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風月樓更顯露出蕭索之態,兩隻大紅燈籠在白色日光上緩緩搖動。
哐哐哐!
粗魯的敲門聲很快破除了風月樓的蕭索。
風姽站在旁邊,不滿地催促:“你不會敲大聲點,這是你家門啊,舍不得敲還是怎麼的?”
白起手指握緊,壓抑住心頭那股想要走人的衝動。
他微轉頭,瞄了眼這個說沒力氣而光明正大地指使他的女人,然後抬腳一踹,兩扇大門轟然向裏倒去。
“幹嗎呢?什麼人敢在風月樓搗亂?”門內一個慌張躲開的幹瘦身影誇張地叫道。
風姽從驚愕中回神,收起下巴,怡怡然跨入門內。
而幹瘦人在看到風姽時也呆愣了幾秒,再看到後麵跟進來的男子時,橘皮似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原來是白爺啊?您這是送芙蕖回來的。”他連忙上前殷勤笑道。
雖然不明白芙蕖是怎麼出去的,但是有白爺護航,有這個留芙蕖伺候並且悄悄帶走吃了早餐或許又遊了一圈湖的連羅公子都要給幾分麵子的白爺,他們風月樓至少能保存下來吧。
那他這副老骨頭也不必晚年飄零了。
念頭很快轉過,幹瘦人又讚許地看向芙蕖,老菊花地笑道:“芙蕖啊,長進了長進了。”
風姽看向白起,轉不過彎來地疑惑地問道:“風月樓還提供小館服務?隻是人怎麼又老又醜?橘皮一樣,難道你們這裏的男人有特別興趣愛好?”
白起聽得一口老血哽在喉頭。
“這是****”,他臉色泛黑地說道。
“****啊!”風姽恍然大悟,原諒她吧,從小她就很分不清青樓中的老鴇和****。
“你去把那什麼芙蕖給我叫出來。”她打量過這個幹瘦****,然後說道。
****神色懵懵,一時沒有答話。
這時從二樓傳來一道爽利的聲音:“不知道姑娘要見芙蕖有什麼事?”
徳媽媽在看到樓下這女子的長相時,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隻怕白爺衷心的正是這個,而昨晚卻是錯認了。
不然為何會有從芙蕖那裏出來後的一番問話呢,至於確定了芙蕖不是心上人的白爺為何當時並沒有離開,徳媽媽過來人的大腦中很快就做出了猜測。
定是小兩口吵架了,賭氣而為。
而當風姽抬頭看到這個一臉****口紅似血的老鴇時,那心簡直就是在滴血啊。
在如此低俗的老鴇手下,那個與她相貌相同的馬寡婦,不知接了多少矮矬胖男人了!
“你你你,別靠近我。”外貌協會風姽見到老鴇下了樓梯直朝自己走來,連忙抬手示意停下,“叫芙蕖下來說話。”
徳媽媽停住腳步,麵對這找事的節奏,目光尋向了白起。在她看來,白爺畢竟是事情起因,若他能把自己的女人哄走自然無事。
如今的風月樓,再沒有能力麵對這些過來抓丈夫的女人了。幾乎每天,都會有人堵在門口叫罵。
“看我做什麼,讓你叫人就叫去。”身為一個能力卓絕的暗衛,白起自然能夠很輕易地看透旁人心思,這個老鴇是什麼想法,他怎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