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好奇地雙眼發光地看著自己的女人,白起覺得心情微微煩躁起來。
徳媽媽心下微懍,還指望這一夜能讓白爺多少對芙蕖有些念護之情,看來是妄想了。
轉身對跟著下來的女兒吩咐了句,徳媽媽便又整理好容色過來招呼了。
“這位姑娘,請這邊坐,雙歡去沏茶來。對了,阿福玲扇溪月你們去把門板掛好關上去。”徳媽媽一連串地說道。
得到吩咐的人各自行動起來。
而風姽卻打量起大廳,轉了一圈,不甚滿意地找椅子坐了下來。看了眼一直小心翼翼跟著她的老鴇,她問道:“這就是你們風月樓招待客人的場所?”
此時的二樓,蟬兒看著一直坐在鏡前梳妝的女人,沒好氣地再次強調道:“我的好姐姐,白爺來是來了,可是人家的正牌妻子也來了。”
你還當是找你來接客呢,這會兒打扮地再好有什麼用,待會兒一巴掌下去不什麼妝都沒有了。
“咱們的大門都給人踹翻了”,蟬兒有沒好氣地補充道。
正換簪的芙蕖頓了頓,轉頭看向蟬兒,弱弱道:“那我能不能不過去?”
這種事,她也遇到過兩次了,****不要臉地被罵一通然後收幾個巴掌……
蟬兒忍住翻白眼地衝動。
“您不去能行嗎?媽媽現在可沒能力應付這些來找事的女人了。”她不耐煩卻又有些感傷地說道。
樓下,徳媽媽滿臉堆笑地端茶到風姽麵前。
“是的,這裏的布置多是老婦指點的,姑娘看不上眼也份屬應當。”她說道。
風姽推開茶,嫌棄地看了眼老鴇,幾乎是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看你的模樣也是風月場老手,怎麼就布置出這麼平庸的接客場所。看看還掛那什麼傷春悲秋的話,找幾幅美女半裸圖這這那那的掛幾張,能不吸客?”
“再看看你這裏的資源,一個個長得不是絕色就將就吧,但還一個個穿得那麼老土那麼嚴肅是什麼意思。你以為那些****來的客人,就是為了看你們如何正經嗎?”
“身為青樓女子而不能有青樓女子的自覺,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失敗嗎?”
“再瞧瞧你,一張臉像是在麵缸裏沾過一樣,難道你們這裏是開鬼屋的嗎?身為青樓領頭人,不能以身作則風韻猶存的接待客人,又能指望你手下的這些員工有嘛接客能力?”
“沒有接客能力就意味著客源減少,客源減少就以為著低劣隻為滿足****的客人的聚集!這樣的話,你的員工得陪睡多少矮矬胖?”
風姽越說越氣憤,直逼得徳媽媽後退連連。
而聽到噪聲紛紛出來給徳媽媽壯聲勢的姑娘們,也都被這一係列不喘氣的質問給驚蒙了。
徳媽媽好容易才穩住心神,麵對這一連串的指責,扯出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說道:“那依姑娘之見?”
“這位姑娘,錯都在我,你不要責怪媽媽了。”柔弱的聲音傳來,女人麵帶愁容,輕盈下階。
風姽轉身回頭,怔了一瞬,怪不得那些人都把她給錯認了,這簡直就是在照鏡子!
隻是誰能告訴她,這個女人那白蓮花樣兒的做作表情怎麼就那麼傳神?
風姽簡直想收回這張與自己一樣的臉,看著自己的臉上出現這麼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表情,真是太欺負人了。
“你”,風姽第一次有了無語的感覺。
“能別這麼惡心地說話嗎?”她問道。
芙蕖微鄂,麵色鬱鬱,然後看向一直坐在角落靜默無聲的男人。
“白公子”,她喊道。
風姽按肚子轉身,要吐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