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下去，結果還是一樣的。
“還記得孟回當時跟你說的那句話嗎，九七三？”
湯曉蓉一頓：“我現在能查到的九七三，是指國家科技部資金直接支持的創新科研計劃……”
喬瑾年冷笑：“也就說，藥物研發也在這個範圍裏！”
兩人霍地對視一眼。
湯曉蓉隻覺得心跳頓時加快了不少，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也就是說，查一下永州市的那些做藥物的教授，有誰參與了九七三項目，就有可能找到這件事情的真凶了？”
喬瑾年笑著點點頭，隨即指揮司機：“走，去永州醫學院！”
…………
湯允在醫學院裏，在他想報考的那個導師負責的實驗室裏剛跟著師兄師姐做完了實驗出來，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
董妍上午就打了電話叫他回家吃藥，他沒當回事，來實驗室問過了師兄師姐，得到的答案是壓根不用驚惶，這些寄生蟲隻要日常吃飯喝水小心一些，壓根不用擔心會被感染的，於是他也就沒當回事。
哪知道這才中午，董妍又來了電話。
一接通，董妍就著急地吼：“湯允，你還不回來吃藥嗎？你這孩子，非要讓我們擔心才舒服是不是？”
“媽，我都說了，那些寄生蟲根本沒事，你別聽別人瞎說。”
“什麼別人瞎說，你舅舅都說了，感染的人腸胃都被那些蟲子啃了吃了，嚇死個人！！你就當是為了讓我們安心，回來吃一點不行嗎？”
湯允無奈地抬頭看天，想了想，隻好說道：“媽，我們實驗室裏就有藥，我回頭吃一點，行了吧？”
董妍一聽，有些意外，奇道：“你們實驗室怎麼會有？”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的導師就是研發立克的項目負責人啊！！！”
董妍這才想起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來著。
“哦哦，那就好，我就放心了！你可一定要吃啊！”
湯允不耐煩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
他可是有遠大理想的男子漢，天天被老媽弄得婆婆媽媽的可怎麼行。
掛了電話，他無奈地抹抹臉，正要去食堂吃飯，卻忽然看見一輛車停在醫學樓的大門口，喬瑾年和湯曉蓉從中走了下來。
他一愣，急忙跑過去了。
“二哥，姐？？你們怎麼來了？”
湯曉蓉看到他，也很高興，畢竟是親弟弟，又不像湯曉卿那麼討厭，她也很樂意親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答道：“我們來辦點事情，你在做什麼？沒上課？”
“最近沒課，在這棟樓裏做一個課題。你們來辦什麼事情？”
喬瑾年見了他，心頭一動，抬手拉過他：“你在這裏正好，來，幫著我們找找人。”
湯允餓著肚子被他拉著進了醫學樓。
“你們醫學院所有的教授都在這麵牆上嗎？”
醫學樓進門就有一麵職工牆，從正教授到剛入職的技術員，都在列。
湯允站在牆下看著上麵的照片，點點頭：“差不多都在，這幾年新進的教授有幾個不在。”
“這上麵有誰參與了那個什麼九七三項目了？”
湯允笑嘻嘻地看著他：“喲，二哥你也知道這個名詞？找他做什麼？”
湯曉蓉立即抓住了這句話的重心：“他？隻有一個？”
湯允點點頭：“嗯啊，我們醫學部隻有一個教授參與了，其餘學院比較多。”
喬瑾年看了湯曉蓉一眼。
她立即問道：“是誰？”
“我的導師啊。”湯允撓撓頭，“他三年前剛從國外回到永州，這照片牆是幾年前做的，所以上麵沒有他。”
喬瑾年又看了湯曉蓉一眼。
兩人各懷心思。
喬瑾年接著問道：“你的導師？做什麼的？”
湯允一說起這個，頓時興奮起來：“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導師可是國內少有的自主研發了許多上市藥物的大牛……”
他嘿嘿笑著，忽然察覺到自己說的這些，這兩個門外漢不一定聽得懂，於是撓撓頭又說道：“最近那個特效藥立克，你們知道嗎？”
湯曉蓉眸光一亮，立即點頭：“啊，知道。怎麼了？”
“那就是我的導師帶著自己的團隊自主研發出來的啊！一開始是拿來治療胃癌的，哪知道最後發現做殺蟲丸更有效，哈哈……”
湯曉蓉聽得臉上笑意更是高深莫測，可喬瑾年對視一眼，他微微一笑，拉著湯允問道：“午飯吃了嗎？”
“沒呢，正餓著呢。”
“走，去校門口的店裏吃，我請你們姐弟。”
湯曉蓉挽著湯允的臂彎，帶著他離開了醫學樓。
到了門口的時候，喬瑾年朝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司機打了個眼色，司機立即低著頭走到車邊，等到他們三人走遠了之後，閃身進了醫學樓……
湯曉蓉吃早飯的時候心緒不寧沒吃多少，中午倒是真的餓了，再加上調查進展的順利，午飯陪著湯允吃了火鍋。因為見喬瑾年一直沒有打信號讓她撤，她隻好再接再厲地吃下去，湯允見她胃口很好，一想到她最近壞事不少，一定是沒怎麼好好吃飯的，好不容易胃口大開，他怎麼著也要舍命陪君子了，於是也不停地吃下去。
兩個人吃到最後幾乎是扶著牆出來的，喬瑾年一邊扶著一個，有些無語地結賬走人。
店主還笑眯眯地一邊收錢一邊說：“你們三個吃的量，破了我們開店十年以來，三人份的記錄呢……”
湯曉蓉捂著肚子，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三人，哦不，準確地說，他們兩個人，吃了七百多塊錢的平價火鍋，也的確是夠狠！
湯允撐得臉都白了，有些難受地指了指不遠處的藥店：“去買點消食的藥吧？”
喬瑾年搖搖頭，帶著他們姐弟倆慢悠悠地散步，到了藥店門口。
還沒進門，就見店裏一堆的人在吵吵嚷嚷，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真的賣完了嗎？老板你是不是存了貨等著漲價？”
有人在尖聲地叫嚷著，藥店的老板和售貨員都在麵有難色地跟大家解釋著。
“真的賣完了。”
“早就沒有進貨了。”
“真的沒有，要是有的話哪有不賣給大家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