣禪師!”
風詭徹底暈菜了,她轉頭,看了看氣喘呼呼的幾人,又轉頭,看了眼另一邊那如白雲般靜逸的男子。
“他就是那和尚,被馬寡婦勾引的那個?”風詭咽了口口水,不甘不忿地問道。
卻隻收到對麵漢子們鄙視的眼光,太能裝太不要臉了簡直!他們大老爺們兒都不好意思,隨緣禪師那樣的人,能是被女人特別是馬寡婦這樣放蕩的女人沾染地起的嗎?
“可是他有頭發呀”,風詭繼續不死心不甘心。
隨緣看她表演,超然一笑,道:“貧僧此時帶發修行。”
“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風詭再也受不了了。
馬寡婦,梁子結大了!你勾引就勾引,勾引這麼極品的美男幹嗎?害得姐姐撿別人剩下的去勾引,挑戰性呢?
再者,就你那勾引人的技術,不是讓姐姐在美男麵前丟臉嗎?
話說到這時候,風詭才來得及感歎下,自己這麼美麗的臉,竟然也有人長一樣的。
村長此時已懶得搭理這個女人,上前一步,對隨緣施了一道佛禮,然後十分以及極其地恭敬道:“禪師,是我們小河村冒犯了,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刁婦,擾了您的清淨,我這就將她帶回去,依村例處置。”
隨緣點頭,聲如春風柔和:“李村長自便。”
然後,那似秋雲將散的身影,就轉了,走了。
風詭怒了,真的,老天爺怎麼搞的?這時候不是該出現英雄救美的戲碼嗎?就這麼,走了?
村長目視跟來的漢子將神情變幻精彩的風詭綁下,兩個漢子隨即拿著繩子走來。
看著此時不閃不避的風詭,村長想著這女人還是有點羞恥心的,還曉得在隨緣禪師麵前保持儀態。
隻是還沒想完呢,那邊風詭就淒涼柔柔地喚了起來:“白衣閣閣,你真的不管偶了嗎?他們這群人,是要把偶浸豬籠呀!活活淹死呀!”
說著的時候,還不忘軟軟地抽泣。簡直撓的人心肝癢,直想把她抱入懷中好好疼愛。
兩個漢子頓住了,這哪下的去手啊?馬寡婦風評雖然不好,但的的確確是一大美人啊。
特別是嬌滴滴的時候,哪個男人舍得傷害她?
不過,隨緣顯然並不是這哪個中的一個。他連眼神都沒施舍一個給這個美亮亮地垂淚的女子,依舊步伐閑適,似閑庭信步。
風詭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梨花帶雨這招在這男人身上不靈,誰讓人家是和尚呢?即使是帶發的。當即便決定把和尚們的祖宗級人物請出來,登時悲怨向天,道:“佛祖啊,你看看你的這些虛假的信奉者吧!想當年,您老家連割肉喂鷹的事都幹的出來!那個可是鷹呀!那可是您身上的肉啊!可是如今呢?這個和尚竟然連一個援手都不肯伸給一個弱女子,這讓我上哪說理去啊?”
隨緣平靜淡遠的表情因為這一串話慢慢皸裂,眼神卻更加幽深。
村長連帶著他的村民打手也都一愣一愣的。
這他媽就是在侮辱佛祖吧!
“那女施主需要貧僧做什麼?”隨緣轉過身來,淡聲問道。
嚶嚶假哭的風詭立即停下,含著一汪水光的大眼朝他露出明媚的笑意。
小樣吧,姐姐還拿不下你?
隨緣卻微微一怔,但也隻是微微。
“收留我這個弱女子啊,我現在被這些人喊打喊殺的,還不都是因為你?這你種的因,不該你了結嗎?”風詭笑嘻嘻地提道。
“寺廟不便”,隨緣語氣更淡,“我可以保證小河村的村民不會再浸你豬籠,你自回家去吧。”
“佛祖啊,您當時割自己的肉都下的去手,今天就是……”風詭又要長篇大論。
隨緣打斷道:“好了,請女施主與貧僧回寺廟暫歇。”握著古琴的手卻在不覺間握緊,氣的!
風詭滿意點頭,佛祖真是好用?這麼清遠淡然的美男子,剛才還對她愛答不理的,扯到佛祖的信條,馬上乖乖就範。
不過,這也意味著,白衣閣閣對佛教甚是尊崇啊。
佛祖的牆角就更不好挖了。
風詭歎氣感慨,纖手一抬,伸向男子,柔媚道:“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