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一世說過:“人是從苦難中滋長出來的,唯有樂觀奮鬥,才能茁壯成長,反之則易埋沒,默默終生。”
身處逆境,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起而行動;與其左衝右突,不如忍耐。真正的忍耐,需要勇氣!因為“好運”這東西,許多時候似乎更需要我們以堅韌的努力把它重新召回。
釋迦牟尼在圓寂時說:“當自求解脫,切勿求助他人。”世上沒有救世主,是隨波逐流,自取滅亡,還是奮起直追,走一條自我拯救的路?答案隻有自己知道。
心是世界的舞台
時常聽人們說一句話:心有多大,世界的舞台就有多大。這其實是道出了心與夢想的關係。每個人從小都有過五顏六色的夢,這些夢帶著我們成長,帶著我們向理想進發,帶著我們向成功邁進,但成年後,夢在無情的現實中,被一一擊碎了。唯有一種夢,納入了我們的生命獎賞之列,這種夢想的實現,也就成就了世人所謂的事業。
我從小愛做夢。童年的一個夢迄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我和小夥伴們在做什麼遊戲。我不慎掉進了一個小圓圈裏,我在圓圈裏麵一圈一圈地旋轉,小圓圈也在一圈一圈地擴大,擴大……
現在想起來,夢中的我就像一粒小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麵,蕩漾起一圈圈漣漪。
小時候看著別的小夥伴們都有父親給買的玩具,一把手槍或一輛小汽車什麼的,可自己什麼都沒有,就非常羨慕,要是我有個爸爸該多好呀。這個願望隻是一個奢望,因為沒人留意一個沒娘老子管的住娃除了吃飽穿暖外,還有什麼其他想法。那時我就想:長大了當個製造玩具的工人。
▲少年正是愛做夢的季節,連風景也像夢境似的。
六七歲後,晚上能纏著叔父到處去看露天電影,一是被戰爭片中的英雄人物迷住,二是對電影放映員著迷,尤其是放映員在換片子的間歇,燈光映著放映員臉部的特寫,顯得男子氣十足,簡直就是銀幕中的英雄人物在現實中的重現。那時我就想:長大了當一名放映員。
少年時期,看著小鎮上的人家種養的花花草草,看著村子裏漫山遍野的核桃樹、柿子樹以及新栽的蘋果樹、柑桔樹,由於沒人懂得修枝、施肥、防蟲等養護管理,等同於自生自滅,這些果林的收益很差。當時就想:長大了當一名園藝師。
一心想當園藝師,這可能是我不願上師範學校,而哭著要上農業學校的初衷。可惜,分專業時,陰差陽錯,沒有學園藝,於是對功課的興趣大減,幾乎混了四年。
在校期間,又有了新的夢想:當一名書法家。書法陶情怡性,短期可療治身心的浮躁,長期熏習可以形成自己的風格,成名成家受人尊重。這樣想著,動力十足,每天都給自己規定一定的讀貼臨帖時間。兩年過後,書法長進不大不說,到校外實習的機會多起來,逐漸接觸到外麵的世界,人生觀和世界觀又開始發生轉變,文學夢誕生了。
從踏入工作崗位那陣子起,就開始浸淫在世界文學名著、現當代文學的天地,嚐試著寫小說。
在我幾年的業餘創作生涯中,主要推崇兩種小說風格,一是現實主義,一是先鋒派。中篇多現實,短篇多先鋒。偶爾也寫寫詩,基本屬於無病呻吟的那種東西。那時的創作大多處於自娛自樂的階段,因為多的是時間,多的是精力。除了讀書就是寫呀寫,夜晚整座鄉政府大院窗前的煤油燈都熄滅了,唯有我的燈在亮著,唯有我的思維仍遊弋在小說情節中,興奮著不能自已。
很多時候,我把那棟二層木樓上的煤油燈光,比喻成毛澤東主席在井岡山八角樓上的燈光。也正是那一夜夜不熄的燈光,照亮了我的文學夢想和人生希望,使得我的心不再孤寂,不再沉浸於自我的悲傷,視野開始向外索求,開始關注人類的命運。
在故鄉幾個單位工作的那幾年,我把自己搞得像一名苦行僧一樣,讀書閱報,筆耕不輟。我始終記著拿破侖說過的一句話:“你可以比我有錢,也可以比我聰明,但是我一定要比別人勤奮!”我深信,隻有勤能補拙,隻有笨鳥先飛才有出路。
一封封郵件寄出去,一封封退稿信紛至遝來。一開始,每天盼望郵遞員,對那些厚厚薄薄的信件充滿喜悅和期待。漸漸地,有點兒怕郵遞員的出現,每次拿到自己的信件時,就有一些羞於見人的感覺。
閉門思過,總結屢屢受挫的原因,一是犯了急於求成的毛病,二是眼界不開闊的緣故。怎樣才能開闊自己的眼界呢?常言道,人隻有站在山峰上的時候,才能看到遠處眾多的高峰。走出大山的包圍,到外麵的世界去闖蕩!
那些年,我像一個深陷囹圄的囚犯,總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壓抑感。走出大山的包圍,站在廣袤的平原上暢快地透透氣,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見識山外的世界,這是我永不消退的希望。
於是,就有了幾年後的東奔西跑,然後背井離鄉的“北漂”尋夢,因為我知道,夢想是理想的前奏,理想才是人生堅實的支柱。生命的價值隻有在不斷創造中閃現,人生的意義在理想的追求中才能熠熠生輝。
轉眼,十幾年過去了,我的心開始慢慢著陸,也漸漸接近理想的目標,但夢想還在長大,因為我還在努力!
美國的人際關係專家皮魯特說過這麼一句話:“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在井裏,一種人在井外。井裏的人把天空當作自己的希望,井外的人則把天空當成天空。”在漫長的青春期,我就是一個不甘心的井中人,總想看到井外的天空,於是爬呀,爬呀。因為我知道,每爬上一步,眼前的天空就會大一些,心中的圓就會圓許多。
命運不垂憐弱者
有人說命運就是運氣,有人說命運就是機遇,有人說命運是一種選擇,有人說命運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神奇力量。命運到底是什麼?美國心理學大師詹姆斯·威廉說過一句名言:“播下一個行動,收獲一種習慣;播下一種習慣,收獲一種性格;播下一種性格,收獲一種命運。”或許,每個人一生的積極行動當是對命運的最好注解。
我遠房的一個表弟和我一樣先後一年進同一所學校上學,先後一年參加工作,同在江濱區公所所轄的基層鄉政府工作。有意思的是,我從條件極差的龍洞鄉好不容易剛調出去,他卻被鬼使神差地調進了龍洞鄉,並且一呆就是若幹年。
表弟在參加上世紀90年代初的那場農村社會主義思想教育工作時,抽調到另一個鄉上某村去搞社教。豈料一表人才、能說會道的表弟很快被當地一個農村女子纏上。那個女子是村子裏的“名人”。據說沒上過幾天學,言行舉止極其放肆,是方圓左近出了名的潑辣戶。
表弟後來到縣上開會時哭著給我講述了一切。他說在農家的一場醉酒後,什麼都不知道了,酒醒後才發現自己和村裏那個潑辣女子睡在一起。那女子說:“你要對你做的事負責,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媳婦了。”表弟說他嚇傻了。他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胖胖的潑辣女子是當地一個大家族的子女,叔輩兄長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表弟當然一百個不情願。但表弟恰恰是一個性格軟弱、很看重自己幹部身份的人。表弟流著淚對我說:“我也是沒奈何呀,人家兩個兄長放了話,要到社教工作隊告我,這等於刀架在了脖子上。我想這一告,我的整個前程就全完了,也就認命了。”
表弟很快和那個胖胖的潑辣女子辦了結婚手續,連他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表弟結婚後,胖女子變成了河東獅吼的老婆,表弟完全受製於老婆,唯命是從。表弟一直窩在龍洞鄉,吃吃喝喝打麻將,就那麼苟且活著,再也沒有了在事業上大展宏圖的想法。
我呢?也在走背運。雖然離開了龍洞鄉,調回到了縣上,感覺人生高升了一步,起碼又站在了一個山峰上。事實上,我又進入了一個可怕的怪圈——似乎不知不覺間被卷進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天然溶洞,溶洞裏暗河洶湧,我遊呀遊呀,幾欲暈眩。
我進了一個隻有兩個人駐點的病蟲害測報站工作。說是兩名員工,其實就是我一個人駐守,那名員工家住城裏,早上來下午走。測報站就設在幾百畝農田中央的土丘上,幾間孤零零的磚瓦房,怎麼看也像一座孤島。“孤島”一片死寂,隻有成群的老鼠和死亡的氣息。說真的,我是頂替一個死人的缺,才得以調進來的。在我來之前的兩月,一個年輕的臨時工剛剛死去。臨時工是一夜流鼻血流死的,床板上和地麵上的血早已變成黑褐色,或許是老鼠喜歡人的血腥味的緣故,那間屋子成了老鼠的巢穴。我就住在死去的臨時工的隔壁。
這就是我的辦公場所。這似乎是命運開的一個玩笑。
不過,我知道命運不憐憫向它低頭的人,我一直在抗爭。那一年,由於精神過度的抑鬱,我的肉體還是被擊垮了。我害了一場大病,接下來就被單位當作一個壞典型整治,次年,我憤然出走,開始在外闖蕩。就那樣,東闖蕩一年西流浪一年,吃的苦頭和個中辛酸自不必說,但還是收獲了幾多人生的感悟和經驗,最後終於離開了那片熟悉而又傷心的土地,來到北京。
可是,表弟依然是我時常念想的一個人。尤其是我從事的行當,也是表弟的所長。表弟其實是一個很有文學天賦的人,老早就表現出這方麵的潛質,但他懶於動筆,順從於命運的擺布,就那麼活著,迄今沒有衝出囹圄的消息。或許,那也是一種活法。但每次回鄉聽到有關表弟的消息時,心裏還是泛起陣陣酸楚。我不由得想起那童年的那個夢,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命運到底是什麼?
由此我想起了一個故事:
凡夫帶著對命運的疑問去拜謁一位智者,他問智者:“人真的有命運嗎?若有,我的命運在哪裏?”
智者讓凡夫伸出他的左手掌心給他看,說:“你看清楚了嗎?手掌心有三條線,這最上麵一條線代表感情,中間這條線代表功業,另外一條線就代表生命。”
凡夫說:“這些我都知道。”
智者又讓他將手慢慢地握起來,握得緊緊的,智者問:“你說這幾條線在哪裏?”
凡夫不解地說:“當然在我的手心裏啊!”
“那命運呢?”智者問。
凡夫恍然大悟,原來命運就攥在自己的手心裏,還在犯糊塗,尋找命運。
的確,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自己命運的主人。無論身處順境或是逆境,倘若能夠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境遇,不向命運低頭,在任何時候,都能夠保持一份積極進取的美德,相信任何困難都能克服,任何奇跡都可能出現,因為,一切的考驗、懲罰或補償,都是命運製造的假象。
向上的出路
魯迅先生曾說:“不滿是向上的動力!”這句話,對於一些不安於現狀的人來說是最好的座右銘。源於不滿足於現狀,源於想換一種活法,於是便有了各種各樣的突破,有了各種各樣的路,這也正應了時下流行的一句話:思路決定出路!因為思路正確,那方向就正確了,有了正確的方向,起碼人生少走許多彎路,這對於一個事事追求成功的世俗社會來說,不啻為經營人生的圭臬。
人人都說,司空是一個不安於現狀的人。我想我是這樣一個人。
假如呆在一個單位可以工資不愁,衣食無憂,甚至朝九晚五的上下班時間也不一定非要堅持到底,作為一個上班族來說,也就夠幸運、夠逍遙的了。用司空家族的話說:吃一輩子皇糧,享一輩子清福。
可我過不慣那種成天無所事事、胸無長誌、得過且過的享清福日子,也根本不敢多想這種孤寂、無聊、了無希望的日子。我給自己算定了,在那個小縣城,頂多混個科級幹部,大半生就已經耗過去了。再往高處想一想,設若司空家族的祖墳上冒青煙,自己幹得不錯,又有人賞識,也不過混個副處而已。何必呢?聽說首都北京的處級幹部比比都是,說什麼天上掉下來一塊隕石,十有八九就能砸中一個處長。我是一個不安分的人,不會偽裝深沉,顯見不是一塊做官的料。我有一種心理:成天總盼望著身邊發生點什麼,哪怕換換生活環境也好。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守株待兔式的美事不可能再度降臨,隻有主動出擊,尋找機會,才可能有出路。於是我偷偷報名參加了天漢市一家企業集團的招聘會,可以說沒有準備,因為沒買到相關的書籍,隻是在報刊上對這家企業有一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