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看有人解圍大喜,抬頭見一個修長高挑的青年撥開人群走進來,一身樸素得有些寒酸的青衣,看打扮像個下人,配著一副普通卻柔和的外表和周身如江南煙雨般溫潤迷離的氣質,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眾人有的恍然道:“莫非是蘇丞相家蘇大管家的小姐,難怪呢?”小山暗笑,那些人肯定再想難怪是個小姐打扮卻又這麼樸素,原來是個副小姐。她馬上順竿爬,道:“青哥哥,您沒看我這被劫這呢嗎,您也別抬舉我了,說起來我哪配叫什麼小姐,也難怪被人瞧不起,唉,我見三小姐待我親姐妹似的倒真忘了本分了,明兒還是跟爹說說讓我別跟著大小姐了,沒的丟人現眼。”
那青蛙公子早聽直了眼,有道是宰相門前七品官,哪是他一個商賈的兒子惹得起的。嘿嘿了兩聲氣急敗壞帶人走了。眾人見沒了熱鬧也三三兩兩散了。
小山向青年道了謝,這才轉身問那女孩,原來叫林月兒,投親不成父親又得急病死了,不得以才賣身葬父。小山憐憫歎息了一回,給了那小女孩五兩銀子,賣身契也沒要,寫了張條子指引她去李大娘的輕雲繡坊,小丫頭千恩萬謝得走了。
小山做了件好事心裏萬分舒暢,拉了小荷道:“小荷姐,咱們再逛會吧。”轉身就往前走,卻撞上一個身子,抬頭看,卻是那“青哥哥”,奇怪問道:“這位大哥,您怎麼還沒走?”那青年笑眯眯指指她身後:“小姐,您還想逛呢,人都快追到眼前了。京城裏好多人都知道蘇丞相的管家隻有一個兒子,沒有女兒啊,您說王公子反應過來能善了嘛。”
小山一愣,回頭一看,後麵有煙塵滾滾像自己滾來,霎時花容失色,拉著小荷哼道:“那還等什麼,跑啊!!!”
三人如兔子般撒開腿前奔去。拐了幾條街總算把後麵人甩了,小山和小荷抱著腰喘氣,小山見旁邊那青年氣不喘心不跳,臉色都未變,不禁大感不滿,直起身白了他一眼做悠閑狀拉了小荷慢吞吞回府。卻發現那青年仍亦步亦趨跟著自己,奇道:“你怎麼還跟著。”那青年苦笑道:“四小姐,我和您順路。”
小山險些跳起來:“你你你認識我。”
“當然,您是丞相家四小姐,我以前見過您幾回。嗬嗬,奴才是負責整理打掃文溯閣的。”
“啊!”小山張大了嘴,自己平時一看書就入迷,估計人家來整理書時見過她。轉而又想不對,“你怎麼知道是我。”
“嗬嗬,文溯閣除了我隻有主子們能進去,咱們家可就兩位小姐,我雖沒見過大小姐,不過……嗬嗬”那青年笑得很欠扁。
小山笑著揮了下拳,倒不在意他這麼說自己,感激道:“剛才多謝你沒揭穿我的身份,不然被爹爹知道肯定不好過。”
那青年沒想她竟不生氣,有些不好意思,溫和道:“在下叫路青衣,以後小姐來文溯閣找什麼書可以問我,我卯時和申時有時會在。嗬嗬,我還沒見過像您這麼愛書的小姐呢。”
“我也沒見過像你這麼文雅的下人呀。那先謝謝你了。”小山覺得他名字不錯但配著那衣服說不出的好笑,莫非叫青衣就一定要穿青色的衣服嗎。
“啊。”青衣紅了臉,小山暗罵自己嘴快,口不擇言失了身份,嗬嗬訕笑著,“嫻靜溫柔”地低下頭做淑女狀。
青衣過了會方緩過神來,道:“沒什麼,原本是我該做的。對了,小姐,跟您的嬤嬤呢?”
“她呀,跟我們出來就回家了,我也不等她了,反正回來時她不在似乎也沒多大關係。”
青衣眼底有些憐惜,進了門口告了罪從其他路走了。小荷望著他的背影,目光裏的有什麼東西如絲般拉得老長,很是不舍,看她那癡呆樣小山偷笑,暗道小丫頭的春天莫非到了。青衣呀,很有趣的人,雖是下人卻不不卑不亢,還有些風趣,似乎是個不錯的朋友呢。
二人溜回小院,剛一進屋,卻見屋裏坐了一個十八九歲的丫頭,靛青的棉背心白色的裙子,看打扮是個二等丫鬟,那人正焦急地向門口張望,看見她們,不滿裏帶了一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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