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合是打破分子的原子層次上的結合,難如幹將莫邪,如望夫石夫婦,完全合二為一了。這是婚姻的理想境界,是隻能作努力方向,不能作認真稽查的。
從湊合到化合是一個步步高的序列。這一頭一尾都少,大多數的夫妻不是融合就是組合。然而,不管哪種,隻要婚姻在維係著,總少不了磨合,宙斯與赫拉的婚配也少不了磨合。既然是兩個人就有兩雙眼睛兩雙耳朵,看的不同聽的不同;就有兩雙手兩個腦袋,做的不同想的不同,說什麼也會有不密合的縫隙。愛得死去活來也隻是荷爾蒙暫時的膨脹和渲泄。賈寶玉與林黛玉,一個“素日認她是知己”一個“從來不說那些混帳話”,愛情的基礎是夠牢固的了;但是生活不服從理論,也不聽從理想,它要一步一步走路,一頓一頓吃飯。如果他們結合成對,一個“氣弱血雲”凡事總“多個心眼”,動不動醋罐子背在背上;一個是“孽根禍胎”“混世魔王”,吃飯穿衣都得有人料理,見上可卿三分癡,順應襲人會偷情,發現寶釵玉臂呆了眼,縱使不了卻塵緣,三天兩頭也少不了頂撞和冷戰的。
夫妻感情憑直觀是很難判別和預見的。看上去很匹配,但若兩個質地不一硬度不同,磨著磨著就變形了老損了,原來配套的也會變得不配套。許多一見鍾情的婚姻後來磨而不合也不少見。漢武帝劉徹初封東王時,曾許願“若得阿嬌作婦,當做金屋貯之”.金屋藏嬌不能說愛得不深了,然而阿嬌的命運很糟。至於那些壓根兒(隻要一方)不願“磨”的婚姻也就一定無法合了。即使你離了婚重新找了個十分滿意的,也一定有新的磨合在等著你。
世人品行有長短,脾氣有硬軟,將凸磨平抑或凸磨嵌進凹裏,自在了,默契了,才成和諧。
你不在降服中妥協就在妥協中適應。100對夫妻100對都在這種動態過程中長期履行著夫妻契約。
有一位羅先生,他是個新疆調回的老軍人,性子硬,脾氣強,一不滿意喉嚨就大了。可每次他大喉嚨的時候他的老伴總忍著默著,等他叫過了平靜了這邊就跟他磨上了,每次她總是能將他風風火火拉過去的“理”又一點一點磨回來。他們這一對,除了老羅叫喊的那陣子有一些火星迸濺,其餘時間似一片燦爛。二樓那一對磨合有些特別。丈夫背著妻子將兩萬元借給朋友了,3年過去了,家裏急等著錢買房,朋友分文未還。老婆一想到他的獨斷就氣急,一氣急就起波瀾。但他們有一個十分討人喜歡的孩子,每次隻要“波濤”一來,丈夫就逗孩子講這講那。這是一片遼闊的緩衝地,再急的洪流到這裏也會化險為夷。他們這個風雨家庭在兩萬元的駭浪中也平穩地航著。
生活中肯定有磨擦。婚姻的過程是一個磨合的過程,磨合的過程就是你適應我、我適應你的過程。急流適應河床,轉軸適應軸承。不願意磨合的家庭10個有10個得垮;磨合適當的家庭10個有10個維係得不錯。有對夫妻,開始也是“我的一顆心為你燃燒”的那種。過了一個階段,妻子對丈夫有了許多新感覺:①晚上不睡早晨不起;②夜裏呼嚕撼人;③東西亂丟亂放,得雇個小工給他收拾;④總是嫌稀飯太稀,燒菜太淡;⑤房裏台燈壞了,3天說3遍,至今未曾發光;⑥被子疊得像雀巢,無法不作第二次修改;⑦戀愛期的浪漫不翼而飛,昔日的魅力日趨減弱,代之以成堆的麻煩,日子成為拾掇這些麻煩的編碼。
又過了一個階段,好管閑事的阿婆問起她的近來情況。她的說法不同了,台燈亮起來了,牙刷牙膏有個固定的位置放了,稀飯我依了他,鹹淡他依了我,疊被子幹脆我接過了手,早出晚歸,遲睡遲起也有了些改變,就是夜裏的呼嚕,有什麼辦法呢,時間長了,我也沒以前在乎了。
顯然,他們有了不少磨合的成績,並找到了相處的辦法。以後,他們過上了當初戀愛般的日子。
有什麼可驚奇的呢,細想起來,我們的家庭不也是個磨合家庭嗎?還有朋友、同事,我們的社會不也是個磨合社會嗎?再進一步,我們的日月不也是磨合日月嗎?還有風、雨、蟲,我們的宇宙不也是個磨合宇宙嗎?
磨合,一門我們甩不脫的必修課!
怎樣看待夫妻間的謊話巴巴拉最好的朋友卡羅告訴她,說她目前正在進行“婚外戀”.巴巴拉聽後答應不對任何人講,也包括自己的丈夫。可是事情並未結束,因為巴巴拉丈夫與卡羅的丈夫也是好朋友,兩人經常在一起。結果沒幾天,巴巴拉的丈夫就問巴巴拉:“聽卡羅的丈夫說卡羅最近不大對頭,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想讓我問問你。”
“不,我不知道。”巴巴拉回答說。巴巴拉希望這樣搪塞過去就算了,誰知她丈夫經常提起這件事,致使巴巴拉處於一種非常痛苦的境地。
後來,巴巴拉從別人的一次閑談中得知,卡羅的事情已經盡人皆知。因此,當她丈夫後來又提起此事時,她就把實情告訴了他,巴巴拉哭了。後來提到這件事情時,她說:“這件事壓在心裏真不是個滋味,就像我做了什麼錯事。說出來心裏感到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