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讓我帶你去草原是什麼意思嗎?”

蕭澤反問。

眼神看向遠處,娓娓道來:

“我曾經允諾草原的村民,有一天會帶著妻子來草原,如果你要我帶你去草原,你知道你的身份?”

“你要去草原的要求,我當真了!”

“小舅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白彼岸的話很輕,嘴角的笑很淡,有些惡作劇的喊出了“小舅舅”三個字。

她根本不是白彼岸,也不是人,當然沒有這種感覺。

但蕭澤一定有。

果然這個時候,白彼岸突然的小舅舅,讓蕭澤渾身一震,白彼岸也明顯感覺的到,很有趣的反應呢。

蕭澤被白彼岸這麼一叫,抱著白彼岸有種禁忌的錯覺,即便他倆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一直以來,白彼岸喊他舅舅的次數就很少,也模糊了這一層關係,可是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不是。”蕭澤的聲音帶著沙啞,否認。

他根本不是皇家的孩子,這件事情當今聖上與長公主都是知情的,母後恨父皇,用他來報複父皇,把父皇活活給氣死了。

所以他隻不過是母後氣父皇的一顆棋子罷了。

皇兄即位,他從小就與皇兄親,皇兄一直把他當做弟弟一般疼愛,在知道不是親弟弟依然疼愛有加,所以才會這樣的性子依然幫助皇兄鞏固皇位。

其實皇帝想的很簡單,蕭澤的身份對於他百利而無一害,蕭澤既然不是皇家的子孫,那麼他隻會少了競爭者多了一個輔佐他的人,何樂而不為,所以對他依舊是如親弟弟一般的疼愛。

隻是長公主多少對他有了隔閡,畢竟是他間接導致了父皇死亡,皇姐是父皇第一個孩子,意義特殊,父皇對她寵愛有加,對於父皇比起他們親的多,有隔閡也是正常。

10歲那年,在他還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遇上了閑雲道長,他便認閑雲道長為了師父,離開了皇宮,在還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他選擇遠離讓自己危險的地方。

因為出身,他變得越加的清冷。

閑雲一直對於他給予厚望,蕭澤性子淡漠,悟性又高,認為他是修仙的好苗子,百年之後,也許可以升仙。

但其實隻有蕭澤自己知道,他不過是沒有遇到自己在乎的罷了。

沒有聽到懷中女子的回答,連一絲反應都沒有給予,蕭澤心中沒底,但他不會就這麼放手。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會。

他自認為不是一個喜歡強求的人,可這個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會讓你打破所有的原則。

他有刻意的躲避,當發現自己對於白彼岸有一些不同於別人情感的時候,他抽身了。

可命運就是這個樣子,你也想跑,越躲不開。

自己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退避,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既然招惹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蕭澤心理默默道!

蕭澤鬆開白彼岸,在白彼岸臉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輕如微風的細吻。

待到觸碰到白彼岸的嘴巴才加深了吻,笨拙又生疏,密密麻麻的包圍住白彼岸的唇,直到她的口腔裏有了他的氣息。

蕭澤俊美的臉上有些紅暈,氣微喘,顯得有些妖孽,貼著白彼岸的唇輕輕說了一段話:“如今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好,四皇子一直想要謀反,白琦上次沒上山來接你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太,子,黨,已經收集了四皇子想要謀反的有利證據,是該結束了,結束之後,我便陪你一起走過大江南北,到時候先去草原,那是一個極美的地方,你會喜歡的。”

然後才慢慢放開白彼岸。

蕭澤清俊的臉上多了幾絲溫潤,整個黑色眸子裏全部裝著白彼岸那張臉。

蕭澤如果認定的人,即便是上天入地他都會讓她與自己綁在一起的,既然白彼岸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就更加不會允許白彼岸反悔,蕭澤最後離開之時臉上全是不舍。

走之前,朝白彼岸神秘一笑!

不久後,白彼岸便發現離寺廟不遠突然建了一個竹屋,會心一笑,理解了蕭澤走之前那笑的原因

隻是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這個世界的任務已經完成,是該時候離開了。

就在這時,白彼岸的左邊突然來了一群黑衣殺手,白彼岸知道,那是與畫舫第二批殺手一樣的殺手。

是同一個人派過來的,而這個人,應該就是四皇子。

站在華夏最高山頂的閑雲,摸著自己長長的山羊胡,搖頭歎氣道:“孽緣,孽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