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父債子償(2 / 2)

冥思苦想,那什麼團霧,你能不能指點一二,變個故事出來。團霧沒現,手機鈴現了。一看就知道,是希安的。不想去,不接,就是不接,晾你小子。

沒過一會兒,又來了。他隻好停下手裏的事兒,盯著手機看,是兆越楨打來的。看在曾經住地下室份上,回了個短信。理由就參照拉伊蘭給的那條。感冒,發熱。

鎖上保險櫃,再踅摸別的。這會兒手機又叫上了,沒好氣的要關機,一看是短信。還是兆越楨來的:“聽說欠安,大家一致決定,準備向你們家進軍,慰問你小子。”

我天啊,打個雷把手機劈了吧。這還了得,立馬回家,不行;弄不好被人堵在門口。繼續窩在這兒。也就這一招兒妙計。

繼續拾掇家底,把心用到正經地方,外麵一切都屏蔽了。還別說,經過他一氣整理,累的頭昏眼花,腳跟不穩,把兩個書櫥整理清楚,直了直腰,夜裏淩晨3點。推開門一看,良叔那屋漆黑一片,院子裏也是黑麻麻的。好在大門外就有路燈,加上遊走往西的半個月亮照著,兩盞綠光迎到他身前,低低一聲:“汪。”

揉揉狗腦袋,睡吧。得啦,我也從善如流,就在這兒眯上一晚。跟老爸老媽親近親近,借鑒點兒父輩的睿智。

次日清早,帶上貝貝離開這裏,跟良叔說好,要是單位沒什麼要緊事,他還來。

良叔挺高興,沒有比端木舒把心放在家業複興上,更讓他興奮、自豪。他特意表明態度,為了抓緊時間,他可以幫著照顧那個破狗。

這樣,端木舒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後帶上貝貝到這裏蹭飯、整理那些資料,還留宿在這,有第一天體驗,他把一些常用的東西也拿來了。

連日辛勞,總是有了收獲,讓他難受的,就是沒有那個契書和相關資料。忙了這些日子,把該找的地方,找了個遍。是適時去查對老爸交待給自己那個號碼,也要跟和燁聯絡一下,也許是默契,沒敢在網上找他,他也沒主動找來。想必是都忙不開。

這天是周末,破例沒去良叔那邊,帶著貝貝在《海子達林苑》外圍遛彎兒。因為早,行人極少,有的隻是匆匆過往的車輛。

走上過街天橋,總覺著有什麼在窺視著他,四下旁顧,沒有人啊。除了犄角處一老一小以乞討為生的可憐人。說他們可憐,是因為他們謀生手段太低,不能學得好本事,幹體麵工作。也許,他們有不得以處,要不是父母不甘於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帶著幼小的他闖世界,也許自己這會兒還在農村跟土坷垃打交道。

牽著貝貝走過去又折回來,不偏不倚,給他們各自放上一元錢,瞥一眼連連拜謝的乞討人,他有點兒吃驚,這兩個人不是在這兒的常客,一條腿纏滿紗布,隱隱滲著血,摔壞了?滿是汙垢的臉上,掛著一副用膠布沾著的茶色眼鏡;那個孩子頭發亂糟糟的,分不出男女,跪在地上,低著頭。

再往前是一個施工現場,好大的一片。貝貝最愛在這兒玩耍,又是土,又是沙子,還有地基,還有幾條被人丟棄的流浪犬,在它們麵前,它頗為自得。給它除下鏈子,看著它撒歡嬉鬧,他的心輕鬆愉快,要是在小時候,也會跟著一起蹦跳追趕。

走著,看著,聽說這片樓將來是一個大商場,蓋起來對周圍居民很方便,不用為了日常買菜、買糧穿過一條大街。聽說還要在前麵搞一片綠化帶。“貝貝。”這個兔崽子,見了小母狗,就往上貼,連主人也不顧。邊喊邊追,追過這塊工地,前方是剛拆除的廢墟。就聽見貝貝一聲慘叫,他心上一動,追過去看到可憐的小狗被一個人拎起來就要往一塊水泥板上摔。

“住手。”他急眼了,我的貝貝,衝上去與那人麵對麵。

黑黲黲的臉龐,從左眼窩兒處延伸到耳朵根,有一道深深刀疤,與此對應,右眼窩也是一樣,看著駭怕。滿是滄桑神態,看上去約莫50多,似曾朝過相,一時想不起。那人身上有一股味道,他的褲子短肥,影影綽綽顯出紗布、血漬,狠戾的右手掐住貝貝脖子,左手抓著它兩條後腿。

“朋友,放了它。跟一條小狗較勁,你真逗。”話一出口,他知道是誰了。沒等他用肢體反應,身後有一股涼風襲來,頭也不回:“兩位,說說來意。”

“父債子償。”咬牙切齒,青筋勁暴,盯著他,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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