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士兵揮著大刀上來就砍,無名雙腳輕輕撐地,借力騰空而起,輕輕落在了大刀圍成刀海上,又一次騰空而起,飛出了士兵的包圍圈。

士兵見了,頓時傻眼了,他們是第一次見過輕功這麼高強的人。他們雖然知道這個人他們是抓不住了,但個個像鴨子被趕上架一樣,不得不偽裝著大無畏的向前衝去。

無名早就嗅到了劍的氣味,他隨之飛躍到了那個縣官身邊,一把把他推開。那縣官哪裏有防備,摔了個狗啃泥,猶如被他的老婆大人推下床榻那般狼狽不堪。

劍就在那張紫檀木椅上,剛剛那個白袍子縣官並不是想坐下來看好戲,而是用他寬大的官服隱藏這把劍。

無名發覺了這一點,於是直奔紫木檀椅這裏。他隨之抽了寶劍,一道銀白的寒光閃過,隨之劍尖已經移到了那個白袍子縣官的喉嚨邊了。

“你知道應該怎麼做。”無名對扒在地上的白袍子縣官說,“說錯了一句話,我保證我的劍上會染上你的血跡的。”

周圍的士兵見縣官都被挾持了,哪裏還敢再動。

隻聽縣官說:“快放了林公子他們,他們是無辜的。快啊!”

圍繞著林黛玉及其它六人的眾士兵聽了,才漸漸地分散開來。

黛玉及六人見有了縫隙,忙跑到無公子身邊。而此時地上的白袍子差官卻說:“大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也不容易啊,你看揚州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如果沒了我,隻怕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呢!”

“放你娘的狗屁!揚州百姓若沒了你,才會過上喜氣洋洋的好日子呢。”又是夏西施狠命地罵了一句。

“殺了這榨取民脂民膏的狗官!”夏西施仍然覺得不泄憤,隨之其它六個人也一起喊道。

無名的寶劍的劍尖正要刺到那白袍子縣官的喉嚨。

“不要!”黛玉突然在一片群憤之中喊道,“他可是地方官,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怎麼可以要了他的性命的?”

無名聽了,遲疑片刻,隨之收回寶劍,左手拿起在紫檀木椅上的那柄劍鞘,“嘩啦”一聲,右手的劍已經入鞘。

那個白袍子縣官見撿回了一條性命,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他白袍子上的灰土,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這九個人,最後目光落到站在九人中央的無名。

無名轉身回頭看著黛玉,雙手托劍,舉過眉目,說:“林公子,不,應該叫你掌櫃了,這把劍對我來說很重要,請掌櫃的幫我保管。我會再回來取劍的。”

黛玉接過寶劍,轉身交給夏西施,又回頭對無名說:“你終於肯醒悟了,我會好好保管你的寶劍的!”

她突然有一些不舍,不舍他的離開。她敏銳的意識到他不顧生死,要去投案自首,隻為了讓君安客棧不受牽連。無名若不去,殺了這白袍子縣官,那麼她、無名還有君安客棧的六個人恐怕從此就要過上沒有期限的逃亡生活。

她也有一些不忍,但他已經說話了:“大人,不關君安客棧任何人的事。要抓就抓我吧。”

無名雙手十指交叉,伸出前臂。

“帶走!”白袍子縣官完全沒有想到這無名劍客如此所向披靡,竟然會乖乖向他自首了。

黛玉卻眼睜睜的看著那白袍子縣官笑嗬嗬地帶走了無公子。

白袍子縣官微笑著,青胡須師爺一臉諂媚,後麵的士兵列成方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君安客棧。

客棧的大門關上了,也關上了一夜的驚魂,但擔心的門卻打開了。

黛玉關上了君官客棧的門,一夜的折騰本讓她精神有些疲勞了。

夜色深了,天上的星星也多了起來。夜色催人眠,其它六個人紛紛去睡覺了。

獨留黛玉一人在燭光下久久不能睡去。她何嚐不想一覺到天亮,她在擔心著那個救了君安客棧和君安客棧七個人的無名公子。她在想她能做什麼呢?

就算是武功高強的無名公子也被縣官帶走了。更何況她是個女子,一人之力量何其單薄,又如何能與衙門爭強鬥狠的。她忽然好難過,可是她不能哭出來。一身男人裝的她若哭了,豈不會讓那六個人察覺出她是個女人了。

這一夜,她在半夢半醒中度過了。

第二天夏西施緊緊敲著黛玉所在房間的門。黛玉忙讓她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