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乞丐有情(2 / 2)

別了老淩叔侄倆,把貝貝送回去,時候不早,匆忙上班。在班上,腦子裏就轉著沙棠舟和老淩他們。對什麼也不上心,別人說什麼是什麼,頗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意味,讓拉伊蘭和班上的人疑惑,按說,能讓董事長看上眼的人,哪個不是借勢而起,這位到沉得住氣,也許太嫩了,不知道為自己籌劃,人們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總經理想說道幾句,還是放下,這小子,還是欠磨練。

晃過這一天,故意晚些回家,主要事不想去擠車。車在前行,錯過高峰,人不是很多。坐在車上,望著窗外,閃現而過的一個個景致,前行的車頓了頓,有人下車、上車,心有所悟,人生也是這樣,坐在整個曆史列車上,不管人們停頓與否,時間長短,他還是一往直前,永不回退。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沙棠舟父女找到自己,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純為討債而來。要債,何不在申年公司垮台之前來,也能跟著大流拿些鈔票。時隔這麼長時間,就算我好說話,也要請法院插手。約好今天見麵,他們竟然閃人,這件事兒怪異,內裏也許還有別的什麼名堂。一絲苦笑,拋向窗外。他感到自己很孤獨。

沙棠舟躲了,有點兒意思。又想起老淩,那番話在耳邊如同倒帶一般,不住的回放。一個淪落到做乞丐地步的人,都能有這樣氣魄、胸懷,讓他感到慚愧。人家處境,跟自己沒有可比性,自己是不是個孬種,是繼續這樣活著,做一個老老實實的小白領,還是借著當前這個事情,開創一番事業。他有些猶豫,一旦決定了,就沒有退路。拒絕,中途下車,等有人上門找來,把那個什麼大冰坨賣了,也能賺些錢。想起老爸,沉默無言,眼睛裏閃動光澤,是那麼無奈、淒涼。傷腦筋,太傷腦筋。他輕輕甩甩頭,毫無意識的掏出手機,找誰說說心裏話,和燁不在,兆越楨前天打過一個電話,說是跟一家西北地區商家談一樁生意,對方有意租《無名大廈》的三層,作為住燕京辦公用。要是自己大幹,也要組成一個班底,那層樓就不能租出去。好想宜朗,想詢問他事情辦得進展情況,一旦投身進去,在沒有這樣平淡輕鬆日子可過,他的心好矛盾。

聽到身後有人催促,猛醒發覺到了終點站。無所謂啊,再換乘另一輛車往回返。宜朗來了電話,他按下忐忑不安的心,告誡自己:鎮定。告訴宜朗會麵地點。

宜朗再沒有想過見麵地點會是原先的申年公司,現在的無名協會。

晚上10點多,走進大門往裏走,在電梯前與端木舒相見。二人相對無言,默默走進原先端木好歌辦公室。感慨至極:“我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回來了?端木舒想說還不是,又說不出口。沒有客套話,開門見山,宜朗把自己所了解的情況轉告:藍藻HE公司,屬於西方一個大跨國公司,背景很複雜,其董事長是叫皮埃羅·德·埃弗雷,年紀約在50上下,有人說他是M國人,也有人說他是BI國人。

把攝像機打開,一個白皙的膚色,棱角分明的五官,深深的藍眼睛帶著一絲憂傷,欣長優雅的男子卻穿著一身墨綠色的漢服,讓端木舒驚訝的張開嘴。

“莫被他的外表疑惑。”宜朗笑笑,提醒一句。

那是,能掌管一個跨國公司,且背景複雜,能是簡單人物?打死他也不信。

宜朗幽幽的又補上一句:“據我對夫人的了解,這樣的人,一向被她視為拒絕來往者。”

端木舒心提起來,問題嚴重了。人家派人找上門來,這又怎麼說。他凝視著宜朗,想從他腦仁兒裏挖出大塊大塊的信息,省得他一抽一抽的往外擠,也不覺著累。給了他一個白眼球,示意他繼續。

宜朗又問:“你,準備好了沒有?”溫和的看著他,眼神裏透出鼓勵、堅定,又不容逃逸。宛如一個兄長、或是長輩。

端木舒想,準備,我準備的還不夠,這些天就沒好好睡過懶覺,每半夜天3點後入夢,早上還要帶著貝貝散步,還要擠車上班,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再努力。

宜朗微笑著對上他的目光,這小子運氣不錯,本來都被那幫雜碎打趴下了,又晃晃悠悠起來了。申年公司董事長,早有把公司轉型的意圖。也是跟姚新俄分道揚鑣的時機。

他們二人,同樣是把著重點放在國外,走的路子卻不同。端木舒有夫人開路,滿世界在海外轉悠,美名其曰:要走遍世界,其實更放眼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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