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會這門手藝之後,他遷居芝加哥,找到一份收入更高的職位。
不久,他和另一個皮貨商莫裏斯·科恩結成了夥伴關係。這兩人很快在毛皮業發了跡,他們在芝加哥和紐約都開了皮貨店,而朱科爾還從他發明的皮扣子中得到額外收入。
1903年,朱科爾回到紐約負責那裏的事務,而科恩則繼續留在芝加哥。
在尋找住所時,朱科爾同一個他曾在芝加哥遇見的,以曼哈頓為基地的皮貨商馬庫斯·洛取得了聯係,並搬到馬庫斯家附近去住。
由於兩個人年齡相差不大,而隨著在他們不斷交往中,兩家人口的不斷增大,這兩家的關係愈加密切,在後來朱科爾投身電影業時,洛不僅與他取得同步,並給朱科爾提供了不少幫助。
擁有13家時裝店的美國人南茜,在生下第二個孩子後,體重急劇增加,胖了80磅。
她不能容忍四處找不到肥婆穿著的漂亮時裝——時髦的新裝沒有大號碼,有大號碼的款式則老土過時,與潮流脫節。
南茜十分生氣,一時衝動,賭氣地決定自己開一間時裝店,專門出售為肥婆而設計的時裝。
她把店命名為“被遺忘的女人”。
這是她當時的親身感受,覺得時裝設計家與商人隻為身材苗條的人服務,而忽略了為數眾多的胖女人。
沒曾想南茜的這一股衝動,恰恰適應了市場的需要。
原來有很多身材肥胖的女人,久已渴望這類專為照顧她們的需要而設的商店。故此,新店開張後,出乎意料的熱鬧,一年內便又增設了兩間分店。
今天她的“被遺忘的女人”時裝公司已有無數分銷處:她定期飛去歐洲買貨品,又在美國國內飛來飛去巡視業務。
我們講南茜的例子,並非說她具有遠大的眼光,對市場的分析也極為透徹,而是從她的這個事件本身出發,因為她的怒氣,她獲得了成功,她對適合她身體需要的大號時裝產生了興趣。
而朱科爾的成功也是正由於這種興趣,所不同的,朱科爾的興趣是與他的卓見遠識分不開的。
像那個時期美國的許多其他中產階層人士一樣,洛和朱科爾對戲劇都十分熱愛,他們兩家經常一起去戲院觀賞戲劇。
正由於這種興趣,朱科爾決定在電影業裏投資,他看出電影業發展前途的光明前景。
朱科爾和科恩作了幾次會談,兩人終於決定幹下去。
馬庫斯·洛也這樣認為,他開始考慮冒險嚐試一下。就在這一年,他和朱科爾組建了洛的企業,管理一係列廉價的遊樂場。
沿街的業務是有利可圖的,資金很快就得以成倍增加。
1904年,朱科爾在第14街辦了一座水晶宮電影院。到那時,他已和科恩達成了一項協議:科恩看管皮貨業務,朱科爾則一心一意搞電影放映。
在隨後的幾十年來,朱科爾獲得巨大的成功。雖然在朱科爾投入搞電影放映後不久就出現來自諸如傑西·拉斯基、卡爾·萊姆、哈裏·科恩、塞繆爾·戈德菲什的強烈競爭,雖然這些人同樣也都取得了成功,但是朱科爾卻名列前茅。幾十年來,他是他們的領袖,電影界最傑出的人物。
他開始決定從他在紐約的基地向外擴展。為此,他與威廉·A·希雷迪一起主持裏爾斯劇團的巡回演出,該劇團經管一些模仿鐵路客車的電影院,放映流行影片《劫車大盜》,隨後還放映了其他影片。隻是,這些放映的影片均是經過影片專利公司及其繼承者——電影總公司的準許而生產的。
艾弗賴德·佛勒,是一個靠經營掃地刷子起家,而且終生隻經營清潔用品的億萬富翁。
佛勒小時候就是個“機靈鬼”,腦子轉得快,吃虧的事從來不幹。
他的故鄉叫大坡裏,本是一個小地方,但對孩子們來說,最有吸引力的是原野上到處盛長的草莓。每逢草莓成熟季節,孩子們都要去爭相采摘,不僅為美吃一頓,還可以把剩餘的拿到市場去賣,從中得到一些外快。
每當這種季節來臨時,小佛勒就顯得十分忙碌。別的事情顧不上,功課一完,他就跑出去了。
學校卻給他添了麻煩,學生上學衣著必須清潔整齊,皮鞋也要擦得幹幹淨淨。
衣服自有佛勒的父母操心,可鞋卻是需佛勒自己擦。
小佛勒心想,把時間花在擦皮鞋上,怎麼比得上采草莓呢?他腦子一轉,便想出一個點子:請哥哥姐姐擦皮鞋,他按件付給報酬,自己采草莓掙的錢要比這高出許多倍。
他的父親十分看不慣佛勒的這種行為,他常說些諷刺的話:
“看樣子,我們的農莊是裝不下你了,你應該到大城市去,在那裏做個經商的大老板才是。”
佛勒並沒有分辯,及至他中學一畢業,便離家出走,自個兒去闖天下了。
他的發跡地是波士頓。
他認識到:“除非我自己當老板,不然,不管替什麼人工作,都不可能幹得太久。”他打定主意自己當老板。
他的目光投向了清潔用品。
而使佛勒真正走向成功的轉折是把單一的販賣轉到將販賣與生產結合起來。
他計算著:光靠賣別人的產品,從中抽取一點傭金,賺頭太小,這樣下去能有什麼大的作為?何不自己來做,反正生產這些清潔用具用不著複雜的機器,也不需要太難的技術。
就這樣,佛勒開始創建他的第一個“工廠”,這工廠其實隻是他姐姐家的放東西用的地窯和一部他自己製作的手搖製刷機。可就憑著這小小的簡陋的“工廠”,開業不久,佛勒每周的平均收入已上升到50美元了。
我們不再贅述佛勒接下去的成功,在這裏,我們更感興趣的也隻是他由販賣到生產的轉變。因為,我們的朱科爾也正在經曆這樣類似的轉變。
包括朱科爾在內的影院的老板在以前播放的影片,前麵提到過,均是經影片專利公司及其繼承者——電影總公司的準許而生產的。影院隻是從發行者的手上租影片,然後放映。
而他們亦已厭煩了讓別人從中賺取一筆,他們希望總攬製片與放映。
當然,隨之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尤為重要的是對於影片銷路的判斷,假如不能夠了解公眾的興趣愛好,胡亂編劇,電影就會砸鍋。
1912年,朱科爾創辦了恩加丁電影發行公司,他有辦法去判斷他所購影片吸引力的大小。
“我常去電影院,坐在第一排,或者坐在包廂裏,然後對觀眾進行研究,看看這部影片對他們產生什麼影響。所以,在我對觀眾進行了一番觀察以後,我心裏對采用什麼題材很有把握,因而不會出很大偏差。”
對於電影,朱科爾是有著良好的鑒賞力的,同時,他了解大多數美國人所需要的是什麼樣的影片。
1927年,當有人問電影業是否已由色情作基礎時,朱科爾氣衝衝地答道:
“難道影片《—個國家的誕生》依賴色情了嗎?難道影片《掩蔽著的囚車》、或《大遊行》、或《十誡》,或其他任何一部我們經理們稱之為劃時代的影片都依賴色情嗎?
“故事情節是整個電影的基礎。如果靠色情出了好故事情節,那就好;如果故事情節好,沒有依賴色情,那也好嘛。
“當然,每一個人都喜歡漂亮,有吸引力的女人。這是生活的一部分,一個很愉快的部分,我們正試圖以我們的不完善的方式將它推上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