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善待物事,珍惜世緣(2 / 3)

每天抽出時間陪她一起玩耍,如捉迷藏、跳舞、做遊戲、做手工;

每天輔導她識字寫字、學英語學兒歌學唐詩,交替進行;

每天給她45分鍾左右的時間看動畫片或聽歌曲;

每天晚上臨睡前給她講幾個故事,鼓勵她給我講她編造的故事;

每天在戶外活動至少半小時以上;

每周起碼帶她出去玩一次,更多接近大自然或接觸其他人群;

每天至少給她3次誇獎,“丫丫,你真棒!”“丫丫,你真是爸爸的乖女兒!”

最重要的是,提醒自己隨時流露出自然的微笑。一開始丫丫不太習慣我的笑,可能是看慣了我板起麵孔的樣子,這當兒她會附在我耳邊悄悄地說:“爸爸,我看你笑的樣子像假的一樣!”或“爸爸,你是哭還是笑?”可見我平時的笑多麼吝嗇,笑肌多麼不發達。

漸漸地,我和丫丫的父女感情好起來,我每天抽出一定時間陪她,丫丫聽話多了。有時也會給我哭鼻子,竟大人氣地說:“你就是對我不好!”一汪淚水在眼眶中團團打轉,委屈的樣子看得直叫人心疼。往往這時,我會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認真地告訴她,爸爸永遠對丫丫好。

一天,我帶丫丫去公園玩,丫丫看見一大片綠茵茵的草坪旁邊有一塊木牌子,就問:“爸爸,這個牌子上寫著什麼呀?”

我告訴她,那是小草寫給小朋友的信。

“小草說什麼啦?”丫丫問。

“請不要踐踏我,我好痛喲!”我聲情並茂地念著木牌上的字說。

這時,一個小男孩從草地上匆匆跑過,丫丫使勁搖搖我的手說:“爸爸,快看,那個小男孩把小草弄疼了!”

▲笑靨綻放的小女是我心靈最大的慰藉。

小草的感覺,丫丫是如何體驗到的?可是,那種痛,經她這麼一說,卻分明在我心中也輕輕地刺痛了一下,竟如此真切!或許,有些疼痛,我們一輩子也體驗不到;有些讚美,我們一輩子也不及說出口。

和女兒丫丫相處兩年多的時間裏,使我明白了一個單親父親的世界其實還是一個充滿愛的世界,並非愛的荒漠。愛的方式隻不過有所轉變,多的是父愛的溫暖和寬厚,多的是付出的快樂與歡欣。因為我知道:愛孩子,有時候隻需要一個微笑,一句讚美!

謙卑做人,贏得貴人

中國最早的曆史典籍《尚書·大禹謨》中有一句話:“滿招損,謙受益,時乃天道。”意思大家很明白,自滿的人會招來損失,謙虛的人會受到益處,這是自然規律。毛澤東主席後來也衍生過一句名言:“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由此可見,謙虛是古往今來的人們普遍遵奉的一種修身美德。

我剛參加工作在龍洞鄉那陣子,體重108斤,工資108元,這令有幾十年工齡的老革命乃至鄉上二十幾名鄉幹部心裏很不是滋味,因為除了鄉黨委書記以外,就是我的工資高,連鄉長也比不上。我那時雖然工資高,但到基層鄉政府工作,心裏很是鬱悶,甚至不甘心,也極不安分。每月領了工資,除了留下30元夥食費以外,立馬揣上錢去天漢市買書看電影,哪怕隻是逛逛大街,心裏也感覺豁亮許多。

第一個月發工資,我就被同事們鬧了一攤子酒事。我不勝酒力,1.8元一斤的玉米酒喝一點就臉紅脖子粗。也不會抽煙,但還得買煙學著抽,見人就給人發煙。最要命的是,我根本不懂基層工作,更談不上工作方法了。想學習,一沒教材二沒課本,隻有向同事虛心請教。當領導說“司空你去幹什麼什麼”,同事說“司空你幫我做什麼什麼”的時候,我二話不說,肯定衝在最前麵,總是想方設法做好每一件事。那時,說白了我就是一個跑腿的,根本看不出理想、命運、前途的影子,也不知道我的未來在何方?因為這種活法不是我想要的。

▲剛參加工作那陣子,體重108斤,工資108元。

但,後來發生在同事身上的一件事情讓我有所醒悟——

繼我到龍洞鄉工作的兩月後,又調來了一個大學生。據說這個大學生一年間已輾轉了兩個單位,他都不安心工作,組織上幹脆將他下放基層鍛煉。於是倒黴的他就來到了各種條件比較艱苦的龍洞鄉。這個大學生對這種帶有貶謫意味的調動甚是不滿,比我還書生氣,除了愛自言自語發發牢騷外,基本上都是以沉默的方式應對一切。大學生經常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可是一到吃飯時間,就會拿著飯缽準時出現在食堂。大學生見誰都不太搭理,書記鄉長招呼他,也隻是點點頭,驕傲得像隻公雞。

一天,大學生和正副鄉長去下鄉,到某村去檢查新修的鄉村公路。時值隆冬季節,天氣異常寒冷。大學生和正副鄉長一行要過龍洞河到對岸去。龍洞河平緩的河段都結了冰,隻是水流湍急處方見流水的痕跡。正副鄉長選擇了一處有石步橋的平緩河段過河。雖然列石上有冰淩的樣子,但隻要小心一點,還不至於滑倒。正副鄉長先後順利過去了。臨到大學生時,小夥子不知怎麼想的,忽然改變主意,不去走列石,反而向凍結的冰麵上走去。正副鄉長回頭一看,驚呆了,鄉長大喊:“快回去,小——”,“心”字還沒說出口,隻聽冰麵“咯嚓嚓”一聲響,大學生已經一個仰八叉跌進了冰窟窿裏。好在河水本來沒多深,隻沒及膝蓋,大學生一個優雅的後撐躍起動作,腰閃了幾閃,穩穩地站在了冰河中,隻濕了鞋襪褲腿和袖口。

“快退回去!”鄉長和副鄉長異口同聲地說。

大學生愣了愣,看看冰麵,索性邁高腳,大踏步,一路踩破冰麵走向對岸。

正副鄉長勸大學生回鄉上去換褲子鞋襪,他說沒事,一會兒就幹了。

鄉長急了:“怎麼會沒事?你要腿腳凍傷了該怎麼辦?”

“沒事。”大學生露出了少有的固執。

“你這同誌,好好的橋不過,非要去走冰上。”鄉長搖搖頭,顯得不可理喻。

“這是陝南,不是關中。結冰也是薄冰。你怎麼不問一問呢?”副鄉長補充道。大學生的老家在關中平原,在楊淩上學,畢業分配到了陝南。

“我在學校是校滑冰隊的。”大學生一邊跺著腳一邊說。

正副鄉長聽後,互看一眼,又默默地趕起路來。大學生依然跟在後麵走。到了公路施工現場,上百號群眾正在熱火朝天地忙碌著,開石方的、打炮眼的、推土石的,隻聽得工具的叮當聲和人們的說笑聲。村支書、村長看見鄉領導來到現場,趕緊走過來,又是熱情地招呼,又是遞煙。

副鄉長把村長拉到一邊耳語幾句,村長過來和大學生打聲招呼後,說:“鄉長讓你到我家去取個東西。”大學生不情願地皺皺眉頭,副鄉長對大學生招招手說:“快去,去了你就知道任務啦!”

原來,村長在副鄉長的授意下,領著大學生去他家生火烘烤鞋襪褲管去了。

從那以後,大學生變得愛說愛笑起來,態度尤其謙卑,經常聽見他向同事乃至鄉領導請教什麼。大學生變了,但鄉幹部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問鄉長副鄉長都說一個幹部的變化是組織的感召、工作的需要,是正常的。

某一天,我也按捺不住好奇問大學生,大學生隻是笑笑,說:“等哪一天你我其中一個離開龍洞鄉時,我再告訴你。”

當我某一天先於大學生調走時,已提升為鄉黨委秘書的大學生給我講述了他的故事。大學生說:“打那以後,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知與愚蠢。似乎連什麼叫不恥下問,什麼叫自高自大,什麼叫謙虛都忘記了。鄉長副鄉長又主動找我談話聊天,我才知道這兩個與我父輩年齡差不多的領導,其實一直在關心我的成長。想想我那時真是幼稚可笑,似乎白上了十幾年學一樣。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謙卑做人,才會得到貴人的幫助。”

現在想想,我們做了半輩子人,還沒弄明白到底怎樣做人;做了許多事,回頭才發現做的大多是傻事、蠢事和昧心事;處了無數的朋友,結果才發現與自己終身相伴的惟有心靈。謙卑做人,贏得貴人,或許是對我們一生為人處世的警戒。

東澤的熱情

熱情是一種吸引力,也是一種散射力。當一個人擁有熱情的時候,他的身邊自然會因為熱情而湧聚更多的熱情,因為熱情滿懷能激發別人對我們的濃厚興趣。每一份熱情都可能點燃一份新希望的火種,誰能忍心澆滅別人的希望火種呢?

認識東澤是在一個周末的上午。那天清晨,我的表哥來到單位。我略感驚訝,問他怎麼到縣城來了?表哥笑笑說有點兒小事。原來表哥是為了他的兩樁案子,專程來縣城找一個叫東澤的律師的。

我說我不認識東澤,表哥說他認識,況且有他家的電話和住址。就這樣,我和表哥到了東澤的家。沒想到東澤是一個瘦小的很不起眼的男人,沒有我想象中的律師風度,隻是從眼神中看得出,這是一個睿智的男人。

表哥和東澤聊了兩個案子的情況後,臨走時留下了一疊皺皺巴巴的東挪西湊來的錢,希望東澤盡快幫他審理這兩個案子。東澤說:“行,以後有什麼事我讓司空住通知你就是,免得你一趟一趟往縣城跑。”

表哥走後有一段時間,我沒見過東澤。直到有一天,東澤來找我,說給表哥捎一封信,關於經濟糾紛那件案子定在某月某日開庭審理,至於車禍致死人命一案還得調查。我為此事請假回家,才知道表哥已出門一月,去向不明。待我將這個消息告訴東澤時,他無奈地笑笑說:“那隻有等他回來再說了。”

這以後很長時間再也沒見到東澤的身影。一年後的一天,我在街頭遇上了行色匆匆的東澤。互相招呼後,問起彼此的近況,才知東澤在北京攻讀法學碩士學位。東澤說著給我留了一個北京的電話。這個電話竟成了我半年後到北京的唯一聯係。

那是一個夏日的早晨,開往北京的列車上人山人海,我基本上屬於“肉餅”加“金雞獨立”式地擠站在人縫中到達北京的。出站台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東澤打電話。一遍又一遍地打,一遍又一遍無人接聽,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此時是北京時間淩晨五點鍾,人們還基本處於酣睡狀態。

▲1998年初夏初到北京,意氣風發的我迫不及待地到天安門廣場留影。

那一天,下起了小到中雨。我乘坐公共汽車,在離東澤上學最近的地方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來先蒙頭睡了一覺後再給他撥電話時,終於聽到了他的聲音。

“行,我馬上過來。”東澤說。

我的心忽然踏實了,在北京,終於有了一個認識的朋友。

東澤為我接風洗塵後,接下來兩天領我轉了幾個地方,幫我找了一處地下室住了進去,我就開始了在北京的打拚生活。東澤對於我,就像一個引子,一個媒介,他無意中帶我走入了人生的另一方天地,無疑他就是我生命中的貴人。

接下來的找工作何其難呀!一月之內換了好幾份工作,終於找到一家報社當采編。起初感覺很不錯,有兩個“老字號”的作家指導,又有懂行的老師幫帶,可幹了近兩月,沒出一份報紙,原因是廣告的業務量沒完成。我傻了,敢情這采編其實就是一個拉軟廣告的。憤激之餘,我聯合幾名采編集體辭職,給主任經理來了個措手不及,苦苦挽留已無濟於事。

那一段日子,希望和失望交織,快樂和疲累相隨。我從地下室搬到了昆明湖南端的一個村莊——六郎莊。東澤隔幾天就打電話問候,一而再再而三地鼓勵我:“別急,慢慢來!從地下搬到地上,又是一個新的開端。”

果如東澤所說,我在六郎莊度過了來北京的第一個苦夏後,秋涼時分又重新找到了一份在文化公司上班的工作。第一個月領到比我預想的還多得多的工資時,我興奮地邀請東澤吃飯,東澤滿心高興,說:“不錯,小說沒白寫。好樣的!”

東澤表麵上是一個了無正經的人,說話嬉笑怒罵,喜歡把課堂上或學員間的一些趣聞說給我們聽。他說他的導師講過一個故事,說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第一次給學生上課時,要求所有的學生在上課前當著老師的麵向上揮一揮手。過了一周蘇格拉底發現有一半的學生不再揮手了,過了一月他發現隻有三分之一的學生還在揮手,過了半年他發現揮手的隻剩下一個學生。這個學生就是蘇格拉底的得意弟子——思想家柏拉圖。導師問幾個學員這個故事說明了什麼?大家七嘴八舌亂說一通,導師嗬嗬笑著說了一句很精辟的話:“忍耐是最好的修行,激情是最大的希望,堅持才是真正的考驗。”

靜下心來想想,人生之旅何嚐不是這樣?

東澤一邊上課學習,一邊在一家律師事務所掛職。碩士讀完後,又從那家事務所出來,和朋友合作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東澤在全國各地跑案子的同時,又拿到了一個博士學位。短短幾年間,東澤結婚買了房子,開上了自己的小車,隻是人顯得更忙碌、更加消瘦了。

難能可貴的是,東澤再忙,也會時常抽出時間打電話問候我的近況,免不了寬慰和鼓勵,言語間的熱情一直不減。有時他也會開車過來,和我聊聊,無形之中給人以溫暖。

自從1998年來到北京,我一直給人家打工,一晃幾年過去了。幾年來,從單身到結婚生子,還是租房住,房子車子什麼的根本不敢多想。但我心中有一個奮鬥榜樣,那就是:東澤!

直到某一天,東澤說:“司空,自己搞一個工作室吧。”

是呀,該創業了。可我兩手空空,一窮二白,婚姻也岌岌可危。怎麼辦?東澤說回去跟你老嶽父講講,請他支援支援吧,我也會隨時幫你的。

東澤,又是東澤激起了我的創業激情,還猶豫什麼?

一個人時常關注你,給你熱心鼓勵和熱烈掌聲的人,是一個熱情而又冷峻的人。熱情的人經常出現在你的人生十字路口,給你激情和靈感,促使你對人生方向做出正確的抉擇。熱情的人從來不潑對方冷水,相反他知道該怎樣保護對方的熱情!

寬待那些想置你於死地的人

生活中時常會遇見過這樣一種情況,你與某些人無冤無仇,又沒招他惹他,可這些人卻處處與你作對,折磨你、侮辱你、陷害你,使你的身心屢遭莫名的重創或打擊,總有一種恍若置身夢魘的感覺。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超脫些,不生憎恨、不去苦惱,反而試著包容和寬恕對方的愚蠢與作惡。英國詩人喬叟曾說:“一味的正直是不夠的,還得考慮溫厚的寬恕才對。”

老柯算是我的一個冤家。

老柯在我畢業剛參加工作的第一天,就給了我致命的一擊。那天我帶著行李去分配的單位——江濱區公所報到,辦公室主任熱情地接待了我,讓我坐下來等等主管領導。不一會兒,一個瘦長臉、乜斜眼的黑大個匆匆來到辦公室。

“柯區長,給你添了一個新兵,”辦公室主任隨即站起來,指指我說:“這是司空住,來報到的。”

柯區長乜斜著眼看看我。我趕忙招呼柯區長好,柯區長伸過手來輕輕握了一下,頭歪起問:“學啥的?”

“學農的。”我如實相告。

“學農的我們不要,我們要學園藝的。”柯區長當即擺擺手,又乜我一眼,轉身走出去了。

恰如一聲晴天霹靂,我被驚呆了。明明主管局局長還專門提到江濱區公所急需農業科技幹部,可人到這兒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為什麼?

辦公室主任安慰我說:“司空住,你也別傷心,柯區長就是這樣一個直性子人。跟我來,先住下再說。”說著幫我拎著暖瓶及洗漱用具。我跟在主任身後,扛著祖母給我縫製的一套新被褥去了區公所招待所。

沒想到,我在區招待所一住就是一月。期間每天跟區公所所有幹部一樣,開會下鄉吃飯睡覺,可是遲遲不見區上給我分配住處,我的心也就一直忐忑不安地懸著。一月後我被調往閉塞偏遠的無電鄉——區公所下屬的龍洞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