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徹底地怔住了。逍遙閣的閣主,也來替自己擋刀?自己的麵子還真是夠大的啊!

場中一時陷入一片尷尬的沉寂。了然手中的長刀,泛著陽光冷冷的味道,染血的地方,分外的刺眼。

白衫少年咧嘴一笑,語氣仍舊帶著幾分玩世不恭:“了然師傅,這裏怎說也是逍遙閣的地盤,邪香是我的客人,我不想她在逍遙閣受到任何傷害。所以,今日,了然師傅,還是就此作罷吧!”語氣雖是不以為意,甚至是商量,但了然明白,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自然知道這位逍遙閣的閣主今日肯吃自己一刀,是礙於與自己徒兒的交情,否則,就憑他飄忽不定的脾氣,說不準已經將自己趕出了逍遙閣。

“好,今日有你們兩個護她,我就暫停饒她一命,下一次,我保證,她絕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然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饒她一命?東方耀心中苦歎,若是他沒看錯,方才,邪香分明是動了殺機。自己若不出手,此刻,倒在地上的,可就是自己的師傅了!

“唉,這個臭老頭,還真是掃興。”紫衣邪香翻翻白眼,努努嘴,沒心沒肺地望著兩個為她擋刀的男子:“你們兩個,有沒有怎麼樣?”

東方耀和無敵相視一笑,同時沒好氣的說:“你看我們兩個像沒事的樣子嗎?”

邪香撓撓頭:“看著好像死不了。”

兩人再次無語,鄙視地看了看她,一雙難兄難弟,相攜著往東華閣走。

邪香也不多話,收了亮銀劍一溜煙的跟了上去。步履散漫,卻極是有節奏,不像走路,倒像是飄一般。

東華閣的閣主醫術甚是精湛,在東華閣閣主的救治下,東方耀和無敵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便又是生龍活虎了。

邪香圍著二人轉了兩圈,一麵看兩人包紮的傷勢,一麵嘖嘖歎道:“這東華閣主的醫術還真不是蓋的,改天我要受傷了,一定也來找他!”

東方耀一愣神:這個“蓋的”,是什麼意思?這個女子說話,怎麼和落兒一樣總有驚人之語?

而無敵卻是一臉的悻悻:有哪個人希望自己會有一天受傷呢?這丫頭說話,真沒個遮攔!

邪香卻沒有心思來思考這位東方耀少主和逍遙閣的閣主在想些什麼,大咧咧地拍拍手,揚起英氣的眉毛,衝著東方耀就嚷嚷開了:“我的好心情都被你那倒黴師傅給攪了,罰你陪我去喝酒!”

東方耀定定看了她一眼,一口答應:“好!”

無敵也一副無賴模樣湊上來:“你們去喝酒可不能丟下我!”

邪香沒好氣的一拍他的腦袋:“什麼丟下不丟下,你是貓啊狗啊?還怕別人丟下,有腳自己跟著!”

望著邪香這般舉動,東華閣主麵色一沉。逍遙閣主乃是五閣之尊,地位尊貴何人敢對其放肆,可是麵前這個女子卻每每出言冒犯。難為的是,逍遙閣主卻總是笑嘻嘻的一並接受,還不許他們這些屬下出手教訓紫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