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過後是江湖50(2 / 3)

文小寧從民工的口袋裏掏出幾張紙條,然後問民工:“這上麵寫的是什麼?”民工對文小寧說:“我就是研究研究,因為我愛好研究這個,這是我的人生愛好,我沒有真的買。”文小寧說:“你可以回所裏慢慢解釋。”

見解釋無用,民工突然發飆了,他掛上一幅二百五的表情,衝菩薩一般溫和的文小寧咆哮說:“你今天如果抓了我,我保準以後要找你麻煩。”

看民工的樣子,仿佛是馬上要動手修理文小寧一樣。我擔心文小寧會被民工嚇得一個趔趄,誰知原本一臉溫和的文小寧像是一桶被雷管引爆的TNT,他的瞬間爆發的怒氣可以活活把人給吞掉:“我倒要看一下你能怎麼找我麻煩,今天我就專門抓你一個。”

文小寧的嗓音震得我耳朵鼓膜嗡嗡作響,他簡直變成了一頭可以吃人的怪物,能讓我聯想到了死神的模樣。我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仿佛如果自己的出氣聲稍微大一點馬上也會被文小寧盯上。

剛才還很二百五的民工頓時心虛了,他見風使舵的速度非常快,居然立即掛出一臉諂笑:“報告政府,我跟您開玩笑的,您別往心裏去。”文小寧完全不接受民工的討好,自顧自地走開了,民工頓時像掉進了冰窟裏一樣後悔莫及,他立即彎下腰去勾文小寧的手:“報告政府,您別生氣嘛,我真是說著玩玩的,不是故意要和您做對的。”龐天虎走過來一把推倒民工:“蹲下吧你,唧唧哇哇得像是個傻了吧唧的娘們。”

角落裏有個女同誌開始大哭,哭到傷心處時,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邊哭邊跳邊捶胸頓足:“我是生了孩子的人了,我也不怕了丟臉了,反正我就是不跟你們去派出所。”有警察想上前去按住女同誌,文小寧擺擺手示意不要動。

等女同誌脫得半邊後麵都露了出來時,文小寧和藹地說:“你帶了身份證嗎?”女同誌說:“帶了,這個我帶了。”女同誌把身份證交給文小寧,文小寧一拍桌子:“身份證都在我手裏了,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招!”女同誌說:“你要逼死我是吧?我死給你看。”文小寧不搭理她。女同誌委屈了:“我就是不想去你們派出所的嘛。”文小寧又一拍桌子:“你以為我今晚是來陪你玩過家家的啊!”

女同誌嚇得趕緊抱住文小寧的大腿:“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嘛,你放了我嘛。”文小寧冷眼盯著她,女同誌一後麵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女同誌的丈夫蹲在三米開外的地方,使勁用眼神示意女同誌小點聲。女同誌把撲克牌含在嘴裏,壓抑著哭,盡量不吵到文小寧。

外麵警笛大作,桌球室的門打開,周所長領著幾個套裝警察進來了。周所長問:“好了吧?”文小寧和教導員爭先恐後地答複說:“好了。”周所長說:“押人走。”文小寧和教導員立即指揮這些人上車,我出去一看,周所長調來了五輛依維柯警車,不到五分鍾,所有要被帶往派出所的人挨個被押上車。

在車上,周所長突然想起一件事:“賀政,武大郎上車了沒有?”我說:“應該上了吧。”周所長說:“什麼叫應該上了吧?”我說:“我看見武大郎在桌球室被控製住了,還專門安排了一個警察看住他,應該是上車了。”

周所長說:“你指認了他沒有?”我說:“沒有啊,文副所長沒有要我指認,所以我以為文副所長認識武大郎。”周所長用對講機問文小寧:“文所長,武大郎被押上車了沒有?”文小寧說:“是不是穿紅衣服的那個?”我告訴周所長:“武大郎今天穿的是灰色衣服。”

周所長用對講機跟文所長一說,文所長說:“但我抓的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呀,到底哪個是武大郎,我不認識啊,賀政沒指給我看。”周所長對我說:“你這個笨蛋,是你負責前期偵查的,所以抓捕的時候你一進去就應該告訴文副所長誰是武大郎,我們這次的抓捕重點就是他。”

周所長立即用對講機詢問各車有沒有一個又矮又胖穿灰色衣服的人,結果各車都有一個又矮又胖穿灰色衣服的人。周所長一氣之下,要求所有車靠邊停下,然後讓我挨個查看,查到一輛依維柯時,我看見了武大郎。周所長說:“龐天虎過來,把這個人銬住,銬緊點,押到你坐的那輛車上重點看管。”

周所長戳著我的胸膛說:“你他的媽的以後辦事靠譜點,幸虧今天沒誤事,如果誤了事,我把你扔進南明河喂魚。”我心裏有些委屈,這事又不能全怪我,我跟周所長解釋了幾句,我越解釋周所長越發飆,罵得我眼睛都睜不開。