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小屋,良雨生不可置信的抓緊了手裏的行李,身邊的莫落安靜的不言不語,耳邊是風吹樹葉響的聲音,時間靜靜流逝。
天漸漸黑了,在烈日下保持同一個姿勢站立了一下午,莫落發出自嘲的笑聲“雨生,看到了嗎?對她來說,我就像一個累贅。”
良雨生揉著她的短發,將她的頭抱在懷裏,嘴角有一絲無奈“莫落,不怕,我在。”
她在他的懷裏發出動聽的笑聲,“誰怕?這證明我很自由,不受束縛不是很好嗎?”
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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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肩坐在床上,莫落的眼神隨著床頭搖擺不定的風鈴飄忽,下唇被她咬得泛白,雖然知道再多的安慰也無法令她平複現在的絕望,良雨生依然固執的將頭擱在她的肩上,輕聲安慰。
他清晰地記得當時下車後的場景,那個高貴而美麗的女人,穿著漂亮的旗袍,優雅的淡妝,長發挽在腦後,眼線畫到眼尾時微微上提,白到反光的皮膚,除去她臉上與莫落一模一樣的淡漠,看上去端莊賢淑。
那個女人手提著她的小包,麵無表情的看著比她自己低一個頭的莫落。她的身邊站著一個不算高大,挺著啤酒肚的男人,她對莫落說“叫爸爸。”
莫落不屑的笑著用眼角看了一眼那個男人,良雨生用左手將她攬進懷裏,懷裏的莫落在顫抖,因為憤怒,或者悲傷。
“我不需要父親,也不需要母親。”莫落的沉默延續了十分鍾後,她斯條慢裏的說出這句話,她看見對麵的女人滿意的笑了“小落,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就是,最好別需要任何人,否則你隻有死路一條。”
莫落攥緊手中的行李箱,深呼吸,挑了挑眉毛“但是我很抱歉,在我工作之前你得養我一段時間,當然,包括我身邊這個男人。”
“不,莫落,我自己想辦法,不用麻煩阿姨。”良雨生溫暖的手掌蓋在她的額頭上,緊皺的眉毫無忌諱的表明了他討厭她,那個給了莫落生命的女人。
她明了的笑了,從包裏拿出一串鑰匙,遞給莫落“你可以和你的小男朋友去那裏住,我會每個月給你一千塊錢做生活費,但到你18歲為止。”
莫落接過鑰匙,轉身之前,莫落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林昀惜,我很快就18了。”
良雨生吻住她的額頭“對不起,莫落,我不曾明白那麼多人都在拋棄你,我會在你身邊,隻要你一伸手,我就會牽著你,帶領你在黑暗中前進。”
“謝謝你。”莫落仰起頭,在偌大的車站裏,用她清脆的嗓音字字清晰地對他說“雨生,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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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拉她的手,微笑著,用輕柔的嗓音寵溺的對她說“莫落,等我,我帶你最愛吃的包子和冰水回來。”
莫落踮腳在他漂亮的唇上印下一吻“我等你。”
坐在餐桌旁,莫落望著對麵的良雨生出神,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願意為了她,拋棄擁有的一切,隨她一起遠走他鄉,她隻會傷害他。
他好笑的望著她一臉迷茫的表情,將碟子裏的菜夾進她的碗裏,看著她忽然灌下半瓶冰水,不由得有些擔心。
“雨生,你愛我嗎?”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他應接不暇。
“嗯,我愛你,那你呢?”
“我……”她語塞。
“你會愛上我嗎?”望著他那幾乎哀求的眼神,她走到他身邊,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低頭吻他,然後摟著他的脖子,低聲呢喃“雨生,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是,或許我會愛上你吧。”
雨生將她狠狠地揉進自己的懷裏,用力的呼吸著她短發上的香味“莫落,如果有那麼一天,我一定要帶你離開。”
“莫落,我一定會給你全部你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