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鬆下幸之助在確定自己事業的方向上,靠的就是這種強烈的超前意識。嚴格地講,鬆下幸之助能與電器產業結下不解之緣並沒有內在的必然聯係,他的祖上經營土地,父親從事米行,而他進入社會首先是涉足商業,所有這些都與電器製造相隔甚遠,況且有關電的行業在當時隻是鳳毛麟角。

然而年輕的鬆下卻能借助於電燈的一閃之光,看出遙遠的未來。他深信電作為一種新式能源,在給人類帶來方便的同時,也會帶來更大的欲望,燦爛的電氣時代如同電燈一樣將會照遍人類生活的每個角落。因此,投身電器製造,也一定會前途燦爛。

盡管在創業伊始,他就受到了挫折和打擊,然而,這種超前意識使他具有堅強信念和必勝的信心。正是由於“走在時代前麵”才使得“鬆下電器”得以從無到有,從小到大。

二次大戰結束後,世界恢複了新的和平。遭受戰爭創傷的人民,在新的和平環境裏又重新燃起生活和工作的熱情。鬆下幸之助又“超前”地看到“新文明”將帶來世界性的“家電熱”,對於“鬆下電器”既是一次發展壯大難得的機會,也是一次艱巨而嚴峻的挑戰。

鬆下幸之助正是憑借“走在時代前麵”的預感,大刀闊斧地進行機構調整和技術改革,從而使“鬆下電器”在新的挑戰和機會中得到前所未有的發展。

20世紀50年代初,鬆下幸之助第一次訪問美國和西歐時,使他發現,歐美強大的生產力,主要基於民主的體製和現代的科技,盡管日本在這些方麵還相當落後,然而這一趨勢將是曆史的必然。鬆下幸之助於是把握住了這一超前趨勢,在日本產業界率先進行了民主體製改革。

政策上給予員工充分的自主權,建立了合理的勞資體製和勞資關係;經濟上他改革了日本的低工資製,使員工工資超過歐洲,接近美國水平,並建立了必要的職工退休金製度,使職工的物質利益得到充分滿足;在勞動製度上實現每周工作五天製,這在當時的日本還是首創。鬆下幸之助認為,這一改革並非單純增加一天休息,而是為了進一步促進產品的質和量。好的工作成就產生愉快的假日;愉快的假日情緒會導致更出色的工作效率。

60年代,新技術革命的浪潮剛剛興起時,鬆下幸之助又及時抓住這一趨勢,在“鬆下王國”裏大搞技術改革和引進,特別是與飛利浦公司進行技術合作時,使他清楚地看到“技術與商品一樣也是可以買賣的東西”。

這一觀念的改變,使鬆下公司從此開創了一個新領域——新技術的研究與開發。研究機構原來的“中央研究所”很快就擴展到20多個,勢力雄厚的科研力量,不僅使鬆下電器從此有了自己的新技術,而且技術轉讓作為一項大宗生產,幾乎遍及全世界。

縱觀鬆下電器的發展曆史,不難看到隨著人類文明進展,鬆下電器總是閃耀著時代的光彩,它由小而大,長久不衰,每一步都準確地踏著時代旋律,每一個發展都是建立在時代潮流的基礎之上。

1961年,65歲的鬆下幸之助在向女婿鬆下正治移交“鬆下王國”的管理時,浮想聯翩。他第一次從哲學的角度冷靜地考察了自己的人生,使他寬慰的是,雖說人生一次,草木一秋,他卻開創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他不僅為人類創造出眾多燦爛的家電文明,也為自己創造了一個時代的光輝形象。世人經常讚譽他是“經營的鬆下”、“銷售的鬆下”、“技術的鬆下”和“馬不停蹄的鬆下”,他也的確得之無愧。

隨著人類現代文明的發展,現代家用電器潮水般地進入人們的生活、學習和工作領域。它們給人類帶來了歡樂,送來了溫暖,也提高了效率。在成千上萬種“家電”中,“鬆下”電器一直備受人們的重視和青睞。它的產品功能齊全,質量講究,而且在它的背後似乎還蘊藏著某種傳奇色彩。這些都源於它的創辦人——日本現代“經營管理之神”鬆下幸之助,就是他通過70多年的努力,使原來由100日元起家的三人作坊一躍成為擁有資金上萬億日元,職工數十萬的現代化跨國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