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曉蓉站在店門口,張大了嘴巴。
買立克的人都找到這裏了?
而且看樣子,來買藥的人還大多都是醫學院老師的家屬孩子們嘛。
“還進去嗎?”
湯允也是目瞪口呆:“唉,算了。”
三人打道回府。
湯曉蓉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看藥店裏越積越多的人,有些發怔:“不是說寄生蟲都得到了控製嗎?”
湯允齜齜牙,笑得得意:“內部消息,寄生蟲雖然得到了控製,可是感染了的人,體內的蟲卵會一直潛伏,需要藥物清楚哦。
湯曉蓉無語地看著他臉上的得意。
果真像湯允這樣活得簡單的人,日子會比較開心啊。
湯允笑眯眯地說:“學校聽說下午都要停課了呢……”
“那就下午趕緊回家去吧,別在學校裏帶著讓人擔心。”湯曉蓉擺出長姐的架勢來,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吩咐道,“知道了嗎?學校都停課了還在這裏呆著做什麼?”
萬一被他那個勞什子導師給利用了呢?
一想到這裏,湯曉蓉更是慌張了:“別等下去了,現在就跟我們走,我送你回家去!”
她拉著湯允就走。
喬瑾年看得無奈失笑,跟在這對姐弟身後,回到車上,司機和他打了個照麵,看見湯允在,也隻是問了喬瑾年一句:“先生,去哪裏?”
“先送這小子回湯家,然後再回喬氏大樓。”
“照她說的辦吧。”
司機點點頭,很快帶著三人回到了湯家大宅,湯允被湯曉蓉踢下了車:“回家呆著沒事別出來,就算是你那個導師叫你,也別亂跑,知道嗎?”
湯允有些意外:“啊?為什麼?”
“聽姐的話。”
湯允立即哦了一聲,轉而又問:“姐,你去哪兒啊?”
“去公司有點事情要做,你別跟他們說我回來過,就說是你自己回來的。”
她可不想讓董妍回頭又編排她過家門而不入,心煩!
回到車上,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喬瑾年,他立即問司機:“查到什麼了?”
“先生,我問了一圈,湯少爺所說的那個導師,叫王建榮,是從加拿大歸國的特聘教授,從履曆上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我看到這位教授的資料介紹頁麵上寫著,他是潁河市唐縣人……”
喬瑾年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湯曉蓉卻是大驚:“唐縣?”
難道這個叫王建榮的教授,和莊周認識?
“這個王建榮,多大年紀?”
“四十多歲吧。”
湯曉蓉一驚:這個年紀,和莊周認識的可能性更大了吧?
“結婚了嗎?”
司機得意地笑:“我還真問了一下,說是未婚,嘖嘖,快五十了還未婚……嘖嘖……”
湯曉蓉眉心皺成一團,轉頭看喬瑾年:“我覺得,這個王建榮有些問題。”
“你知道些什麼?”
“相信你也知道,莊周年輕的時候,是被孟老爺子直接從婚宴上搶走,然後生了孟回的。”
喬瑾年點點頭:“聽說過。”
“你說,這個快五十歲還沒結婚的教授,會不會……就是莊周的那個前任丈夫??”
喬瑾年嘴角一動。
隨即吩咐司機:“傳話給他們,查一查這個教授,另外找人回唐縣去問問……”
“是!”
…………
莊周在郊外的別墅裏,看著新聞,氣得摔了好幾個杯子。
“豈有此理!”
安娜將一套瓷杯裏最後一支倒了咖啡端過來,遞給她:“夫人,阿回不會有事的。”
莊周臉色鐵青,接過咖啡喝了一口。
“手頭的項目都打點好了嗎?”
“該轉手的都在洽談價格了,很快就能甩出去。雖然損失不小,可畢竟保住了本,不至於破產!”
莊周無力地在沙發上坐下,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次是我失策了!”
安娜看著她,訕訕地答:“誰也想不到咱們項目開展的那麼順利,其實是被人算計了呢。”
莊周白她一眼,錢財損失在她看來是小事,也即沒跟安娜再計較,轉頭問道:“不過,你之前跟我說,湯曉蓉不是原本的湯曉蓉,而是另外一個人,我讓人查了,她和湯偉業是父女關係,你怎麼能胡說呢?”
安娜暗暗咋舌,她酒後失言,把湯曉蓉是伍佳麗的事情說漏嘴了,這根本是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事情啊,莊周還真抓住不放了……
“夫人,您就這麼不喜歡湯曉蓉嗎?”
莊周喝了口咖啡,歎氣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大喜歡。那孩子看著柔順,看得出來性子很強勢。我們阿回……”
安娜對湯曉蓉和孟回在不在一起壓根不關係,她隻要董妍和湯曉卿過得不好就行。
想到不久之後,那對母女要麵對的事情,她就心情好極了!
於是,居然好心情地為湯曉蓉說起了好話。
“阿回看上去玩世不恭,其實是個軟萌的孩子,大多時候遇事也沒有主見,正需要一個強勢的女孩子幫襯著呢!”
莊周想了想,好像這麼說,也挺有道理的。
孟回那小子性子裏的確有些軟的成分在,一般不會拒絕別人,往往為了維持與人為善的優雅,很難做出有利的決定。
的確需要一個強勢的女人在身邊。
莊周不悅地撇撇嘴:“剛找回來的寶貝兒子,就這麼讓給別的女人,我怎麼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安娜嗬嗬一笑,自己找了別的杯子,一邊喝咖啡一邊拿著電腦布置任務。
“拋售倉庫裏的藥吧。黑市價格暫定六百一盒!”
對方很快回了個“ok”。
她嘴角一勾,笑了笑。
“在做什麼,心情這麼好?”莊周湊過來看了看她的電腦屏幕。
她不動聲色地把聊天界麵收起,屏幕上隻剩下監控畫麵了。
莊周掃了一眼,指了指電腦旁邊的糖罐:“給我塊方糖。”
安娜一笑,纖長的手指捏了塊方糖放進她咖啡杯裏……
“不過,夫人,那個大學教授的求愛,您真的不打算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